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知足了吗?
齐默非常意外。
“睡,你也累了。”田小娥打着呵欠,翻身,滚到床中睡了。
齐默移去,给她轻轻打扇。
田小娥还没完全睡着,感受着阵阵凉风,嘴角逐渐翘起。
这男人,真有心哦。
……
也不知夜中什么时候,田小娥醒了。
活活被热醒的。
“天呐,停电了,空调怎么停了呢!”她嘀咕着。
睁开眼,哪有啥空调啊?
她在异时空,破敝低矮的房中!
“原来是作梦呀。”田小娥失笑,转过身来看,睡在她身边的齐默,手中捏着蒲扇,睡的正香呢。
她抓起蒲扇,狠摇着,“凉快!”
小黑毛从窗户口跳进房中,吱呜着说,“小娥?”
田小娥眯了下眼,轻声吃说,“你真大胆,又跑我房了,小心齐默剥你皮!”
齐默的知这小玩意儿是“男性”后,说啥也不答应他进卧室来。
田小娥无语了,那无非是只兽罢了,至于吃醋么?
“有状况。”小黑毛依然吱呜着。
“恩?啥状况?”田小娥眯眼。
“那里。”小玩意儿伸爪,一指荒地那边。
地那里?
田小娥想了下,扔下扇,走下床,掩好帐,穿上外袍,“走,瞧瞧去。”
谁和她辛苦开垦的地过不去?她就和谁不去!
田小娥悄悄推开后门,带小黑毛,往那走去。
白日天儿晴好,晚月挂在天上。
到处都静悄悄,周边人都睡着了,唯有荒地那里,有人在走动,不知在干啥。
谁呀?
田小娥提裙,走去。
来到近前,待看清那个人的模样,田小娥乐了。
她还当是谁呢,原来是齐康杰呀!
月色下,只见齐康杰拖着铁耙,在地中来回忙个不停。
田小娥又走近点,把自个藏于荒地边的一棵树后,这次,她看的更清晰了。
齐康杰正在用铁耙,耙出那些泥中的树根。
田小娥笑着摇头,又悄悄离开。
她轻轻关门,洗干净手,又进卧室。
关门,才一转过身,就见帐子挑开了。
齐默看着她,困惑问说,“大晚上的,你方才上哪里去了?”
他睡的迷糊时,习惯伸出手去摸床另外一边,这次却摸空了。
他心一惊,立刻便醒。
果真,床上没田小娥。
这会才半夜,她会去哪里?
周围安清静静的,没声音。
齐默睡不踏实,决心去找找田小娥。
就是,他刚挑开帐,田小娥便回了,齐默心下舒口气。
田小娥并没急着上床,而是轻咳声,说,“我方才去见了一人。”
齐默眼皮飞速一撩,“谁啊?”
“男人。”田小娥一本正经说。
“哪个?”声音显然一沉。
田小娥心里乐了,存心说,“一个相貌不错的男人。至于他是谁,不跟你说。”
齐默讥诮声,走下床,冲田小娥走来。
田小娥以为,他会像平常那样子,像对待宾客那样子,说声“睡吧”,或者是“不要闹”。
哪里知,齐默突然弯腰,把她打横扛起。
像扛布兜一样。
田小娥气笑了,“王八蛋,闹啥?”
齐默掀开帐,把田小娥扔到床上。
刚好是屁股着床,田小娥哎呦了声。
她伸出手搓着屁股,说,“即使肉多也经不住摔啊。”
齐默掩好帐,冲田小娥移了来。
田小娥发觉,齐默的目光中带侵略性,她扬起嘴角,“想干什么?”
想直接洞房吗?
今天晚上,夜黑风高,月正好……
“啪!”
田小娥的脚被齐默抓起,她的神思也给齐默的一拍拍回。
“帮你搓搓。”
齐默的大手才一碰着田小娥的脚,田小娥便吓的飞速往回收。
“不要别别。”她气笑,“我……不累啊!”
大哥,不要来虐人家脚了!
可齐默抓的紧,她压根抽不动。
田小娥投降了,“可以了,跟你说,醋坛。”她笑着说,“是五叔。”
齐默没有听懂,“啥?”
“方才,我睡迷糊时,给小可爱吵醒,小可爱报信,告诉我刚开垦的地那里有异动。我觉的怪,就去看。你猜咋着?”
原来是齐康杰呀,“咋着?”齐默问,与此同时,放开她的脚。
“他在地中,举起铁耙整地。”田小娥笑起,“翻的非常的用心,虽说月亮很大,可看清地中的野草根儿,还是非常难的,真钦佩他的耐力。”
齐默惊异了,“五叔,大半夜不睡,在地中整地?”这还是齐康杰么?给人调换了?
田小娥笑着说,“我大概能猜出原因。”
“啥原因?”齐默的声音,显然的愉快许多。
田小娥笑着说,“傍晚归家,我回上房吃水时,五叔拿筒跟骨骰来找我,让我教他听音识大小。我当时没有答应,哪会这样快便教他?那我手中不是没筹码了?因此呀,我便说,地还没翻完,就想着学能耐?我没有那个时间。大概呀,他等不及,因此晚上也做活儿,希望早一点翻完我早一点教他认骨骰。”
齐默:“……”他忍受不住抽了下唇,“他如果把赌狗的这点耐心用到干正事儿上,他哪会穷的到处借钱?”
“他要忙,就叫他忙去,咱还省事儿许多。”田小娥两手枕着脑,打呵欠,把左脚伸去,“相公,另外一个脚麻烦也搓搓。”
齐默挑着眉心,“你方才不是说,别搓么?怎又要搓。”
“好事儿成双知道不?”田小娥把脚伸进他怀中,“这只。”
齐默看她一眼,使劲一搓。
田小娥无语了,“再搓脚就断了!”
……
荒地那里,齐康杰一直忙到鸡叫3遍,才收手。
看见完全没乱树根跟野草根的地,他满意的吐口气。
“大功总算告成!今日吃的苦中苦,明天做的人上人。明日我学了听音之术,定能挣大钱,发家暴富!”
……
第二日日微亮,田小娥跟齐默便起床。
接着,西间房中的文氏齐戴氏纯萍,也起床,走出卧室。
田小娥开了后门,往院儿中望去,只见齐康杰,仍便睡在板子上,没醒。
文氏满脸的内疚色,走向前轻轻叫着他,“康杰,康杰,纯安他父亲?快醒醒啊,日头快出了。”
侄子、侄媳夫妇俩都起床,这当长辈的还在睡,文氏觉的丢脸。
齐康杰把活儿全干完了,自然睡的惬意。
他嘀咕着说,“不要吵我,昨天晚上累坏,我再睡会。”还打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