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月月一见北堂语拿出这么一件宝物,又见北堂语这样看她,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北堂墨也走了过来,笑说道:“瞧你们玩的这样热闹,本宫也投个彩头”
北堂墨是北沧国储君,出手自然要在众人之上。
“承影!”萧云阙望着北堂墨手中握着的宝剑,这把剑原本是猼家传家宝剑,从不示人。
可当年外祖父为了外祖母,送出了这把剑,如今,这把剑竟然落在了北沧国皇室手中。
裴星璇低声道:“哥哥想要这把剑?”
萧云阙是想拿回这把剑,可他没有自负到能打败这群纨绔子弟。
投壶这东西他是小时候玩过,后来再没有碰过,如何能与这群整日玩乐的纨绔子弟相比较?
“哥哥既然想要,妹妹一定帮你得到!”裴星璇抬手摘下头顶凤冠,脱了外面沉重的大袖衫,让萧云阙帮她拿着,她迈步走了过去。
“如此轻浮放浪,还镇国长公主呢!”赫连月月又是一番讥讽。
“赫连月月,我一没有袒胸露腹,二没有披头散发,如何就是轻浮放浪了?”裴星璇抱臂冷睨着赫连月月。
赫连月月怒红了脸,起身瞪她道:“咱们且看谁能笑到最后!”
“姐姐好损。”林霖轻笑,人家赫连月月方才献舞可是袒胸露腹又赤足呢。
“她自找难堪,怨我喽?”裴星璇看着这堆宝物,她就心情愉悦!
“姐姐,你为何不让我也去参加?”林九鸾不开心的嘟着嘴。
林九凤望着人群之中,也若万里丛中一点红的裴星璇,她敢拿出贵重之物对赌,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这个女人做事看似散漫,实则却谨慎着呢!
看吧,这场对赌的最后赢家,一定是裴星璇!
大家踊跃参加,积攒了一桌子珍宝无数,看的北堂墨这位上国太子都志在必得了!
“那咱们现在就开始,两人一组,大家意下如何?”林霖笑眼弯弯,一副人畜无害的天真模样。
林九鸾最终还是被拉出来了,林霖要与她组队,说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林九鸾没有太贵重的珍宝,只是摘了一支金凤衔珠步摇做彩头。
“皇兄,咱们可一定要赢,这项圈可是父皇送我生辰礼!”北堂语拉着北堂墨撒娇道。
“知道了。”北堂墨却是敷衍应承,眼睛一直盯着那抹令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北堂语见北堂墨心不在焉的敷衍她,她看向远处的裴星璇,不屑道:“皇兄还不知道吧?她嫁过两次人了。”
“嫁过人不更好?”北堂墨不可能至今未成亲,虽有侍妾,太子妃人选却没有敲定。
若是裴星璇是云英未嫁的东启国公主,她想迎她入东宫做良娣却是难事。
毕竟,东启国再是小国,也不可能让他们唯一的嫡公主于人为侧妃吧?
如今倒好了,嫁了两回人的嫡公主可就不值钱了,做他的侧妃也是抬举她了!
萧云阙打头阵,一路过五关,斩六将。
裴星璇一次都没有出手,抱着她的凤冠衣裳,站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戏。
“东安王投壶投的真好。”北堂墨与萧云阙遇上了,这次他们是对手。
北堂语虽然看上了萧云阙,可她还是希望她皇兄能赢!
不为别的,只是不能输给下国人,丢了他们北沧国的脸面!
“诶呀!失手了!”林霖这边已经输给赫连云天了。
赫连月月自己投壶不咋地,只能拉来了自家纨绔子弟的皇兄。
赫连云天本不想玩的,这场游戏输赢已定,赢得肯定是北堂墨!
无关乎技艺高低,就凭人家是北沧国太子,他们这些人敢赢北堂墨,令北沧国颜面无光吗?
一场不公平的对赌,如果赫连月月非让他上,他根本就不会参与!
萧云阙对上北堂墨,毫无悬念的输了。
“好!墨太子厉害!”
一群马屁精,开始吹捧北堂墨。
裴星璇把凤冠衣裳交给萧云阙,她走了过去,抽了一根投杆,看向春风得意的北堂墨道:“接下来,是您一人投到底,还是中场换令妹来?”
北堂墨知道这是最后一局,手持投杆,勾唇笑看向她道:“语儿投壶投的不好,我与长公主比试到底!”
“好啊!”裴星璇披帛搭在脖颈上,自制襻膊收起广袖,手中的投杆飞了出去!
北堂墨却是看的一阵恍惚,肌肤胜雪的女子他见多了,可见了这双骨肉均的纤细手臂,他才知道何为冰肌玉骨之美!
如此尤物美人,殷玄冥和夜尊也舍得休弃,真是暴殄天物!
其他人的比试已经结束了,那边获胜的居然是赫连月月。
赫连云天在赢了林霖后,便找机会落败了。
这种得罪人的事,还是让她赫连月月作死去做吧!
北堂墨与裴星璇一人一杆,投的速度很快,没有丝毫犹豫!
到最后紧要关头,二人才认真了起来。
北堂墨是有些本事,直接背对着投壶,双手投壶,双耳!
北堂语高兴拍手,这下子,这个什么镇国长公主输定了!
赫连云天瞥了一眼,眼底尽是不屑,却被他敛眸摇扇掩饰去了。
萧云阙见此,对裴星璇道:“别勉强自己。”
“哥你想要的东西,我怎能不帮你拿到!”裴星璇拿了一支投杆,背过身去,闭上眼睛,回忆殷玄冥扮做夜尊,教她练习暗器的一幕。
风扬起她发髻后的玉色发带,金凤耳铛微动,她双目紧闭,一手高抬,一支投杆飞向身后的投壶。
咻——
一杆落壶,立杆!
赫连云天折扇一合,大为震惊,她竟然能盲投立杆?
北堂墨也是一脸惊愕,她不是说她不会投壶吗?
“我的玄幽明珠!”北堂语心疼的快哭了,最终,却把目光冷冷的看向了赫连月月!
赫连月月被北堂语杀人的眼神看的想哭,北堂墨要是赢不了裴星璇,她更是赢不了了啊!
北堂墨虽然心疼损失一把宝剑,可却没有有失风度,拱手淡笑道:“长公主真是过于谦虚了,本宫输得心服口服。”
“是太子殿下瞧我们是客人,又见我年纪尚幼,谦让我罢了!”裴星璇这句马屁是给北堂墨一个台阶下,也是防着有人公报私仇寻衅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