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虽然输的有点不高兴,可听了她这话,却十分受用,不由笑道:“长公主是年幼,比语儿还小了几个月。”
裴星璇淡淡一笑,走过去,拿起承影剑,跑回萧云阙身边,递给他道:“送给哥哥!”
萧云阙接过这把承影剑看了看,抬头对她笑说:“谢谢你,星璇。”
“你少闷闷不乐就行!”裴星璇吐槽道:“你都不知道,我多愁你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
萧云阙单手握剑,把衣裳和凤冠递给了她,让她赶紧穿上,别再着凉了。
裴星璇解下披帛做的襻膊,穿上大袖衫,拿起凤冠戴上固定住,蹙眉道:“下次真的不要戴了。”
“嗯。”萧云阙帮她披是披帛,为她扶正一支步摇。
“他们真的是兄妹吗?”有人开始碎嘴了。
裴星璇耳聪目明,扭头看向人群中一人,笑着问道:“我们不是兄妹,我们是什么?你又想说什么!”
对方吓得不敢吭声了,她只是一位小国公主罢了。
赫连月月在北堂语眼神示意下,她站出去冷笑道:“兄妹我见多了,就没见如你们这般亲密无间的兄妹!”
“是吗?”裴星璇唇边含笑意,眼神冷如刀,身法如风掠去,眨眼间到了赫连月月面前!
赫连月月吓得惊呼一声,后退一步,却被裴星璇扣住手腕,疼的她黛眉紧蹙:“疼!你要做什么……”
“请你帮忙,向这些内心肮脏的碎嘴子证明下,我是不是猼天玑的女儿!”裴星璇话音一落,手里银针刺破指尖,血珠凝聚,她按在了赫连月月手腕上!
“啊!”赫连月月痛的惨叫一声:“放开我!好痛!放开我……”
裴星璇如她所愿,放开她,转身走回到萧云阙身边,吹吹手上的指尖道:“谁还不信,我可以让我哥给你们点血,让你们尝尝我家血脉的厉害!”
赫连云天扶起来了倒地打滚的赫连月月,见她手腕处已经灼伤一片,十分可怖!
北堂墨早听闻独孤十三的血异于常人,触之如烈火焚身,有人说他们血脉里是毒,不知是真是假。
所有人都闭嘴了,再没有敢拿他们兄妹过于亲密之事说嘴。
北堂墨见时间差不多了,在场众人,绝无人敢与他争美人,他便上前拱手道:“镇国长公主,本宫对你一见倾心,愿与之喜结连理,不知……”
“巧了,皇叔我也看上这位镇国长公主了!”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北堂墨的表白。
北堂墨看向来人,有些惊讶:“三皇叔,您今日怎地有空来群芳宴了?”
“本王觉得一个人孤单寂寞,皇兄怜惜本王,命本王来群芳宴上走一遭,若是遇上心仪之人,也好早日下定迎娶!”贤王一袭墨色冕服,玉带束腰,头戴黑纱长帷帽,遮大半个身子,神秘至极。
裴星璇一见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可她师父居然还没到,坑啊!
林霖在裴星璇看向他时,他有点懵,还有种不祥的预感。
萧云阙暗中拉住裴星璇,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选了林霖就得嫁给林霖!
北堂墨和贤王也发现裴星璇在看一个人,可林霖就是一个不满十五岁的小少年,还是个孩子,他们没当回事。
裴星璇一阵风跑过去,与林霖勾肩搭背道:“我选他!”
“啊?”林霖吓得乌鸦叫,什么情况?
裴星璇盯着林霖咬牙微笑道:“怎么,你是觉得我不够美,还是身份不够贵重,手段不够毒辣?”
林霖肩头被她捏的生疼,眼中含泪道:“姐姐,你什么都好,可是我……”
他还小,没想过这么快讨媳妇儿啊!
“帮个忙,回头你休了我就行。”裴星璇在他耳边低声几句,便又微笑道:“既然我什么都好,咱们就择日成亲吧?”
林霖面对裴星璇赤羅羅的威胁,他想说他不喜欢母老虎,他喜欢小白兔哇!
“璇儿又调皮,不是说好的要嫁为师为妻的吗?”一道带笑的声音传来,迟来的齐琅北闪亮登场!
“你咋不明年再来,到时候你都有徒孙叫你师公了!”裴星璇没好气道,也放过了无辜躺枪的林霖。
林霖肩上一松,身边人一走,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怜,原来他就一替补啊?
一道俊逸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白衣飘飘,气度高雅,风华无双!
齐琅北提着果篮走到她面前,拿出一个沾着水珠的梨递给她笑说:“新摘的贡梨,尝一个。”
裴星璇没好气的拿起一只黄亮的贡梨,一口咬下去,唔!皮薄汁多,味浓甘甜,好吃!
齐琅北把果篮递给一旁的萧云阙,负手打量了她一番,又是一笑:“为师才多久没见你,你这丫头怎地又瘦的皮包骨了?”
“您夸张了,我不过就是清减了点儿,这不也挺曼妙多姿吗?”裴星璇觉得她这样子挺好的,不算太瘦。
齐琅北见她精神头儿还好,看来这段日子她在北沧国过的挺滋润,没少折腾事。
贤王忽然开口道:“齐会长既为人师,又怎肯聘娶自己的徒弟为妻?”
齐琅北手中白羽扇摇道:“我一生放荡不羁,人伦礼法在我眼中如无物,我想娶谁,就娶谁,谁又管得着我?”
裴星璇被呛得咳嗽连连,打量眼前不对劲的齐琅北,他是被人夺舍了吗?
三个男人之间杀气纵横,火花四溅,谁都没有退让一步的意思,谁都是势在必得之势!
萧云阙拉了裴星璇退到一旁,压低声音道:“如果他们打起来,这事可就闹大了。”
“北堂墨武功不弱,师父……”裴星璇知道齐琅北武功不弱,可他下盘是个大缺点。
萧云阙看着贤王方向低声道:“贤王的实力咱们不清楚,可看他走路步伐沉稳,内力很深厚。”
裴星璇就怕他们叔侄联手对方齐琅北,那样的话,齐琅北可是要丢脸丢大发了!
贤王上前一步,与齐琅北面对面道:“世上是无人能管得了你齐会长,你也不会在乎名誉这种东西,可镇国长公主呢?她是否也如你一般什么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