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的射线光眼睛……
之前,她只顾着自个儿嚷的痛快,忘了这秘密是万万不能说的。
本来村人就疑心她是妖精,要知她有射线光眼,不得把她烧了?
所以,应该咋圆你?
不等田小娥开口,齐东姗突然冲来挥拳打她,“全都是你这骚狐狸,害我闺女只可以远嫁外县!你肯定是妖精,是你做法害的宝红!我今日就将你捉住交县府中烧死你这个妖精!”
田小娥:靠,真打?
哎呦,可她手中还拿着洗好的蔬菜,如果放地面上就白洗了。
田小娥本能的闪身,一脚踹向齐东姗,“你才是狐狸精!”
齐东姗濮通,跌了个狗啃屎。
“骚狐狸,还敢踹我?我和你没完啊!”齐东姗从地面上爬起,再度挥拳打向田小娥。
田小娥怒,“大妈,讲点理行不行?啥叫我害的你闺女?我来村中之前,她就已经怀孕了。你这当母亲的也不知管管闺女,反过来怪旁人,是不是有病?还有,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妖精,你说我是妖精,我还说你是老妖精呢!是你这个老妖婆害惨了你闺女!”
“你敢说老娘是妖精?老娘今日打不死你!”齐东姗和疯一样,扑向前,朝田小娥打着。
她也确实气疯,如果不是田小娥多嘴,宝红至于远嫁?
昨日她撺掇着宝红姥娘去收齐默的地,想不到,地是收回了,宝红姥娘反倒损失20吊钱。
宝红姥娘爱钱如命,哪里肯出钱?所以叫她跟仨哥平摊20吊钱。
齐东姗心酸呀,没了闺女还没钱?打小横到大的齐东姗,自田小娥出现,她便倒霉事儿一件接着一件,在家里越想越气,就来找田小娥出气了。
可又想不到,自个儿的拳没打到田小娥,反被田小娥踹了脚。
哎呦,她的脸丢完了。
田小娥拿着盆子,许多菜抖落在地面上了,她心痛的直蹙眉毛,再度抬步踹向齐东姗。
痛的齐东姗大骂,“骚货!”
“疯婆娘,你闺女的事儿是齐凯子嚷出的,要怪就去怪他去,找我干啥?”田小娥嘲笑。
这是她心里突然想到的主意儿,张口就说出。
齐东姗从地面上爬起,眯缝着眼睛问田小娥,“说啥?凯子?没有骗我?”
“骗你干嘛,就是他说的,初七那一日他跟他父亲她奶来齐默家时不小心说漏的嘴。”田小娥哼哼。
自然是她瞎编的,谁叫齐凯子半夜进她屋的?她不方便公开打他,那就找个人替她打。
还有齐大嫂,挑拨离间一把好手,害的齐默被除宗,一样应该打。
齐东姗撸袖,瞪着田小娥,“如果敢骗我,我剥了你的皮。”
田小娥抬脚,做要踹人的举动,“想再来一脚,齐家姑妈?”
“你敢欺凌小娥,我饶不了你!”齐默的声音在背后传来。
田小娥回过头,只见齐默阴郁脸,看向齐东姗。
齐东姗怕齐默,往另外一个方向跑了。
齐默面色缓和下,走向田小娥,“她有没欺凌你?”
“没有……呀……”田小娥抬步,叹气,“脚痛,相公,给搓搓?”
方才使劲太大,她踹崴到脚。
齐默:“……”他老脸一红,转过身往家那边走去,“不要闹,快归家。”
田小娥哼哼着,站着不动,“痛呢,方才宝红娘挥拳打我,我手中拿着菜,不方便还手,就用脚踢她,想不到,脚踹痛了。”
齐默听言转过身来,蹙眉,“真痛了?”远远的,他好像看见田小娥还了几下脚呢。
“恩,生痛生痛的。”田小娥抬右脚。
“大白日的,这又是在路上,咋给你搓?归家吧。”齐默伸手,接过女人手中的盆子,自个儿拿着,“我拿着,归家我给你涂药。”
田小娥看着前方不远的家,再度一叹,“走不了路,痛。”
“那咋办?”齐默为难,想了下,又说,“我把车推来。”
说完,他拿着菜归家了。
田小娥气哭,她想捶死这笨男人呀!
她是想让他亲自背啊!
哎,那样宽厚的背不让她趴一趴,真可惜。
齐默动作好快,推来他刚才借的车,“席大叔家的,我擦干净了,你坐。”
他把车掉头,停在田小娥的跟前。
除擦净尘土,齐默还在上边铺了一层旧衣服,方便田小娥坐。
田小娥无语,“真是谢谢你了。”
她单脚跳爬上车。
进院儿到上房门口,因着槛有点高,田小娥又撒娇埋怨迈不过脚。
她当齐默会抱她进房间,起码抚一抚她,谁知道齐默找了一根棍!
“拄着。”男人递到她跟前。
田小娥咬牙,想用这棍把他打死。
她干干一笑,哎,这男人好不懂风情呀。
进房间,齐默立刻找来药,端过水,料理田小娥的脚。
昨天晚上太暗,没有看清楚她的脚。
这会正午,可以看的清了,小巧白润。
齐默看着看着,面色又红了。
“可能有些痛,你忍着。”男人温柔的不洗着她的脚丫子,轻擦,轻涂。
脚腕处轻轻有些红,好在,没咋肿。
田小娥没有好气的哼哼,“恩。”
“一会工夫我来煮饭,你便歇息。”齐默收走药跟盆。
怕她觉得太热,他又递把扇给她。
田小娥:“……”
这便是脚痛的好处,不用煮饭?
……
齐东姗离开后,都在寻思着田小娥的话。
越想越觉的田小娥说的很可能是真话。
她闺女姜宝红跟程家小子来往的事儿,还是凯子他娘跟她说的。
那天还阴阳怪气地说她要收姑爷了。
凯子娘嘴碎,没准就把宝红的事儿说给凯子听,凯子找齐默那天,真有可能就说出去了。
田小娥才来本村,人全都分不清,知道宝红的事儿,绝对不可能。
那样惟一的可能就是,齐凯子不小心说漏嘴。
想到这里,齐东姗直奔齐大嫂家。
只是,齐东姗不巧,齐大嫂并不在家。
家中,唯有齐东宏躺椅上吃酒乘凉。
齐东姗是被齐老婆子宠到大,并不怕哥们。
进屋,她便不客气的问着,“哥,嫂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