利莲觉得她从没有像此刻这样仿佛被阳光照耀着一身舒服。
“证据在哪儿?”利莲的喉咙动了动,声音暗含着小小的激动,指尖更加揪紧了身前的布料。
贺轻歌从包包里翻出手机来,然后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操作了几下,便把手机顺手放在身侧。
“你看看你手机。”贺轻歌是有利莲的好友的。
利莲也拿起了手机来,看到微信好友有一条来自于贺轻歌的消息。
她点开小视频一看,里面传来权全的声音,粗鲁的凶狠的,视频里还有她,权全正在撕扯她的衣服……只有十秒,就到了这里没有了。
利莲抬起眸子看向贺轻歌:“你怎么会有这个?”
这不是当初她被贺轻歌给扔到一个破屋子里,然后权全就出现了,把她给羞辱了。
贺轻歌面对利莲的问题依旧是面不改色:“我当时在你们所在的那间屋子里安了隐形的摄影机,然后录下了整个过程。后面就看到权全带人来,所以才能及时阻止了后面的事情发生,把你带走。”
“所以你早就想好了要用这个当证据来把权全送进监狱。”利莲的猜测也是对的。
贺轻歌很大方的承认:“对,我早就想了这个计划,所以先收集了证据。我是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但是当时我也不可能让你同意,现在你若怪我我也不会觉得有错。
像权全这样的人,如果不做万全的准备和计划,根本很难让他伏法的。我也是尊重你的,所以当初才会建议你去告权全,你若同意我才会把这个视频拿出来当证据用,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当个备份放在那里,绝对不会以此来威胁你做什么。
我贺轻歌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也有我的底线。这么阴损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女人没有必要为难女人。利莲,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如果你不想继续做下去,那么当我们今天没有见过面。”
贺轻歌每一句话都是坦诚的,这让利莲就算心里有气也都全平复了,况且现在要对付权全,这的确是最好的证据。
“可是偷拍的视频应该不行吧。”利莲也懂一点法。
“这个我会让想法的,还有就是这个屋子虽然废旧了,但里门口处是有一个监控的,应该是可以拍到权全进到屋里的情况。”贺轻歌当时是避开了这个监控把利莲送进去的。
“真的可以让权全受到法律的制裁吗?”利莲的眼眶赤红,“我怕付出牺牲一切,毁灭的还是我自己,而他却能安然无恙,甚至全身而退,我不甘心!”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找证据,没有证据也要制造证据,你懂吗?”贺轻歌的脸色也是前所未有认真,“你不是说权全拍了你的那些照片吗?这是他拍的,那么也是证据,你有保留吗?”
“有。”利莲拿出手机来,把里面的照片给她看,在他们老家老处张贴的情况。
“很好。”贺轻歌点头,“你现在就此事情和权全交涉,给他打电话要求面谈,最好是在公众场合,我可以安排人取证据。”
利莲点了两下头。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最不想见到他,但是要对付他也别无选择。”贺轻歌拍了拍利莲的肩,“我会让人在市区安排一处酒店入住,保证你的安全。”
“贺小姐,谢谢你。”利莲道。
“你不用谢我,我们只是有共同的敌人和目标。我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而已。”贺轻歌提醒她他们只是合作伙伴而已,她把一切都很冷静地看待。
利莲抿了抿唇,有些内疚:“我知道我做错了事情,永远不可能和贺小姐成为朋友。”
“我们也不会是敌人。”贺轻歌的确是没法和利莲做朋友,“我先走了,有事情给我条电话,我会安排。”
就这样,贺轻歌起身,拿起包包离开。
利莲看着贺轻歌离开的身影,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活成贺轻歌,强大又自信,美丽又聪明。
只是这个世界上只会有一个贺轻歌。
她看起来也并不像外表表现的这样强大,她脆弱的一面只有能走进她心里的那个人才能看到。
贺轻歌步往露天沙发座时魏政已经喝了一壶茶了,看到她出来也站了起来:“事情办完了?”
“嗯。”
魏政走过去,牵住她的手:“想吃什么?”
“都可以,只要不是孕妇餐就行了。”贺轻歌已经吃够了孕妇餐,太清淡太没意思了。
魏政侧眸对她柔和一笑:“妈那是关心你。”
“我知道,所以我这段时间会和她平安无事相处。”贺轻歌心里是明白了,以她的脾气来说,要不是觉得亏欠了魏政太多,她是不会这么给魏夫人面子的。
“谢谢你这么给面子。”魏政也清楚贺轻歌的脾气,“这段时间若是有委屈就发在我身上,我不介意,只要你和宝宝好好的就行。”
魏政的大掌自然而然地就贴在了她小腹处,一副当了爸爸的慈爱模样。
贺轻歌能看得出来魏政是言行一致的人,说的话都做到了。
“算了,我不想欺负你。”贺轻歌有脾气也忍着。
“你是孕妇,有气不能憋在心里,对宝宝不好。我喜欢你欺负我。”魏政牵着她已经步到了车子边。
“你是有受虐狂体质吗?”贺轻歌轻扬了一下眉,“可我不是虐待狂。”
“反正别让自己不舒服。”魏政替她拉开车门让她坐进去,“无论如何要想到宝宝和你自己,你们是第一位。”
魏政说完从另一侧上车,然后把车子开走了。
他一路开得平稳,就怕把贺轻歌磕到碰到。
他们到了市里后魏政提议:“要不吃泰式料理或者韩国料理。”
“我……想吃火锅。”贺轻歌已经很久没吃过辣了。
“这……能吃吗?”魏政瞄了一眼她的肚子,“宝宝那么小,怕辣。要个清汤锅的。”
“火锅不吃辣吃清汤有什么意思?”贺轻歌一听兴致就失去了一半。
“鸳鸯锅。”魏政又改了口,“这是最低的底线了。”
“也行。”贺轻歌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