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珏子见阐啾已经分散了注意力,想借此离开,可是男子甩鞭直接勒住了蝉珏子的脖子,非常粗暴的把他拽了回来。
阐啾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挥向男子,他转头阐啾已经移至眼前,他后仰,才发觉他手里多了一把剑,男人后退几步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脸指尖出现血渍。
阐啾手里拿着的剑是歌芷鸢的,男子冷笑,这芙蓉园里的花常开不败,含羞垂柳,画境之景。
抹掉了嘴边的血,拿着灵剑,男子没想法歌芷鸢居然让一个杂碎让自己的灵剑认主。
“这把脸是帝君的,她已经察觉到了异样,你如果不走,等帝君来了,定不会饶你。”阐啾咳嗽一声喉间全都是血腥味,拿着灵剑都有点重。
他的鞭子还勒着蝉珏子的脖子,快要窒息了,男子挥鞭向他打了过来,阐啾接下了而且他的招式,也是男子在书中见过的。
阐啾的确非常聪明,男子能感觉得到如果能把阐啾收入囊中对自己有利无害,他侧眸用眼神示意他的拿着侍从,他们提剑而来。
阐啾应接不暇,男子退了出来,看着躺在地上的蝉珏子,阐啾被歌芷鸢教导得的确非常的好。
男子拿起自己的灵剑,不过和歌芷鸢的出入不大,他转了转眼眸踩着蝉珏子的手。
“啊!”突然一声大叫他疼的叫出了声,阐啾听到后停顿几秒,趁着时机阐啾被临门一脚踢倒在地。
灵剑被侍从踢给了男子,而他接过剑以后,眼中划过一抹狠厉,蝉珏子眼中也是一阵惊恐。
血溅当场,蝉珏子震惊的抓着灵剑,男子眼中的狠厉还未消失,还在蝉珏子胸口转了一圈,蝉珏子紧紧的握着灵剑,鲜血顺着嘴角滑落,男子阴险狡诈的脸蝉珏子已经无力说话。
阐啾瞳孔骤缩,冲过去“你为什么要杀他?”阐啾怒吼,男子听到了逐渐清晰的脚步声,就带着人快速离开了。
阐啾抱着蝉珏子,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阐啾在痛哭,蝉珏子睁着眼睛已经咽气,看到眼前的一幕,歌芷鸢耳边轰鸣炸裂,脑子里一片空白。
银堐扶住她抓住了她的胳膊没有让她腿软摔倒,阐啾声音哽咽,他回头看到了一行人向他冲了过来,其中也有歌芷鸢。
他拖着蝉珏子的尸体,银堐走过去探了探鼻息,仰头对着歌芷鸢摇了摇头,顿时她头皮发麻,阐啾这是真的杀人了!
她双眼空洞,来的人越来越多,都看到了这一幕,脑海里认定的凶手就是阐啾。
他爬过去抓着歌芷鸢的裙摆,一边哽咽一边祈求“帝君…真的不是我杀了珏子,是今天去清铃阁的那个帝君!”
他紧紧的抓着歌芷鸢的裙摆,在这里他唯一可以信任的就是歌芷鸢了,如果歌芷鸢都对他弃而不顾,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歌芷鸢胸膛窜着一阵冷气,咬着牙,双眼猩红,红得能滴得出血来,身体也在不知觉的颤抖,蝉珏子的爹蛰惊帝君来了,看着自己儿子的尸体,还死不瞑目。
“珏子,我的儿!”蛰惊帝君抱着自己儿子的尸体,歌芷鸢一言不发,阐啾拽着她的裙摆,眼中渐渐的出现了惊慌。
“歌芷鸢,你的小杂碎杀了我儿子,你要是不给一个说法,我定让东华帝君来定夺这小畜生的死!”
蛰惊帝君看着自己儿子身上插着歌芷鸢的灵剑,有了物证,阐啾也难辞其咎,银堐看着这架势定不简单。
“我真的没有杀他,蛰惊帝君,我求你相信我!”阐啾跪在地上磕头,歌芷鸢身形微颤,呼了一口气整个人的魂都好像被抽走了。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这杂碎,就知道你不干净,害死我儿,这剑都还插在我儿身上!”
蛰惊帝君说着便要起身,有以命抵命之兆银堐把他按住了,放在肩上的手是让他冷静。
阐啾看着蝉珏子的尸体,心里害怕,他看着歌芷鸢,要中带着恳求,可是她始终一言不发。
伸手也不知道在哪里得的长鞭,勒住阐啾的喉咙就把他扔出了人群,重重地落地后还没有来得及疼痛,啪——的一声落在他身上。
灼热的疼痛感袭来,阐啾趴在地上寸步难行,也疼痛难忍。
“今日定要好生教训你这个小畜生!”歌芷鸢脱口而出,银堐想要阻止可是如果歌芷鸢不打,恐怕到了后面阐啾更难在神州立足。
歌芷鸢一声小畜生落进他耳中,原来就连歌芷鸢也不相信他,他脸上划过一滴泪,没想到十年,换来她一声小畜生。
真是可笑,后背还在灼痛,他的胸膛却是一阵凉意,他咬着牙脸颊涨红,纵使再痛他也没有发出一声低吟。
歌芷鸢挥鞭的手一直都在抖,掌心抽搐,最后一鞭子落下来的时候,阐啾额头颈脖青筋暴起,双手抓着地上的浅草,从口中滴落而下的血被这些杂草吸收。
他现在在这神州就如杂草一样,任人践踏,可是谁都可以不信任他唯独歌芷鸢不行,她不行!
他双眼充血,扯开嘴呼了一口气,他浑浊的眼眸中出现了一双脚,灰蓝色的鞋和长衫,他眨了眨眼睛想要看清楚是谁,但已经无力。
他的意识渐渐丧失,双手松开,趴在地上晕了过去。
“见过东华帝君!”众人齐呼,歌芷鸢手中的长鞭落地,跪在地上向东华帝君行礼。
他轻瞥一眼,又看了看歌芷鸢,心中惋惜,阐啾后背血肉模糊伤口深可见骨,歌芷鸢的手红肿颤抖,落寞之意。
“此子,本尊带走,蛰惊帝君失子……”东华帝君来了,众人噤声,听他说话中规中矩。
他伸手歌芷鸢的灵剑被拔了出来,蝉珏子突然一口低吼,他温婉一笑,细细打量这把剑,剑身通透宛若主人。
“我想清铃帝君明泽事理,我要将人带走逼问一番,清铃帝君此事便交于你,可千万不能徇私舞弊啊!”
东华帝君轻笑,一抛灵剑落地,在日光下寒光不减,歌芷鸢有些出神口齿沉重不知本不想应下。
“是!”苍白的唇沉重的起伏,东华帝君抬手就将阐啾带走,歌芷鸢身子停顿在半空,东华帝君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歌芷鸢伸手,阐啾被带走有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银堐走到她身边“蝉珏子有脉搏了!”
银堐的话让歌芷鸢微微放心,可是她突然一阵头晕。
“芷鸢!”银堐一声惊呼,歌芷鸢就已经没有了意识。
阐啾被东华帝君带回了自己的寝殿,他躺在床上,因为翻身后背的伤口传来刺痛,他睁开眼睛,眼前一副陌生景象。
无门,榭水楼台,皓月他看到了一个角和银光,而他眼前坐着一个男人一身浅蓝色长袍,一头白发手里端着温酒,弥漫着酒香的味道。
洒下的月光就像一个娇羞的少女,而矗立的殿宇就是它俯视的情郎,薄雾遮面,朦胧清凉。
阐啾眼角挂着两滴泪,顺着眼角滑落,四肢无力指尖还有少许泥土掺和,他想要坐起来,烛光微弱和月光不能媲美。
阐啾眼眸浑浊,看不到东华帝君的脸,而月光也并没有照射到那里,他的脸在阴霾之下,让他怎么也看不清。
正当他打量时,东华帝君放下杯子,一声清脆让他回过神来,目光放在他那张看不清的脸上。
“醒了!”淡淡二字,阐啾点头,并没有说话,咽了咽喉,歌芷鸢说过不能在神州乱说话。
东华帝君起身,长衫互相摩擦发出响声,听到响动,塌前的烛光摇曳几分,吸引了阐啾的目光,他愣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清铃帝君下手,果真是武神出生啊!”东华帝君坐到他身侧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阐啾的后背“指点”!
阐啾低吟,调整呼吸,说起歌芷鸢,他的心突然颤动,不过小畜生三个字依然在耳畔边环绕。
“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打过我!”阐啾心想,不能让东华帝君把歌芷鸢看扁了,开口为她辩证。
东华帝君收回手“你慧根聪颖,当年又为何要与她来神州?”东华问道。
阐啾转动眼眸抿了抿干涩的唇,喉间有些苦涩,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要跟着歌芷鸢来到神州,他心里没有答案。
“她如此待你,不如待在本尊身边如何?”东华帝君开口,阐啾非常震惊的看着他,半晌他摇了摇头。
“不,我要回去,刚才那样的情况的确让人误会,但是我没有杀蝉珏子,也不可能杀他!”
说到这个问题,阐啾有些坐不住了,东华帝君大掌将他按下,阐啾被冤枉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回想起歌芷鸢的眼神,他真的有些害怕了。
“可她打你啊,今日把你打得血肉模糊,今日的事你也瞧见,她把你带到神州的目的,是为了保住自己帝君的位置,你只是她的一枚棋子而已。”
东华帝君看着身子有些单薄阐啾,毫不避讳的说了这些话,他的话每一句都像针,刺在他的心间,脸色骤然苍白的可怕,充血的眼睛带着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