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到了裴玄安定的喜日。
他为了婚事和安抚晏淑,忙的不可开交。
夜间总是见不到人,却也方便我与裴玄璟往来。
成婚那日,来梳妆的是一位是裴玄安的亲信,一位晏淑身边的张嬷嬷。
张嬷嬷扯着我头发的手格外用力。
“三姑娘,今日是您的好日子,侧妃吩咐一定要将您打扮的漂亮些。”
“若不想你姨娘的尸骨被野狗刨出来磨牙便老实点。”
另一位嬷嬷盯着,后一句是压低了声音说的。
我忍着头皮吃痛,被他们象征性塞进后门的喜轿中,轿子摇摇晃晃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再掀开轿帘时,眼前是一座荒凉无人的寺庙,周遭野狗声吠。
以及本该在后院吃今日“喜酒”的晏淑。
张嬷嬷伸手用力将我从喜轿中拖出来,晏淑淬了毒的目光扫视着我身上的喜服。
“王爷用了药,她就赏给你们了,要玩就将她玩死,别留着气碍眼。”
她下巴轻抬,从寺中涌过来数十名三教九流的腌臜泼皮。
继而在他们惊悚的目光中站了起来,顺势活动了下筋骨。
“姐姐想怎么玩?我都可以。”
我的目光落在周遭侍卫的佩刀上,思忖着怎么拿才好。
他们倒也尽职尽责,在我站起来时便争相将晏淑护在身后。
“还愣着干什么?!”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吩咐,地痞从人群中挤出一条缝隙,正要扑上来。
为首之人被我一脚踹出数仗远,当即如鸟兽散。
“晏溪,你即便又武功又怎样,一人之力微不足道。”
“先前是他们大意才让你从相府逃走,我必不可能让你嫁给王爷,坏我好事!今日便把命留下!”
晏淑此行护卫数十人,都是军营里一顶一的好手。
硬拼有些吃亏,但……也并非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