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今日他反抗武皇后赢了,未来即便他登极继位,不孝帽子扣在他的脑袋上,他也是吃不消。
他看一眼田小娥跟江夏公,心里稍暖,得亏有他们相助。
他还不至于被欺凌的没法翻身。
“陛下息怒,嫔妾……嫔妾下回肯定查清楚。”武皇后垂着头,开始装弱。
“哼!”高帝不快地拂袖讥诮。
“皇后安排给俩皇子的婢女,据传是一视同仁的,南海郡王的婢女出了问题,北海郡王那的婢女,也要查一查才是。”江夏公朝高帝拱手说。
提到北海郡王朱厩那的婢女,武皇后压根不担忧。
因着那些人全都是些相貌普通的宫娥,又老实的,送她们胆量也不敢勾搭朱厩。
高帝点头,“去查!”
暨长应“是”,招手叫过俩大宫娥跟俩姑姑,退下。
高帝望向殿宇中的诸人,冰冷说,“全都不许走,等着等消息!”
武皇后施施然的坐着。
田小娥好整以暇的站着看她。
江夏公吃茶。
朱磷来到高帝身边,研磨去了,高帝在练字。
暨长并没去太长的时间,也便半个时辰,就带人回了。
他神情非常惶惶。
武皇后眯下眼,心中莫明喽噔跳了下。
“慌慌乱张的,出啥事儿了?”高帝不满的问。
暨长说,“官……陛下,北海郡王府上的1个婢女,有身孕了。”
“恩?”高帝惊的睁大两眼,“啥婢女?”
武皇后吓的呼吸都停了,面色死白1片。
田小娥却笑起。
江夏公扬眉,停了吃茶。
朱磷眯了下眼,扬起嘴角望向他娘。
田小娥冲他眨巴眨巴眼。
暨长看了眼武皇后,蹙眉说,“就是……就是皇后送给北海郡王的婢女,已然有身孕一月了,方才御医院儿去的人说,府上当是吃坏东西,可一查,却是有身孕了,事重大,他们又派遣了二人复查,结果依然是一样。”
言外之意,众人都别疑心了,的确是有身孕了。
田小娥扬了下嘴角,冲武皇后俯身一拜,“恭贺娘娘,恭贺北海郡王。”
武皇后气的脸全都绿了,这能恭贺么?
她想给一耳刮子给田小娥。
高帝气的胡须乱颤,“皇后!”
“陛下息怒,嫔妾立刻去查原因。”武皇后也不敢端坐,站起来慌忙说。
“去查!”高帝暴怒。
……
不管咋查,婢女有身孕的事是100个真,半点也不带假。
武皇后送给朱厩的婢女,十人全都不是处子身,有1个还有身孕,这事儿好快便传开了。
消息传遍了紫禁城,也传遍了京师。
朱氏皇族子嗣单薄,添丁可是大喜事儿,人们欢喜地传这消息。
可武皇后不开心呀。
朱厩还不到16岁,小小年龄叫婢女有身孕,这是触高帝霉头。
婢女送入府中的时间,也便1个半月左右,有1个却有一月身孕。
非常显然的表明,婢女送入府中后,立刻就给朱厩宠幸。
这是有多急不可耐的想要女人?
高帝气的把朱厩叫到面前骂了个狗血淋头。
朱厩还委曲,“儿子那天吃醉了,啥也不记的了。”
高帝更是暴怒,“醉酒后手脚无力压根不能行房,你说这话是当你父亲是3岁小儿不知行房是何事儿?”
朱厩被吼的垂下头,不敢顶嘴。
事实上,醉是真醉,可不是他,而是婢女们。
他刚收到婢女的那天,着实太乏味了,就跟婢女们行酒让。
婢女们也太笨,总是输。
输了便吃酒,一吃酒她们便全醉。
醉酒的婢女们,身体软软的着实太可爱,他便忍受不住了。
便宠幸了她们。
10个婢女,他每晚叫她们轮流陪他玩行酒让。
他哪知道,这样容易便有身孕?
以前他跟皇六宫的宫娥们偷偷玩春宫图时,也没有见1个怀上。
“只……唯有1个有身孕嘛,也不是所有的……”朱厩缩着颈子,轻声说。
“你住口!”高帝怒说,“你还想叫所有的全都怀上?”
高帝气的差的憋过去气见了他老父亲先帝。
实际上,俩皇子,他还是偏向朱厩的。
朱磷啥都好,惟有身体太瘦小这一缺点,他担忧朱磷活不长时间,这可于江山不利。
反观朱厩,身体健壮,自小到大皮实的很,就没有见他生过病。
前年冬天一回游湖时,俩皇子不当心一块掉水中了,朱磷害病发热两日才醒来,睡了5天才下床。
朱厩把湿衣一换,上窜下跳地玩。
大臣们就都对朱磷失望起。
可朱磷的能力,比朱厩强,时间久了,朝臣们又偏向了朱磷。
皇太后从一开始便看好朱厩,昨日又给他施压,叫他必须选朱厩。
他已然决定,在今年中秋时定朱厩为皇太子,可他到好,婢女一送到府中便都临幸!
叫他咋和大臣交代?
高帝闭了眼,他想一脚把朱厩踢出门去,“回府面壁!没我的准许,不许出门!”
朱厩慌了神,“父亲,乞巧节快到,儿子可以去看灯会么?”
还有半月才到乞巧,他这便记挂上了?
惹事儿了不知反思还想着玩?
高帝捂着胸口,不可以了,他快气煞了,“出!”
他爆怒吼道。
朱厩提起衫子摆便跑走。
……
朱厩走出殿宇,立刻有4个宫卫和上。
他挑眉,“干嘛?”
“陛下有让,贴身护卫殿下!”
朱厩恨恨地甩衣袖便走。
喵呜……
也不知哪跑来的1个黑狸猫,突然窜到朱厩的面前,吓了他一大跳。
“该死的,吓死老子!”他心里正没有好气,暴怒之下狠狠踹去。
喵呀呜呀……
这一脚踹的非常的重。
黑猫被踹飞开去,撞到高帝寝殿前的台阶上,跌了个血肉横飞。
4个护卫看睛望去,黑猫的头已然撞烂了,惨不忍睹。
狸猫的惨叫声,惊动了殿中的高帝。
他阴沉着脸吃问,“外边怎回事儿?”
暨长忙说,“陛下息怒,容咱们家去瞧瞧。”
他小跑着来到殿外,正看见那个惨死的狸猫。
暨长不由吸了口凉气,唉呦,这是怎回事儿?
竟然在陛下的寝殿前杀狸猫?
“怎回事儿?这是。”
朱厩也吓着了,心说这小狸猫怎不经踹呀。
他分明只轻轻踹了脚。
朱厩梗着颈子,不服说,“谁叫这狸猫跑出吓我的?死了合该。”
暨长气得不想讲话了,是,1个狸猫罢了,自然是死了便死了,可也不可以在陛下的寝殿前杀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