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个病患,有俩是外伤,一个是烫伤手,一个是跌跤,腿摔破皮。
另外仨是小伤寒。
她的背包中,就有随身带的药跟中草药药粉。
田小娥没有花多长时间,就给治好了。
往回走时,齐默说有条近路可以早一点归家。
田小娥打了个呵欠,“那便抄近道。”晚上挣了1吊钱,真是不易呀,“归家后我要吃3个蟹吃1斤竹叶青。”
齐默捏了捏她的脸,“小心醉的走不了路。”
田小娥笑道,“我酒量好。”
上辈子时,她酒量极好,同事儿当中的聚会,全都是她把大家吃的趴下。
穿越来后,她上辈子学的拳脚工夫也带来了,酒量也应当带来了才是。
再者,黄米酒的度数并不高,不要说1斤,她可能吃的下3斤。
齐默唇角抽抽,“我不信。”
“那便试目以待,哼!”田小娥傲然地抬了下下颌。
这时,就听齐默说,“咦,小娥,那人已然把宅院卖给宛表嫂嫂了,可他为啥还在那宅院前边转悠着?他想干啥?”
田小娥眨巴了下困的迷瞪的两眼,定神向前望去。
周仕成?
对面扇铺门口的灯笼光,刚好照在宅院门那里。
她可以清楚的看见周仕成,在宅院门前来回踱步,还不时的看一眼大门。
“我去撵走他!”齐默抚着田小娥,“你坐好,我去瞧瞧。”
“不要!”田小娥眯了下眼,拉着他,“不要打搅到他。咱装着没有看见他的模样,就这般走去。”
齐默不解,“为啥?”
“这人,是宛表嫂嫂未来的贵人,其他的罪他。”田小娥笑着说。
齐默说,“瞧不出。”
田小娥心说,你看的出才怪,你又不是从后世来的。
“我的预感一贯都准,他便是宛表嫂嫂的贵人。”田小娥道。
齐默从不反对田小娥的事,说,“那便放过他好了。”
马子来到近前了,周仕成发觉有人来了,立刻往宅院一边的小胡同中走去。
等马子也来到胡同口了,田小娥存心说,“我明日的去辛家安慰宛表嫂嫂了,她和离了,心中肯定难过的很。”
“好。”齐默配合地应道。
田小娥的眼神,往胡同中看去。
沉沉夜色中,隐约可见一个黑影子,靠着墙面贴身而站。
长身而立,那身型,正是周仕成的。
她又说,“齐默哥,你说辛疾表兄也真是的,好好的为啥跟宛表嫂嫂和离呀?多年感情就这样没有了?宋家会依他的?怕是会闹上一闹?”
“这事儿,不是我们可以干涉的了的,咱们做的,只可以安慰表嫂嫂了。”齐默说。
“好,哎。”田小娥摇了下头,不讲话了。
马子哒哒哒的声音,经过了胡同口,向前方的夜色中而去。
胡同中,周仕成屏着呼吸,回想着那立刻年轻人男女的讲话。
他听出了那女的的声音。
正是那天,带宋宛来买宅院的年青妇女。
听她们的对话内容,她是辛家的一个远亲。
她参跟宋宛私下买宅院的事,可见是极要好的亲戚。
那样,她方才讲,必定是不假。
和离……真和离了么?
周仕成大吸气,走出了胡同。
他回到客店,牵出自个的马子,连夜赶往辛宅。
也是巧了,他才赶到辛家大门口,就见汪家的二少爷二少奶奶,一块从辛家走出。
宋氏跟辛弃疾,亲自相送,一直把二人送上大车。
周仕成心里明白了,宋宛跟辛弃疾为啥会突然和离了。
他冰冷一笑,和离的好!
有些人,压根便不配!
周仕成袖子中的手指头,捏的脆响,他非常想冲向前,把辛弃疾揪着爆打一顿。
可理智告诉他,这里不是适合打人的地方。
这是在辛家的大门口,打人,他会吃大亏!
他要找个吃不了亏的地方打!
周仕成又冰冷看了辛弃疾一眼,掉转马头,策马离去。
……
一路上,田小娥都操心着宋宛跟周仕成见面的事,可一次到医堂,见着那坛竹叶青,她立刻把其他事都抛于脑后了。
田小娥欢喜着叫着齐默,“快蒸蟹,我要大快朵颐吃一顿!”
齐默把马子栓在院儿中一角的树上,洗了手,轻笑声,“馋猫!”
田小娥瞪他一眼,快快乐乐地拿起刷子,刷起蟹。
齐默真会挑,挑的全都是带膏的。
6个大蟹,正在小木盆中横来直去的爬着,互相挥着大钳厮杀。
“凶啥凶的,再凶吃掉你们。”田小娥拿手点点一个蟹的背。
齐默笑着摇了下头,走入灶房去生火。
他把水烧开,又走回来跟田小娥一块刷蟹。
蟹这玩意儿,喜欢钻泥洞,肚儿上的蹙褶处,最易藏泥垢了,要刷干净才可以吃。
每个刷了五六遍,冲了三遍水。
齐默捏起蟹,一个只摆在梯笼中,盖上盖儿,加大火接着开蒸。
这里,田小娥开始预备配料。
黄米酒是必备的蘸料,还有蒜末姜末老抽醋等到,全都不可缺少。
田小娥预备了两盘子。
在齐默生火时,她已把小桌小坐凳在后院儿中摆开来。
院儿中的的金桂树上,挂着两个灯笼,照亮着小院儿。
灯笼光下吃蟹吃黄米酒,别太惬意。
不多时,蟹的鲜香打小灶房中飘出。
齐默说,“熟了。”他把整个梯笼,全都端到小桌子上。
又拿来俩碟子并两对筷。
而田小娥已然摆上了酒碗,正开着酒坛。
酒坛封的紧了,田小娥正和酒坛较着劲儿。
齐默把一个大蟹放到田小娥的碟子中,笑道,“我来。”
“快倒上,我等不及要吃了。”田小娥捏着酒碗伸去。
齐默越发笑了,就没有见这样馋酒的娘子。
“醉了可不要耍酒疯。”齐默沉着脸道。
田小娥拍着心口,“你且安心好了,这一坛给我全吃,我也不会醉。”
齐默斜了她一眼,“呵。”
6个大蟹,一个人3个。
田小娥吃的前所未有的爽快,好久没有吃这样肥的蟹了。
吃的开心,她也吃的开心。
“干杯!”比齐默吃的还快。
齐默摁着酒碗,“慢些吃,又没有人和你夺。”
田小娥心里讥诮,对,他不会和她夺,可吃慢了,他一准说,睡觉,不早了。
慢吞吞的吃,要吃到什么时候去?
大碗吃酒,大口吃蟹,才是爽快。
一碗吃完,第2碗吃一半,田小娥便开始晃头。
“齐默哥,这只蟹我掰不开。”她头晕的厉害,瞧不清前面的蟹了。
齐默把她的酒碗悄悄夺来,换了个装凉茶的碗放她跟前,“我来帮你。”
还扬言要干掉一坛,才吃一碗,就晃头了,齐默忍受不住抽抽唇角。
那家店铺的竹叶青,城中人称“三杯干倒天下汉。”可见,是极上头的酒。
小娥这样个身的人,又没饮过酒,酒量定是小,瞧瞧,一碗便倒了。
“噢……”田小娥迷迷瞪瞪着,把3个蟹吃完了,又端起酒碗来吃酒,吃了口,她吐了,“这酒,咋味道不对了?齐默哥,你给我吃的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