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彦阅传媒。”
方萧说着便立即调出彦阅的资料,“彦阅现在的老板是小彦总,有关他的资料,完全找不到。”
“找不到?”楚烈扬唇,“这就有意思了。”
“其实这也不奇怪,彦阅就是吃媒体这行饭的,想要隐匿一个人的背景资料并不难。”方萧又道:“老板,需要我去查一下吗?”
“没必要。”
楚烈将平板丢在桌上,“既然这是她想要的结果,那么,也应该承担相应的代价。”
方萧担忧道:“可任由新闻发酵的话,对公司并不利。”
楚烈黝黑深邃的眸,始终弥漫一片迷雾,浓到看不清,“那又怎样?我不过是个挂名总裁,总会有人坐不住的。”
方萧点头:“明白。”
正如楚烈所料,第一个坐不住的便是楚夫人杨百枝。
她当众发话不再靠近西山别墅,不代表她不能把人叫到跟前来!
于是,杨百枝派了两名保镖过去,要把人接走。
小核桃送水果到花园里,濮月盘腿坐在椅子上看书,都是调香相关资料。
“太太让保镖过来,说有事要找小月姐姐,被婆婆直接给打发了,连门都没让进!”小核桃好不得意。
“杨百枝的人?”濮月听罢,摇头。
不是她要等的人。
很快,小杨又过来,“濮小姐,濮家的管家来了,婆婆让我来问问您,要不要见?”
来了。
濮月扬唇,站起身,“我家里的人,还是要见上一见。”
小核桃有点担心:“小月姐姐,我听说他们对你一点也不好,你不用怕他们,你要是不想见婆婆会想办法的。”
濮月笑着抚下小丫头的脸蛋,“我没事,放心。”
话是这么说,可小核桃怎么放心得下,紧紧跟上挽住她的胳膊贴得紧紧的。
来人是濮家的新管家,姓钱。
“先生和太太很挂念濮小姐,想请濮小姐回家住几天。”
濮月表现得很是期待,扭头去看夏婆婆。
虽然楚烈有叮嘱过,濮月不可以离开这里,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夏婆婆挺心疼这姑娘的,所以当即拍板同意。
“谢谢婆婆。”
小核桃也想去,被婆婆给拦下了,“人家回家待几天,你跟着去凑什么热闹啊!”
跟钱管家回到濮家,濮月被径直带到酒窖去了。
“怎么来这?”她回头问。
钱管家表情闪烁,含糊道:“太太在这等濮小姐。”
濮月深深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便走进去,谁知,她才进去身后房门便落了锁。
“钱管家?”
她快步来到铁门前,使劲伸手推了推,“为什么要锁门?”
“呃……这、这门坏了!小姐别着急,我马上去叫修锁的师傅!”
濮月再叫,外面已没了动静。
这扇门是酒窖的唯一出口,手机没有信号好,只有挂在墙上的一部电话能与外界联系,现在肯定也是打不出了。
濮月不慌不忙地走下楼梯,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
她有料到,在看到那些新闻后,张翠翠或是濮芸定有所动作,只是没料到张翠翠会蠢到直接把人给囚禁了。
不过,这就更好办了。
门外被人轻敲两下。
濮月抬头,是郭放。
“彦小姐不放心,让我跟来看看。”
濮月心头一暖,真正关心她的,只有阿黎和紫花。
“你告诉她,一切都好。”
郭放颔首,“我会一直在别墅外。”
“谢谢。”
郭放又立即消失。
濮月低下头,盯着小腹,眼神中难得窥出一丝复杂。
楼上,钱管家去汇报。
“太太,人已经在酒窖里了。”
张翠翠冷笑:“就让她在那待几天好了。”
“可是楚总那边会不会过来寻人?”
“来了又怎么样?就不让他见,他还能进来抓人?”张翠翠才不怕什么楚烈呢!
自从上次在楚家吃过一次亏后,她就更不待见他了。
“哼,就凭她还想跟我女儿争公司?等过了初赛再把她放出来,我看她到时还有什么资格!”
张翠翠化着美美的妆,背上精致的挎包准备出去打牌,“把人看好了。”
“是,太太。”
——
夜入暮色,楚烈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背影挺拔削瘦,双手随意插在裤子口袋里,微微昂着头凝着夜空。
门被推开,方萧一脸沮丧地进来。
“老板,我在‘居无为’等了祝老一天也没见到人。这都多少次了?逗咱们玩呢?您说他是不是压根就没打算跟咱们签啊?”
“那就再去。”楚烈倒淡定得很,“祝老这份合约,至关重要,一定要拿下。”
方萧重新打起精神,“是!保证拿下这老头……呃不是,祝总!”
半晌,楚烈又说:“叫沈医生过去给她做下检查,注意事项交待给夏婆婆。”
“是。”
方萧犹豫下还是问道:“老板,您是想……让她生下孩子?”
楚烈的身形微怔,然后慢慢扭头,一道冷眸凝向他。
方萧知道自己又多嘴了,“我这就去给沈医生打电话!”
但很快,沈医生那边给了回复。
濮月回了濮家。
方萧狐疑道:“濮家巴不得跟她把关系撇得一清二楚,怎么会突然叫她回去呢?”
裤子口袋里的手慢慢捏紧,楚烈倏地转身,大步往外走。
“老板等等我!”方萧立即跟上,还特别懂事,“我去叫小白!”
车内,方萧抬头看一眼车镜中脸色阴沉的人,“老板,咱们就这样直接杀过去要人,会不会……”
楚烈坐在后座,右手慢慢抚挲着左手狼牙型尾戒,“开车。”
“好嘞!”就像吃了颗定心丸,方萧一脚油门给到底,车轮发出尖锐的摩擦车,车子直接飙出停车场。
坐在副驾的小白,默默伸手抓紧扶手。
濮家宅门外,车子被拦住。
“先生跟夫人都不在,楚总请回吧。”
车内的男人稳稳端坐,黑黝黝的眸子探不得一寸光泽,周身气场极低,冷眼看着车外一切。
“楚总?”
濮芸的车子停了下,不敢相信地推门下来,看到车内的人后一脸惊诧,接着难掩激动,小心翼翼地试探问:“你怎么来了?是……找我的吗?”
楚烈总算分得她半点目光,懒洋洋道:“把客人拒之门外,这就是濮家的待客之道?”
濮芸一滞,也才发现不妥,赶紧喝令保安:“这是楚总,不是外人,快放行!”
保安一时犯难,明明管家跟太太有吩咐过……
“没听到吗?快放行!”
保安无奈,打开铁门放行。
别墅楼上,张翠翠气得不行。
“该死,他还真找来了!当这是什么地方?想来撒野就撒野?!”
钱管家生怕出事,劝她先把濮月带出去,只要人不在濮家,就不用怕楚烈。
张翠翠虽不情愿,可也不想节外生枝影响到女儿。
于是便跟钱管家去了酒窖。
谁知,钱管家才打开门,看到下面的情形就吓得尖叫一声:“啊——”
“叫什么叫!你不怕把人给招来……啊!!”张翠翠也吓了一跳:“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