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穿着一袭华服,也压根撑不住那满身的富贵,一副病入膏肓的姿势。只须是有眼的人全都看的出,他怕是日日无多了!
打从齐勐农开始服药,虽讲不在毒发痛楚,可身子却变的越来越坏。即便性子全都凶悍了许多,身上还散发着古怪的味儿,叫人作呕。
田柔雪本就不爱他,如果不是为他的身份地位,又怎可能忍耐这般的齐勐农近自个的身,即便最开始她极力忍受下,为得到子嗣也顾不上变的越来越爆戾的齐勐农。
但是久久不曾怀孕的状况下,又给朱瑞指出齐勐农伤了身子,只怕不可能会再有子嗣了。
这时候,他们才明白当初,明明是给齐默摆了一道!
可是知道这一切已然迟了,田家人已然离开了京师,不吃药齐勐农便的死。而秋家背靠齐家,也不晓得做了啥,竟然得到皇上的看重,地位越发稳固起。
齐德邦损失了最看重的儿子,向后齐公府必然不能再交给齐勐农。这样一来,他只可以从新培养庶子。
而田小娥临走之时告诉齐德邦有关田柔雪的秘密,也在一通试探之后得到证实。本来,齐德邦并没有想用太过强悍的手,到底,田柔雪还是向着齐家,一心只为齐家打算的。
他只是变相禁锢了田柔雪的自由,派遣人时刻监视她的举止,不准许她跟外人接触而已。但是,齐勐农急转直下的身子情况,还有没法孕育子嗣的身子,叫齐德邦不得不改变本来的计划。
只因为,田柔雪意识到齐勐农的身子没法恢复后,居然是开始私下跟皇长子接触了!
如果是田柔雪投靠了皇长子,她还知道齐家那样多的隐秘,对此,齐德邦怎样能忍耐?他以雷霆手腕,揭穿了田柔雪的身份儿,而且把她囚禁起,开始逼问她将来会发生的事。
严刑拷打,又有朱瑞帮忙用毒药控制,田柔雪究竟只是一介柔弱女人,怎样扛的住那般的酷刑?
有关将来会发生的事,每回齐家父子过来寻问,她全都要说出1两件来保住自个的性命。但是,齐家人最想知道的,却是怎样可以长生!
“贱货,到如今,你还是不肯说出重生秘密么?只须你说出,向后,你就不用继续待在这暗牢里边!”
齐勐农神情狠戾,一把抓住了田柔雪的下颌,如果不是他身上没有啥气力,只怕要直接捏碎她的骨头。
活下,对齐勐农来讲,是最迫切的事。他渴望像是田柔雪那样子,即使是不可以重生到过去的自个身上,他也想要得到一具健康的,强壮的身子!
即便是寄生在旁人身上,强占旁人的驱壳,只须能知道这当中的秘密,他们就可以得到永生!
“呵,我全都讲了我不知道!上苍厚爱我,才叫我得到这般的机缘。有能耐,你们便杀了我呀!”
田柔雪嘲笑一声,却是分毫不惧,她笃定,齐家父子俩,是不论怎样都舍不得杀了她的。最多,便是继续磋磨她,叫她生不如死而已。
若说最开始她受不住,如今,却是习惯了。
并且,他们也担忧,一旦杀死了她,她就会再度回到去。此时,田柔雪倒是真的期望会是这样子。
但是,为防止她自残,她已然被捆住了四肢,每日的饭食都给下了叫人全身无力的药,就是连咬舌自杀都做不到。
被齐家人发觉了秘密,囚禁后,田柔雪就后悔了。虽说她早便知道,齐家人的阴险毒辣,但她却从没想过,有朝一天,自个也会落的这般的境地。
可笑她当时沉浸在除掉了心腹大患的欣悦,还有齐勐农许下的荣华富贵中,失去了警戒,居然是给齐家人过河拆桥,成为阶下囚!
早知道,她当初便不应该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齐家人身上。
是齐默,肯定是他没信守允诺,他的人,告诉了齐家父子自个最大的秘密!齐默,为啥你即使是死了全都不肯放过我?
可惜的是,再怎样痛楚后悔,却都已然来不及了。齐家人不会放她离开,只会想尽一切法子,榨干她可以利用的价值!
“可以了,只须她人在我们手上,早晚都会开口的。夏璃,皇上究竟还可以活多长时间?我已然不想再等下去了,你也不要继续考验我们的耐心。除非,你真想在这儿,熬过剩余来的七年时间。”
齐德邦打断了齐勐农的话,神情间有些冷漠,齐勐农瑟缩了下,低下了眼睛,挡住了眼里疯狂扭曲的恨意。
他已然不是世子了,连父亲都几近彻底放弃了他。向后,他只可以靠着那药续命,却最多只可以活上10年!
这一切,全都是这贱货害的!
“我全都已然落在了这般的地步,又怎可能会信公爷你的话?即使是乖乖的告诉了你们一切,你们就可以放过我了?怕是会更快的杀了我,只因为我已然没了利用的价值吧?”
田柔雪抬头来,神情不屑。
“七年又怎样?无论是七年还是七10年,我总是会死的。说不准我死了,还是可以重活一次。到那时,我定不会再给你们齐家任何机会,定要把你们齐家满门灭族!”
但是,她这般的举止,却是彻底惹恼了齐国公。
“少在这儿逞口舌之快了,便凭你一介女流之辈,真以为自个无所不能了?以你这般的心计手腕,就是再重生十次,也斗不过我齐家!”
“你当,跟旁人合作,便会有任何改变么?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如果不是你朝秦暮楚,我也不想这般对你。落的这般的下场,无非是你自找的!”
“你的女人,你自个来收拾。”
齐德邦冷漠的开口,同时,齐勐农取出了一根金针,抓住了田柔雪的手,不等她有分毫反应,立即毫不留情的冲着指腹插下!
“呀!”
万万想不到,这一回齐勐农竟然用了这样磋磨人的办法,饶是给打的遍体鳞伤已然习惯了的田柔雪,也没法经受那撕心裂肺般的痛疼。
“不,饶了我,我说,我说!前世,皇上是要在3年后才会因病驾崩的!”
阴暗的地牢中,传来女人凄厉的惨叫,跟虚弱的告饶。只见那本来的纤纤玉手,已然肿胀充血,地面上,一根长长的,染血的金针掉下,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每回都是这样子,非要亲自吃一些苦头才会松口。夏璃,你当我便没法子对付你了么?你不肯说出重生的秘密,那我也有法子来实验!你的血,你的肉,不都是良药么?”
听见了最终一句话,田柔雪眼里浮出惧怕的神情,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
“你疯了!”
齐勐农发出了诡异的大笑,他凶悍的抓起了田柔雪的手指头,猛然咬上,拼命地吸食着从她伤口流出的血液。剧疼下,田柔雪拼命地拼力挣扎起,但是回应她的却唯有铁链的咣当之声。
伴随着血液的流失,她的身子也变的越发削弱无力起,前面一黑就差点昏死去。
“朱瑞,自今日起,便用她的血肉来练丹吧!”
吸够了血,齐勐农眼神阴鸷的起身,对边上的中年男人吩咐起。
“是。”
朱瑞点头,神情间分毫没任何动容,望向田柔雪的目光,便仿佛是一棵药草般。这一秒,田柔雪是真的怕了。
齐家人能使出的手,居然是比她想象的还要残忍可怕!齐勐农明明便已然变成了神经病,竟然要将她当作药人!与其这样痛楚的活着,她还不如真的死了,说不准,也许真的会有机会重活一回呢?
失血过多,总归还是叫田柔雪彻底失去了意识。幽暗中,她迷迷瞪瞪的,做了个梦。
梦里边,她重生回,帮着齐默杀光了田家人,利用自个知道的一切,助他除掉了齐家,还有所有反对他的势力。齐默的身世被揭开,他居然是先皇的血脉,在设计拉下了一干皇子们后,齐默成为皇上。
而她,穿着一身凤衫,站在明黄色龙衫的帝皇身旁,跟着他一块享受万民的朝拜。她是居高临下的皇后,并且,皇上更是废除去后宫,身旁唯有她一女人!
她被全天下的女人所羡慕妒忌,相公是世上最尊贵的存在,相貌更是绝世无双,这般的九五之尊,却只愿皇后相伴,不会多看其他女人一眼。
梦里发生的一切,居然是这样的真实,好像她曾经亲自体验过一样。当田柔雪再度张开眼,乃至都有些分辨不出那是现实还是梦境。
才是她应当经历的人生才对!才是她真正的命运!
可是事为啥会变成这模样?明明她才是天命之女,怎会落在现在这般的下场?莫非,她最开始便做错了么?不应该离开田家,更不应该怨恨齐默对他赶尽杀绝!
莫非,这便是上苍给她的报应,因着是她杀了本来应当登上皇位的齐默?因此,是她亲手毁掉了本来属于自个至高无上的地位,毁掉了那锦绣荣华的一生!
想到这儿,田柔雪只觉的心潮起伏,头疼欲裂,脑中轰隆作响!濮的一声,她捂住了心口,猛然呕出了口血!
……
英本镇,青泉庄。
田家大宅的门口处,已然停了好几辆马车。除此以外,还有十多个一身劲装装扮,身上佩刀的中年男人,在从田家搬着柜子,放置在了马车上边。
“爹,娘亲,你们不用担忧我。我有能力自保,并且,每回出去不都是有长风镖局的人跟着么?安心吧,这一回,我也会同样平安无事儿的回的。”
大门口的地方,田小娥正在安扶田老爹跟齐老婆子。即便再是舍不得,可老夫妻也知道,他们是劝不住她的。
这两年来,每隔一些时间,田小娥都要出去几月,周边的各大城镇,她几近都去过了。为挣取积分,她当然不能一直待在英本镇这般的小地方。
只须感应到哪会有灾祸发生,她全都会提早出发。基本,是每到一个城镇,她就会花上一大笔钱去买地买人,而后发展自个的事儿业。
香水买卖,她基本已然不做了,那个需要靠着她亲力亲为,虽说利润高,却也容易招惹祸端。相比下,叫佃户们种植苞米,青甘蔗,等作物,多方发展下去。
这些并不需要她亲自动手,只须提供法子,交给手下故意信任的人去安排,基本半年之内都可以渐渐走上正轨。而靠着这些买卖累积起的财富,她全都会尽可能的全部换成食粮,以备不时之需。
除此以外,她也会在经过的城镇子里专门修建慈善堂,收容那些无家可归的老人跟孩儿。
这期间,当然不是啥事都一帆风顺的。就是,遇见了麻烦,她也并不惧怕。要么多花点钱,叫当地的官员照管一通,合作双赢。要么,便用随身系统置换的东西,动用雷霆手腕威慑,也可以同样起到作用。
至于长风镖局,其实是当初阿默手下那批人,跟着她回到英本镇后,明面上的身份。虽说阿默离开了,但他给手下的那些人全都下了毒,而解毒药,也全都在田小娥的手上。
有武兵帮忙压制,再加之为保命,即便这帮人心思浮动,也不敢有啥出格的举止。虽然压根不承认田小娥这女主人的身份儿,但这两年来,跟着田小娥,见识了她挣钱的能力,又得到许多好处,逐渐地,也便歇了那不安分的算计。
更不要说,那些小看了田小娥的人,更是付出代价。
这位新的女主人,可不是啥柔弱可欺的存在。她的武力值,但是非常的强悍!
当初有钱家的人不自量力,想要抓住她、威胁她交出解毒药。谁知道,到头来人没有抓到,反倒给她打的半死,只剩余了口气。
到如今,那个人已然彻底废了两根腿,现在已然沦落成了叫花子,连小镇子里的慈善堂都不会收留救济。从那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去挑战她的权威了。
因此,这两年来,她在英本镇子里做啥买卖都非常顺利。不单单是由于田老爹多了个乡男的身份儿,也是由于接手了阿默那留给她的地下势力,足以对抗些老牌家族的威胁。
这一回她要去的地方,却是川城。她感应到川城那里会发生灾难,应当是一场比较严重的地震。可是,即便提早知道了这般的危险,她就是说出,也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更不要说疏散那些百姓,更是需要花费巨大的人力跟物力。如今这腐败的朝堂,还有吸食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又怎可能会乐意在百姓身上多花一分钱呢?
这类事,她实际上也不是没有做过。事儿先接触那些官员,告诉他们灾祸的来临,乃至还冒着被视为异端的风险,但是,却几近都是徒劳无功。
因此,她也不再去费心,只做自个力所能及的事。
“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