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极其嚣张的蹿到了龙尧的脖颈上,嗷嗷叫着骑大马,府内所有人陪她折腾了一个晚上。
宋小婉迷迷糊糊的从小七手里接过了醒酒汤,“我们昨日几点回来的?”
“回来时还没天黑,公主饿了吗?”
她摸了摸自己已经瘪下的肚子,缩了缩脖颈道:“有些,我想吃烤鸡。”
“属下这就派人去做。”
“刚醒就要吃那么肥腻的食物,公主不打算要胃了?”龙尧迈着轻快的步子漫不经心的迈进门槛,深黑色的衣袍将他衬托的像死神。
“去做些清淡的吃食来。”
宋小婉一脸狗腿的向床里挪了挪屁股,看着龙尧道:“殿下起的这么早啊。”
“不早,该用午膳了。”
她尴尬的抿了抿嘴唇,“我不太会喝酒。”
“确实不胜酒力。”说着,他将冰凉的手放到了宋小婉的额头上,“还好,没有发热,你先躺会,等粥熬好了本殿下再来喊你起床。”
面对突然温柔四射的龙尧,宋小婉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还未躺下门外便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殿下,您在房里吗?”
龙尧安抚的看了眼宋小婉,微微一笑道:“睡吧,我在。”
看着那样温柔的龙尧,宋小婉有一瞬间甚至觉得他要捧杀自己,立刻没了睡意,躺在床榻上假装闭眼看着龙尧离开。
“殿下,兰琪儿小姐遇刺了。”
龙尧原本平静的神色立刻变得紧张,回眸看了眼假寐的宋小婉,“她在哪?”
眼睁睁看着龙尧带着千书急匆匆离开,宋小婉一脸悲怆的从床榻上坐起,“果然,初恋来了,就不要我这个老婆了。”
悲伤归悲伤,宋小婉还是打起精神从床榻上爬下来,对着镜中沧桑的自己啧啧摇头。
“就这缺水的小脸,怎么和人家那初恋比啊!狗系统,我能不能换两片面膜的?”
“哔,抱歉,暂未开发此功能。”
宋小婉颓败的趴在桌子上,漫不经心的敲着桌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猛地站起身,匆忙向厨房赶去。
直到从厨房讨要来三四根黄瓜她才满意的回到自己房里。
隐蔽的小巷内,龙尧动作极其迅速的越过几户人家到了最尽头的一户人家,轻轻扣了两声房门。
“殿下,您来了?”
他神色从未放松过,没理会开门人急匆匆便走进了房间内,兰琪儿正背对着门口自己换伤药。
“怎么回事?”他没有丝毫避嫌的意思,径直走向兰琪儿将她手中的伤药接过,默不作声的替她上着药。
兰琪儿似乎也习惯了这种刀口上添血的日子,惨白的小脸转向龙尧,纤长的睫毛轻轻眨动着,“是你的公主。”
龙尧手上的动作明显一顿,但还是继续为兰琪儿上着药,没有回话。
兰琪儿似乎早就预料到一般,煞白的嘴唇微微一笑,“龙尧,如果那天你不阻拦我杀她,说不定现在我不会受伤。”
龙尧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流利的替她裹好纱布,轻轻将她滑在肩膀上的衣服拉起,“不是她。”
“你这么肯定?”
“如果是旁的时候,那我可能会信,但昨夜我在她床边守了一夜,昨天一整天她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
话毕,他极其娴熟的整理着桌面上的碎布条,将桌面上被取出的暗箭头裹进了布条内,“箭头无毒?”
“无毒我不会虚弱成这般。”兰琪儿略带生气的说着,从龙尧手中将箭头夺出,拍在桌面上,“我不会空口说白话,每个箭头都有各自的印记,这柄箭头上的印记正是公主府的。”
“你是觉得宋小婉嚣张到告诉所有人她要杀你?”
“说不定,万一我真的被毒死了她也不会亏了什么。”兰琪儿满心敌意的回应道,冷笑道:“才几日,你怎处处袒护她?”
“有吗?只是在讲些事实罢了,并且我打算改变计划,直接杀掉她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益处。”
“可我不想改变,我就想现在杀掉她,我迫不及待看龙翼统领各大国,迫不及待做皇后,我不喜欢王后那个烂座。”
龙尧没有回应,只是默不作声的将箭头再次捡起,包裹在了布条中。
兰琪儿像是很不满意他无声的回应,缓缓站起背过身冷声道:“你不要忘了,你亏欠我的,你害我险些失了清白。”
“只是险些,没有人可以打断本殿下的计划。”龙尧像是极其厌烦被威胁一般,将布条生硬的扔到了一旁。
“那我兄长白白替你挡了箭?你明知道我爱的不是龙翼是旁人,你还要不择手段的帮助他得到我。”
“你所谓的旁人就是那个将你扔在翼国不管不顾的混蛋?要知道没有龙翼你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更不要说现在的地位。”
兰琪儿毫不在乎的笑着,“如果你觉得龙翼可以离开我了,你大可不必再听我的,随意去做你自己想做的。”
龙尧憎恶的看了眼兰琪儿,在他眼里兰琪儿就是魔一样的存在,他曾经尝试过让龙翼远离兰琪儿。
换来的只是龙翼大病一场险些丧命,他不敢再赌,他在王室出生本就孤独无助,龙翼是他唯一可亲之人,不管如何他都要保护好他。
“好了,我累了,多谢大殿下今日前来探望,不便相送,大殿下自便离开吧。”
龙尧看了眼兰琪儿的背影,从怀中拿出一金色药瓶,生硬的放在了桌子上,“每日换一次,一连五日,不会留下疤痕,保护好你自己,不要让龙翼担心。”
“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杀掉那个女人吧,我可等不及做皇后,若等急了说不定我会做些什么出格的事。”
他一路上都沉着脸,直到看到公主府的门匾才勉强收起情绪,对着身边的千书冷声吩咐道:“让千茶去保护她。”
“殿下,那公主那边?”千书有些震惊的看了眼龙尧,他似乎有些相信翼国的传说,两位殿下全部心属兰琪儿。
“她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