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钱钱
梁大旺2025-07-02 20:244,031

朱磷也跟着说,“恩,陛下父亲没有给我钱,1厘钱也没给,他非常小气。”

  说着,他拍了下衣裳口袋,表示真的很穷。

  齐默把门关上,走来讲,“拿人手短,你们忘记了这句古语?”

  田小娥从橱子中拿出账簿翻着,“咱们又不缺钱,为啥要收旁人的钱?”她望向朱磷,又问说,“璘儿,啥叫昏君?”

  朱磷站正身体,一本正经说,“昏君就是收刮民脂民膏的为君者,压迫百姓却不知自个是坏蛋的坏君王,只管自个享乐,不管百姓死活的王。”

  田小娥点头,“非常好,你父亲教的,你全都记下。好了,说正事儿,咱们如果收了方才那些人的财物,传开后,会有更多人前来送礼。”

  “……”

  “可钱来之不易,他们会想着办法谋取不义财,讨好你。有人送100吊钱,就会有人送上200吊钱,最后苦的是百姓,这社会法则便乱套。”

  朱磷眨巴着眼,似懂非懂。

  田小娥又说,“打个比方,璘儿。譬如方才那布行的老板,送200吊钱来。要是我们收了他的钱,杂货店老板知道后,为显的他对璘儿更好,铁定会送来300吊。”

  “……”

  “而布行老板知道后,定是不甘,再送来400两,这样反复,他们二家会攀比着送礼。可二家又并非极富贵人家,他们没有钱了,定会想些歪道谋钱。”

  “……”

  “他们这类做法,是必会叫其他人所鄙夷,可他们不会说是自个儿的缘由,会说是璘儿喜欢钱,叫他们那样做的。”

  “……”

  “事传开后,众人便会说璘儿是个贪财的昏君,璘儿,你希望大家这样说你么?分明不是你做的,却要你替他们背坏声誉,你乐意么?”

  这通解释,朱磷听懂了。

  他使劲摇了下头,“不乐意,事不是我做的,我不认!”

  “可事是因你而起,众人便要怪到你啊。”田小娥说。

  朱磷眨巴眨巴眼,“那我不收礼了,就怪不到我头上了。”

  田小娥笑道,“你不收礼,他们不做坏事儿谋财,当然便不会说你了。因此方才,我替璘儿作主,不收邻居们的资财。”

  纯萍笑道,“呀,我明白小娥姐的做法了,这叫做,不留污名给人言谈。”

  田小娥又说,“璘儿还不是太子,他还有一个弟兄对手,咱们不可以叫对方抓着璘儿的小辫子,给对比下去。”

  事说到严重性,众人的表情都肃然起,连朱磷也感受到压力。

  “娘亲,那我应该咋做?”朱磷蹙眉,“事许多好复杂,我担忧一不当心便做错。”

  田小娥轻笑,“璘儿别担忧,你既然叫我娘,我自然要替你着想呀,我想到个好法子。”

  众人都看她。

  齐默问说,“小娥,你又想到啥好主意儿?”

  “给璘儿建幕僚团,就是智囊团,一块出谋划策,争太子位!”田小娥说。

  纯萍跟谭二锤对看一眼,二人一块摇头摆手,“咱们俩不可以,小娥姐,咱们帮不上璘儿的忙,家国大事儿啥的,咱们一窍不通。”

  侯案叹气,说,“我只会赶车,也只认的几个字,我瞧不懂书,想不出法子。”

  齐默说,“我参加一个,我会尽力帮璘儿。”

  田小娥笑道,“谁说幕僚团便只是家国大事儿的?事多着,你们作为璘儿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可以少!”

  纯萍苦着头,“小娥姐,我可以做啥呀?”

  谭二锤也问,“是呀,小娥姐,有啥事,是我们可以做的?”

  田小娥说,“璘儿作为太子预备人选,不但要每日努力学习书册知识充实自个儿,还要频繁跟学者官员们来往,讨论大事儿。”

  “……”

  “这就需要有人打理会他的书册,穿啥衣,坐啥车马。他一人可以安排的了这好多事儿么?”

  纯萍他们还没讲话,朱磷先说,“不可以。我不会赶大车,我也不会煮饭,不懂穿衣。”

  讲完,他还叹气。

  每日穿啥衣袍,颜色咋搭配,都是田小娥事儿先给他预备好,有时田小娥忙起来给预备迟了,他便胡乱穿搭。

  夏衣冬装,黑的白的红的绿的,胡乱混配,不伦不类。

  田小娥说,“因此啊,他的身边需要有助手。会家事儿的,打理家事儿。譬如陛下的臣僚们,可不是人人全都是宰相噢。”

  这般一表明,纯萍谭二锤侯案他们全都听明白了。

  纯萍说,“我只会煮饭打理起居的事。”

  田小娥笑道,“这就能了。”

  侯案摸了下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多学字,未来是不是可以做宰相?”

  田小娥呵呵呵一笑,“自然呀,只须你努力,没做不到的事。”

  时间不早了,齐默催着大家拾掇拾掇早一点睡觉。

  田小娥看一眼桌子上的沙漏,全都二更天过半,快深夜。

  她叫朱磷谭二锤纯萍侯案他们先去睡觉,她则抖开账簿,查起帐。

  近来忙,只记明细,还没来的及汇总,近来又增收多少小钱钱。

  她摆好算盘,噼里啪啦算起。

  齐默把楼上的火炕烘暖,走下楼来时,她还在算。

  齐默走向前,摁着算盘,“睡,明日再算。”

  这女的,如今掉钱眼中?以前缺钱时,她成天寻思着挣钱,如今不缺钱,她更使劲挣钱。

  “齐默哥。”田小娥笑吟吟说,“知道我们如今有多少钱了么?”

  “好多?”齐默浅笑。

  他伸出手捏捏她的鼻,楼下冷,她的鼻头都冻红。

  “加之我爹妈留下的遗产,咱们光现钱便有2万3000贯。”田小娥得意说,“我成小富婆了。”

  齐默说,“钱这样多了,应该放下心来歇息了?小心明日成乌眼圈儿。”

  “是是是,睡。”田小娥好笑。

  齐默每日最积极的事,就是催她睡觉。

  就是话又说回了,那楼上的小暖炕是真的很暖和。

  睡到半夜时,她忍受不住还把脚伸出透气。

  齐默收了她的账簿算盘,田小娥站起来活动了下胳膊腿脚,就去洗浴。

  ……

  田家人被田小娥跟齐默撵走后,因着田小娥提醒的那句话,一家人归家后立刻争吵起。

  自然了,田建婷是打死也不答应退婚的。

  她是真喜欢慕习。

  田二太太看中了慕家的钱,也不答应退婚。

  田二老爷骂说,“慕习的罪了南海郡王,未来只怕会有祸事儿缠身,不及早退婚,未来受牵连了咋办?”

  田二太太不以为然,“南海郡王无非是个郡王,未来可不可以当上太子还说不准,你这样早便下定论的?”

  田建婷说,“娘说的没有错,未来那南海郡王未必是太子,咱不必怕他。”

  “……”

  “慕习也讲了,皇上实际上最器重另外一个皇子北海郡王,一直嫌恶南海郡王个身瘦小,恐不长寿。”

  田二老爷却说,“你们懂啥?如果然嫌恶,会放不下心的亲自来看他?”

  “那为啥不带回京师,依然是丢在这岳州城?”田二太太又说。

  田二老爷衣袖一甩,“你们俩妇女,懂啥时局?陛下喜欢北海郡王,那是存心迷惑世人的,就看大家是不是没有眼光!那北海郡王,据传不及南海郡王聪明。”

  田二太太嘲笑,“我虽说没见着北海郡王,可见过南海郡王,要说不聪明,南海郡王才是不聪明的那个!”

  “他是在装模样,为体查民情。”田二老爷说。

  “啥啊?那是田小娥使的诡计!”田建婷嘲笑。

  “你们俩榆木脑袋!”田二老爷气的骂起。

  “总而言之我不答应退婚,老爷如果退,我死给你看!”田二太太气道。

  “父亲如果给闺女退了婚,闺女还咋嫁人?我不得给人笑死?”田建婷说着说着哭起。

  这样一个哭一个闹,退婚一事儿总归是没达成一致,不了了之了。

  ……

  转眼就到次日。

  摁着前一日商量的计划,今日的出城去霍家村收慕家的农庄。

  田小娥决定,今日医堂的所有人,都歇业一日,一块出城去。

  去看新家,众人都非常开心,天才曚曚亮时,所有人全都起床。

  纯萍跟田小娥进灶房,一块做了早餐。

  齐默带侯案跟谭二锤,一块套大车。

  天冷。

  数十里的路坐着不运动,更冷,要往车中安放被褥和暖手火炉。

  车不够坐这样多的人,齐默又向杂货店铺家中借了辆牛车。

  谭二锤带纯萍坐牛车。

  田小娥齐默朱磷跟侯案,坐大车。

  他们吃好早餐,把大车跟牛车刚赶到医堂前路上,乞丐阿笙一帮人,带齐康杰茶花来了。

  齐康杰见着纯萍,没有好气的骂说,“臭丫头,你自个住的舒舒服服的,就不管父亲了?”

  齐康杰昨天晚上睡在城隍庙中,虽说不被寒风吹着,可架不住天冷呀。

  那城隍庙中盖的的棉被跟垫的稻秆,压根抵抗不了寒冷,冷的他一晚没有睡好。

  茶花看见纯萍,同样是没有好面色。

  纯萍现在手头上有钱,不怕齐康杰了,她嘲笑道,“你是我父亲么?成天打主意儿想卖我!我没有你这样子的父亲!”

  “臭丫头,一大早晨便敢跟我顶嘴!”齐康杰气的挥拳便朝纯萍打去。

  朱磷恰好站在纯萍的跟前,他伸出手一抓,把齐康杰的手腕抓住了。

  他一言不发,就那样目光凌厉看着齐康杰。

  齐康杰突然想起,这是郡王!

  吓的立刻变了面色,“殿下,放手,好痛。”

  朱磷习过武,手劲如铁钳。

  “再打人,我就送你去边关守城门。”朱磷面无神情说。

  齐福吓的赶快回说,“不敢,再不敢。”

  田小娥看着诸人,“大家都做见证,五叔再打纯萍,如果是谁见着了,径直绑了送往太守大人那,太守大人会安排送他去边关的,边关近来缺人严重啦!”

  谭二锤当先回说,“知道了,小娥姐。”

  齐康杰怕田小娥齐默怕朱磷,可不怕谭二锤这姑爷。

  他瞪一眼谭二锤。

  谭二锤不怕他,回瞪回。

  齐康杰气的磨后槽牙,却是无可奈何。

  朱磷松了齐康杰的手,转过身问着田小娥,“娘亲,可以走了么?”

  田小娥笑道,“恩,出发,离田庄还有好数十里路。”

  谭二锤抚着纯萍坐进牛车,他们先一步向前走去,没有管齐康杰。

  齐康杰再度怒了,可不敢大声骂,只敢轻声叽咕着。

  茶花一直伸出手掐着他的手臂,骂他没有用。

  齐默叫田小娥跟朱磷坐进大车,给了把铜板对阿笙他们说,“咱们要出城去南山底下下的霍家村慕家农庄,你们租辆车随即追上。”

  “知道了,齐相公。”阿笙接过钱,笑着说。

  就是,阿笙为省钱,没租带蓬子的大车,而是租牛车。

  出城,没屋子的遮挡,城外的北风更恣意地吹着,吹的脸面上和刀子割一样。

  生痛生痛的。

  茶花都痛哭了,一直不停的骂着齐康杰。

  齐康杰也冷呀,他一直埋怨不停,心里后悔来见齐默他们,没有得到好处不说,反倒给人管着吃苦,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不可以,还是跑掉好了。

  阿笙拢着衣袖,皮笑肉不笑说,“又不是高门府娘子,哪里来那样多的讲究?”

  “……”

  “到南山底下下的霍家村,无非是60里的路,眨巴眼工夫便到,忍忍便过去。”

  阿笙一帮人,全都是常年在外乞讨的人,吃的苦。

  他们不必走路,就觉的是享受。

  可齐康杰跟茶花是俩好吃懒做的人,哪吃的这苦。

  来到半路歇息时,二人便悄悄逃。

  可没有跑多远还是给阿笙抓到。

  阿笙警告说,“殿下跟鲁主家讲了,你如果敢跑,除非跑到天边,否则,抓到便送到边关守城门。”

  齐康杰只敢在心中埋怨,再不敢跑。

  就是,硬的不可以,他就来软的。

  他拢着衣袖,坐在阿笙身边,“阿笙弟兄,你们的鲁主家,可是我亲侄,纯萍谭二锤是我亲闺女亲姑爷,我跟他们只是吵了架闹了些小矛盾罢了,他们说要你们管我,你们便真管我?小心他们反应过来罚你。打断骨头连着筋,咱们可是有血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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