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默心说:我自然会宠你。
从富家女沦落在穷乡村的村女,她一点不觉的委曲,可他心里不是滋味。
他如今,还没能力满足这个小女人的一切。
可他一定会努力的。
“恩。”口笨的齐默,不会说巧语,只默默点头。
田小娥看着他,又笑了。
文氏看着二人,心里轻叹。
她在家中任怨任劳啥都做,可她夫君,自没像齐默这般贴心对她过。
“五婶儿,咱说正事儿了。”田小娥吃了口粥,说。
“恩,五婶儿听着呢。”文氏浅笑。
“乡中大集上,有家庹记酒肆,我和那老板有买卖来往。我给他提供配料跟食谱,他收我的野货或水产。但我要帮齐默哥种地,还要采草药还要做衣服鞋忙家务活儿,这块买卖我怕是没时间做了,交给五婶儿做吧。今日咱的那些虾子跟黄鱼河鳗,都是卖给那家了。”
文氏欣喜说,“小娥,太感谢你了。”又一想,叹说,“我自己怕也忙不过来。”
田小娥说,“五婶儿家人多,怎会忙不过?衣服由七奶洗,饭叫纯萍做,缝缝补补的事纯萍也非常在行。五婶儿只管挣钱便是。”
文氏想了下,点头说,“小娥能做的买卖,五婶儿也会做。你这主意儿太好了。”
想想她自己这30年,真是有点白活了。
还不及年青的田小娥想的通透!
家中这样多的人,小娥全能安排下去啊。
“还有那条水渠,也可以利用起。水渠比较长,咱用网截成几部分,一部分种藕,一部分养虾。”田小娥又说。
她今日赶大集时,买的5斤米糠,实际上不是给大家吃的,而是来养鸡的。
当时嚷着说家中米不够吃,要吃米糠了,是存心吓齐戴氏的。
在那片山林那,再建些棚屋,用来养家禽。
文氏听着田小娥的建议,更赞叹说,“这主意儿好,唉啊,小娥,你要主意儿可真多。”
坐在一旁的齐默,吃着肉包,静静看着田小娥,他心中想着,她脑袋中,到底装着多少主意儿?
经过田小娥的点拨,文氏心里忧愁一扫而散。
她做事儿也更利索。
“小娥今日辛苦了一上午,晌午多歇息会工夫,我去刷碗。”她笑轻轻收拾起了碗。
“那婶儿辛苦了,我歇息去了。”家中早已分工好,田小娥那就不客气了。
……
漱完口,洗了把脸,田小娥进卧室,正在橱中找衣服换时,她发觉齐默也跟着进卧室。
田小娥一愣。
呦,这男人今日钻她的卧室钻的蛮主动的啊。
以往她不扯他,他不入房,好像她是蜘蛛精,会吃掉他是的。
今日,有状况?
叫她猜猜是啥,是给她的朴实能干感动到了,还是给她的美貌迷住?
田小娥心中美滋滋。
“齐默哥,睡午觉么?有女人陪的那种睡。”她笑吟吟朝齐默招手。
齐默轻轻蹙了蹙眉,“不洗脚么?”
田小娥:“……”洗脚?她一时间反应不来。
“到乡中大集,去时不是走的么?十几里地呢,脚不痛么?我给你洗洗。”齐默道,他从床底下拖了个小盆子出。
那是田小娥的专用脚盆。
田小娥有些受宠若惊,呆呆看着男人,“行行行行,洗脚。”
上次他给她洗脚时,她睡的正迷,被搓脚是啥感觉,过了好几日,她也忘了。
今日又要享受一次么?
田小娥心中,幸福满满的。
齐默拿着木盆出去,没有一会工夫,他拿着盆水进来,盆中搁着一块布。
她的洗脚布。
那盆中的清水中,还飘着点新鲜的栀子花瓣。
花香弥漫着整个卧室。
田小娥已然脱了袜子,坐在小木桩子坐凳上,翘起白白净净的两个脚丫子,候着齐默。
等那水盆放到她的跟前,她立刻把脚浸入水中。
大夏季凉水洗脚,别太爽。
齐默蹲下,轻轻搓着她的脚,“腿伤的男人,是年青的,还是年老的?哪人士?”
田小娥正享受齐大摁脚师的搓脚术,猛不防听见他这样问,她怔了怔。
“噢,是个男娃,京师府的。”她随便道。
“相貌呢?比我怎样?”齐默又问。
田小娥:“……”她咋觉的,齐默的话里边,有些酸?
“怎不讲话?”齐默淡淡扬眉,看着田小娥。
手下轻轻使劲。
田小娥的脚底突然一痒,神经被挑动,“住手!”王八蛋,她很怕痒啊!
“不住手。”齐默轻哼了声。
上次给她洗脚,他拿手巾把子擦着她脚底时,她会本能的缩下脚,他就知道,这女人怕痒。
搓了她的左边的脚,齐默又搓她的右边的脚。
田小娥最怕痒痒了,又气又笑把脚抽回去。
奈何齐默手劲大,手指张开后刚好把她的脚腕拿住,她压根抽不动。
“不要乱动,水给你搞洒了。”齐默声音哼哼,把她脚往水中摁。
田小娥气笑了,“就是个小屁孩子,看着比我还小。远远不及你好看呢,长的和杆子一样。”
这个社会,以瘦为美。
尤其是文人,最欣赏弱不经风的身形,无论男女,全都以个身瘦长为美。
秦归仁大概受世风的影响,个身长的非常单薄。
可田小娥是21世纪思想,她可以接受女人瘦,可没法接受瘦如柴的男人。
看着像难民,叫人十分没安全感。
秦归仁压根没法同齐默比。
她家齐默,因着常期干体能活,身形高大,虎背狼腰,坚实腹肌,看的直叫人流口水。
“是么?”齐默的声音,稍微愉快了点。
田小娥笑吟吟垂下头去,看着他的两眼,“喂,齐默哥,你在吃醋?”
齐默看着她,“啥是吃醋?”
田小娥内心:哎,全都说3岁一个代沟,她跟齐默所接受的教育,相差几百年呢,这全都快有300个代沟。
“呀哈,那个,方才你吃肉包时,醋蘸的有点多,讲话带酸味儿。”田小娥打哈哈。
“那个人非常有钱?”齐默抓着她的两脚,捏捏搓搓。
指法总算轻柔了点,不那样痒痒了,是田小娥能接受的程度。
她笑,“皇上更有钱,可这跟我有啥关系呢?再有钱的人家,还不是沦落到靠着我施救的地步?哎呀呀,我细观齐默哥五官,你未来一定比那个人更有钱呢。”
“啪!”齐默抬手巴掌,拍了下田小娥的脚底。
又疼又痒,酸爽。
田小娥嘀咕着,“你咋老跟我的脚过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