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和竹露脸上皆是震惊之色,雪王怎么会是男子?
裴星璇拿了一颗苹果,咔嚓咬了一口,吃着说道:“我初见雪王时,就觉得他的装扮有些奇怪,雪国寒冷,服饰的领子是比别国高一点,可却没有见过交领配方巾的。”
竹露道:“就算雪王打扮的与众不同点,也不能确定她……他是男子吧?”
裴星璇啃着苹果,看她一眼:“这点当然不够证明他是男子!关键是他的声音像变音,这我学过,一听就觉出不对劲了!”
竹露还是难以置信,女子为尊的国家,怎么可能让男人当君主呢?
裴星璇放下手里半个苹果,又拿着一块桂花糕吃着说:“我是为他按穴解乏时,摸了他的脉搏,才确定他是男子的,想起来就令人头皮发麻!”
林月眉头紧蹙:“如果他是男子,这些公主皇子……”
裴星璇咽下嘴里的桂花糕,舔下嘴唇道:“可能……真是宫女生的。”
林月眉头紧皱,心下有一个可怕的猜测……
竹露却是脱口而出:“去母留子!”
裴星璇吃着桂花糕沉默了,她也是这样想的,生孩子的宫女,可能都死了。
“变态啊!”竹露真是一阵头皮发麻,还觉得有点恶心。
林月忧虑道:“如果他是男子,娘娘岂不是危险了?”
裴星璇放下手中的桂花糕,叹气道:“奶娘,母亲她……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更是身中奇蛊,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林月拳头紧握,眼底闪过一抹寒芒,沉声问:“小姐打算怎么办?”
裴星璇也是毫无办法,叹气道:“雪王的武功很高,我靠近他时,感觉我就像蝼蚁一样。”
林月和竹露望着愁眉紧锁的小姐,也许,她们该去见一见殷玄冥了。
裴星璇也想见见殷玄冥,听听他的意见。
这一次,蛮干不行了,只能智取!
……
夜色深浓,三公主府。
殷玄冥脸色阴鸷冷沉,冷冷看向对面衣饰华贵的女子。
“你伪装的是好,可本宫也非蠢货,你这点伎俩如何瞒得过本宫?”三公主独孤葭手里拿着一张人皮面具,目光灼热的望着眼前容颜俊美无俦的男子。
内心,更是疯狂的想撕开他的衣裳,抚上他的肌肤,占有这个冷若寒冰的男人。
殷玄冥眼底尽是对独孤葭的厌恶,他千防万防,却还是没有防住这个女人的无耻至极!
三更半夜,居然来偷窥男人沐浴!
独孤葭望着裹紧衣裳的他,步步紧逼,丢了手中的人皮面具,抬手扯开腰带,笑的勾魂摄魄,轻声柔语:“我至今尚未有驸马,不如,我明媒正娶了你,如何?”
殷玄冥知道他是在三公主府留不下了,索性挥袖一缕毒香,他转身跳窗而去!
独孤葭顿感头昏脑涨,身体乏力,咬牙下令:“无名,拿下他!”
暗中一名老者出现,拦住了殷玄冥的去路!
殷玄冥挥掌向对方,后退半丈,拔剑而出,剑法凌厉迅猛,刚猛逼人!
“军中之人!”老者沙哑的声音中是震惊,出手也是半点无保留了。
三公主不过是看上此人的皮相了,就算把这人废了,三公主也是不会在意,他自是无需再有顾忌!
殷玄冥在年轻一辈中是佼佼者,可面对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老者,应对起来可就不太乐观了。
好在他不是争强好胜的性子,也懂得审时度势,当退自然赶紧撤退!
老者被毒粉扑面,他挥掌去当,又被一阵延误迷了视线,烟雾散去,殷玄冥早就不见人影了。
独孤葭早已晕倒在地上,衣衫凌乱,裙摆沾了地上水,显得有些狼狈。
老者没有去追殷玄冥,而是进屋扶起独孤葭,运功为她逼出体内之毒。
独孤葭如出一口黑血,人也缓缓苏醒,她转头看向老者问:“他……”
老者皱眉道:“逃了。”
“逃了?”独孤葭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老者犹豫片刻,还是无奈领命:“是。”
独孤葭捡起了地上一把柳叶刀,这刀轻薄锋利,十分精巧,手柄上刻着北斗七星,她皱眉问道:“这是什么刀?”
老者看向她手中的刀,说道:“这是柳叶刀,一般用此刀者,一为医者,二为仵作。”
“他看起来不像仵作,带着一身的毒,应该是个善医毒之人。”独孤葭盯着手柄上的北斗七星看,在想什么人会用这种印记?
老者扶独孤葭起身,忽然说道:“独孤氏有一脉人,常以星辰为名,宫中的猼夫人,便是这一脉的人。”
“猼天玑?”独孤葭蹙眉道:“你没有记错吧?”
老者笃定道:“不会,猼天玑的母亲是独孤十三,而南斗六星加上北斗七星之数便是十三,而她的真实名字为南斗六星之首——天府。”
“独孤十三的真名叫天府?”独孤葭无比震惊道:“那她岂不是……”
老者颔首道:“是,她就是那一脉的人,且是那一脉仅剩的后裔,没想到她会离开圣国,到外面去嫁给了异族人。”
“难怪母王会不惜一切代价,从灵国那个昏君手中得到猼天玑,原来……”独孤葭觉得她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以及一件很有趣的事。
老者一眼看穿独孤葭的心思,不由蹙眉道:“公主,您这样做,并无益处。”
“我纵然得不到利益,也要让忤逆我的人,不得善终!”独孤葭从未受过这般的奇耻大辱!
她想得到的男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如果得不到,她毁了,也不会让任何人得到!
老者知道他是劝不住独孤葭了,可他还是有些忧心,忍不住提醒独孤葭一句:“此人乃军中之人,公主还是好好想想,他会是谁派来的人吧。”
“军中之人?”独孤葭嘴角勾起冷笑:“看来,这件事牵扯不小,本宫可要抓住机会,好好铲除异己了!”
“无名告退!”老者行一礼,便躬身退下去了。
独孤葭却高声喊来人,吩咐道:“备车,本宫要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