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默来到田家仨人的跟前,冰冷看他们,看着围观的诸人清寒开口,“我是田娘子的夫君,你们可知,我是咋样认得她的?”
有人笑,“咱们不听你们的故事儿,你只说,你们家娘子为啥不管她奶奶?”
齐默说,“你们先听罢,再来评价我妻子。听罢后,要是你们觉的我家娘子做的依然是错的,咱们认错,就如田家下人说的,咱们年青,不懂礼。”
“那你说。”有人道。
田家仨下人,撇了下唇,看着田小娥。
齐默眼神清寒看着诸人,“大家细听。我是齐共县崇真乡银水村人,我姓齐,我是个猎户,5月初6那天,我同村人进后岭狩猎,谁料突然下起暴雨。”
“……”
“咱们就往山下走,来到山坡那时,看见一个妇女正在乱葬岗旁挖坑,坑旁躺着个昏死的娘子,正是我妻子……”
人群中逐渐传来喧哗,“还有这次事儿?挖坑,田娘子,这是要做啥?”
田家仨下人,吓的面面相看。
齐默又说,“那老妇女口中还念叨,‘一切都是老太君跟二太太的主意儿,她们说要把五娘子你埋在这里,她们才是主谋!’”
这下,议论声更大。
众人看一眼田小娥,惊异说,“活埋掉?”
田小娥的嘴角,讽笑。
齐默说,“一个雷声把那婆娘吓跑,我背着妻子回了家,她吃了村中郎中开的药,吃了碗汤,就活了。”
“……”
“我妻子只是晕迷,并没死,却要被活埋?田家是啥道理?既然把人活埋,就当人已死,如今来认亲,谁给你们的大脸?”
“齐相公,你说的真的?”有人问。
“要是是假的,叫老天爷拿雷劈我!我永世不得善终。”齐默嘲笑。
要是不是真话,没有人敢这般赌誓!
人们全都惊异着望向田家下人。
“你们是不是活埋过田娘子?”有人朝田家下人大声问。
“我……,我不知道啦。”黎婶儿摆手。
“不知道?你们田家少了个人这样大的事,你怎会不知道?”有人嘲笑问。
“讲话吱吱呜呜,心中莫不是真有鬼?”又一笑。
田家仨下人,傻眼。
他们万万想不到,田小娥夫妇俩,真敢把事说出呀,这是要和田家彻底断绝?
他们胆量倒是大。
齐默讽笑,“田家听闻我媳妇儿开了医堂,不想出诊费,就来贼喊抓贼的戏,逼她前去给黎老太君免费诊病,你们田家,不要脸的很!”
“诊病不收钱,郎中吃西北国?中草药都是天上掉下的?竟然有脸说诊病不要钱?”有人朝田家仨人吐口水。
“那好赖是五娘子的亲奶奶呀。”黎婶儿不服的辩解。
“你们已然活埋人家,如果不是齐相公救她,你们哪见的着她?”人再度讽笑。
都说着田家的冷血。
田小娥见差不多,走出看着黎婶儿几个人说,“我也并非不想给老太君诊病,就是……我当初受的委曲,田家一直没个说法。你们只想着自个儿的委曲,我的委曲,谁人想过?”
仨下人一块看着她,不知她想说啥。
“叫二太太来,她来接我,我便去,其他任何人来,我全都不会理睬的。当初说活埋我的也是有她,她赔不是,我便去看老太君,她不来我就不去!”讲完,她拉齐默走入医堂。
外边,围观人说着田家仨下人。
“田娘子的要求不过分,婆母病了,做媳妇儿的田二太太,接郎中去府上给婆母诊病,也不过分呀。”
“她做恶事儿,叫你们仨下人前来受骂,她不但恶毒,还非常卑鄙!”
黎婶儿从地面上爬起,冲曾婶儿跟马夫看,“走。”
仨人挤出人群,跑走。
围观看戏的人,也三五成群的走了。
那俩本想找田小娥诊病的人,给田家下人蛊惑,已然离开,知道真相后,又立刻回医堂。
“田娘子,对不住呀,咱们方才被田家刁仆的话骗,讲了点重话,你不要往心中去呀。”
田小娥轻笑,“你们也讲了,是给他们的话骗,我怎会把这点小事儿放到心上?我不怪你们。”
“那就行,那就行,田娘子是好人,看,老天爷都不收你,叫你遇见齐相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二人说讨好话。
田小娥笑了,“托吉言。”
给二人看完病,开完秘方包药,二人走了。
田小娥收的诊费比其他医堂低,药也不贵,她头三日治好几个病患后,现在每日都有病患前来问诊。
并且,还有许多是老客人介绍的。
表明,她的医堂买卖已然步入正轨。
“田家真是可恨,竟然敢坏我声誉,如果不是齐默哥你解围,这二人便会去别家。”田小娥恨恨说,“并且呀,向后也没有人来了。”
齐默挑着眉心,“那你还要去田家?给黎老太诊病?”
黎老太的病重不重,他一点也不关心。
他只关心小娥的感受。
他们叫小娥难受,他便叫田家更难受。
田小娥看着他,说,“原本,我是不想去的,可是,他们今日这般闹,我不去,闲言又会来。咱们是做买卖的,挡这一时的闹,挡不住长久。左右呀,我去给黎老太君诊病,可没有当她是亲人,我可是要收诊费的,有买卖做,干什么不做?”
齐默看着她,“我跟你一块去。”
田小娥拾掇着桌子上开秘方的纸笔,笑道,“带你去。”
她压根不怕田家人好不好,看将齐默担忧成啥一样?
……
一直至傍晚时分,田二太太才坐着软轿,来到田小娥的医堂。
而这时,田小娥正预备关医堂的门,去辛家看宋宛。
见田二太太来了,田小娥心里讽笑,真会挑时间呀,这时前来,路人全都没有几个,也便瞧不见田二太太的笑话。
她一笑,“是田二太太呀,你如果再来迟一步,我便出门。我说,你存心这样晚来,是不是怕给人讥笑?存心挑快天黑才来?”
田二太太憋着一肚儿的火。
她心中骂,这田小娥莫不是有天神罩?
竟然福分连连!
她当,田小娥沦落在乡下做村妇,不用多长时间便会滚回田家听她安排,毕竟呀,田小娥是没有吃过苦的小妮子。
可她想不到的是,田小娥竟然在乡下发财,还跑来岳州来!
还学会医术开医堂!
老太君的头痛病越发厉害。
田小娥爹娘的钱,她一直没得到,唯有老太君知道藏在哪。
一旦老太君突然死了,她不是白谋划一场了?
因此,她不惜花重金到处请郎中。
几近把城中的郎中全请遍了,全都没看好,有人向她推荐这里的医堂,万万想不到的,居然是田小娥开的。
“家中事儿多,我忙到如今罢了。”田二太太走上台阶,依然像以往那样子,表情倨傲,“田小娥,你现在的架子倒是大的很,指名要我接你,你才肯见老太君?”
田小娥也不和她拐弯,嘲笑说,“二太太,我还在齐共县乡下时,就已和你说的分明白白,我和你们田家已然一刀两断。老太君是你们府上的老太君,可不是我家,我不认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