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拿布巾擦手,面色困惑来到大姑姑面前回话,“回辛姑姑话,她们全都是完璧之身。”
辛姑姑眯了下眼,全部?
怎可能?
“可查的认真?”
俩姑姑回说,“查的很认真,也问过她们了,郡王殿下从没宠辛过她们。”
辛姑姑不信,冰冷看她们一眼,又走入了房中。
10个婢女,正在整衣。
见着她前来,又一块致礼,“姑姑。”
辛姑姑冰冷问说,“郡王殿下有没叫你们侍睡?”
10个婢女不假思索回说,“从没,奴婢们进这府中后,只在这院儿中做针黹活,没有见过殿下。”
辛姑姑暗暗吃惊,好个狡黠的朱磷,他是知道皇后安排,存心为之,还是……的确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
她冰冷扫一眼10个婢女,一言不发转过身便走。
外屋,坐在椅上的田小娥一笑,“姑姑可查清了?”
辛姑姑冲她点头说,“看来谣言不可相信。告辞,田娘子。”
讲完,她朝俩跟来的姑姑点头,想着便此离去。
可田小娥不放过她,“慢着,我还有话说。”
辛姑姑转过身,淡淡说,“田娘子请讲了。”
“大概你心里也有困惑,为啥这10个婢女入府中后,就一直被关着?”
辛姑姑眯了下眼,她的确想知道。
“为啥?”
田小娥嘲笑,“这些人意图陷害郡王殿下!”
辛姑姑暗吸着一口凉气,“这不可能,这可是宫中精心挑选的婢女。”
如果说这些人有害人之心,那样,就会疑心皇后是她们后面的主使。
“姑姑不信?那便看证据。”田小娥望向朱磷府上的管事儿娘子,“劳烦娘子把东西拿来,叫辛姑姑过目。”
“是。”管事儿娘子冰冷看一眼辛姑姑,转过身拿东西去。
以防扔失,那些物品都是她亲自管理着。
辛姑姑心头暗沉,证据?
莫非是……
不多时,管事儿娘子拿着1个木匣走来。
她把匣放到桌子上,打开盖儿,“看,辛姑姑。”
匣中装着十几个头面首饰,有金簪,有金耳坠,还有佩环。
另外,还有四包药粉包,跟仨香囊。
这些东西,辛姑姑再熟悉不过!
因着,都是她亲自预备的,送给这些婢女的。
并交代了怎样使用。
可她不会承认,装着不知情的问说,“这是啥?”
管事儿娘子冰冷说,“这些东西,都是从婢女们的身上搜出的,这些药粉包中装的全都是合欢粉。”
“……”
“金簪金耳坠是空心的,里边也装着药粉,香囊也有,佩环中也有。辛姑姑,宫中怎样有这类东西?竟然还带到郡王殿下的府上?姑姑解释!”
辛姑姑嘲笑说,“放肆!你话中有话,是在指这些东西是娘娘叫带出的?”
管事儿娘子淡淡说,“不敢疑心娘娘,只想问个清楚!”
辛姑姑耍赖说,“出门时,宫中对她们进行检查,到这里发觉了东西,你们竟然赖到娘娘的脑袋上?好大的胆量!”
“你……”管事儿娘子气的脸全都黑。
田小娥一笑,“这样争吵不休,也不是法子,不如,咱进宫找皇太后跟陛下讨个说法。”
管事儿娘子眼光一亮,“田娘子的法子极好。”
辛姑姑气的咬着后槽牙,却无可奈何。
……
皇六宫。
武皇后正等着辛姑姑向她汇报好消息,只是,辛姑姑并没等到,她等到随同辛姑姑一起前往的另外1个姑姑的回话。
“郡王殿下身边的婢女,都是完璧之身。”
武皇后一愣,“这怎可能?你们有没查错?”
这姑姑回说,“没,也错不了,她们只在当天见过一回郡王殿下,就再没见着过。因着她们进南海殿下府中的当天,就被关进个院儿中,而且每日都有人将守着。”
武皇后眯了下眼,关着她们?
好个狡黠的朱磷!
“辛姑姑?她为何没回来?”
姑姑回说,“被田娘子扣住了,带她找陛下告状。”
武皇后眼光清寒,“田小娥?又是她?告啥状?”
姑姑就把朱磷府中发生的事,对武皇后讲了。
武皇后心中直骂废柴,这点事儿都办不好。
又骂田小娥狡黠如狐。
“娘娘,你要做好预备呀,以防陛下责罚你。”姑姑提醒着武皇后。
武皇后静了静心神,“1个小小的村姑,何耐我何?”
……
被派往朱磷府上的婢女出了问题,虽然没证据是武皇后干的,可不管咋说,婢女是从宫中出的。
武皇后不得不出面,前来见高帝。
走入殿宇中,武皇后发觉,殿中不但有田小娥朱磷,还有江夏公也在。
武皇后的面色就不好看了。
江夏公是决对会帮田小娥的。
她吸气,装着若无其事儿的模样走入殿宇中。
那10个宫娥,跪了满地,辛姑姑站在一边,面色灰白。
见她走入来,田小娥浅浅行了一礼,“皇后安。”
江夏公还不可以行走,坐在轮椅上朝武皇后拱手致礼。
辛姑姑发抖了下,“娘娘。”
“皇后来了?我才要派遣人去请你,你来的刚好,说说这些宫娥是怎回事儿?”高帝的脸面上,露着不快。
武皇后硬头皮走向前,“宫娥?她们咋了?”
高帝扬眉,“皇后还不知道?”
武皇后摇了下头,“嫔妾才到,啥也不晓得呀?”
高帝冰冷说,“你自个问!”
武皇后望向辛姑姑,压着心中的怒意,淡淡说,“到底是怎回事儿?快说!”
“是……”辛姑姑提心吊胆着,把前后的经过,对武皇后讲了遍。
方才高帝问她时,她也是如是说的。
去朱磷府上查婢女的身子,却查到合欢香,田小娥跟朱磷不依不饶,告到高帝的跟前。
“皇后,你还要说啥?人是你派去的,这些东西为何没查出?”高帝冰冷说。
武皇后不会承认东西是她安排的,承认了便的捱罚。
她压着心中的慌张,神情不惊说,“陛下,这些人去了南海的府上1个多月了,却在今日说出查有药粉的事,嫔妾疑心,这药粉是污蔑,压根便没的事!”
江夏公轻轻一笑,“皇后意思是说,南海跟田娘子一块在陷害皇后?”
武皇后看他一眼,不讲话。
江夏公指着当中1个婢女冰冷说,“你说,这些药粉包是怎回事儿?如实讲来,如果有假话就是欺君!”
婢女的跟前坐着威严的高帝,她吓的瑟瑟颤抖,“是皇后叫辛姑姑给奴的。”
武皇后怒说,“你胡诌!”
婢女惶惶说,“娘娘,奴没胡诌,奴是教坊司的人,娘娘叫奴姊妹十人必须要侍候好郡王殿下,还说,如果是伺候的好,会给奴提位份。”
“原是教坊司的宫娥。”江夏公嘲笑,“那便不奇怪了,狐媚男人,可是她们的专长。”
高帝的面色越发阴郁下,“皇后?为何选教坊司的女人给璘儿?”
武皇后见躲不过去了,装糊涂说,“嫔妾……嫔妾马虎了,没细问。”
“你平常顶精明的一人,咋到关键时刻便糊涂了?”高帝怒道。
田小娥心里讽笑,武皇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朱磷站在一边,一言不发,冰冷看着武皇后。
他现在地位不明,说不准哪里天便的卷包袱走人,他心知武皇后算计他,却没有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