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
“呵呵……”
“呵……”
楚帆听到陈莞的笑声,慌得都不敢抬头。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她喝醉后居然是这样!
不耍酒疯,不哭也不闹,就这么笑眯眯地看着你,时不时发出这种诡异的笑声。
他去卫生间弄来热毛巾给她擦脸,“唉,姑奶奶咱能不能别笑了?这都笑了大半夜了,我有点渗得慌啊!”
“呵呵~”
陈莞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就这么笑眯眯的,姿势都没变过。
楚帆把她扶到床上,“时间不早了,你先睡会。”
陈莞躺下后,突然伸出胳膊把他捞过来,楚帆没留神,就这么压到了她身上!
“你……”
“嘘!别说话,睡觉。”
陈莞像搂抱枕一样,把他搂在怀里,闭上眼睛就要睡。
“陈莞?”
楚帆生怕压着她,小心翼翼地侧过身子躺在另一侧。
盯着她的睡颜,他倏尔笑了声。
没想到睡着她会这么可爱,没了平时的故作冷漠和坚强,全无心机地像个孩子。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盯着她的唇,眼神变得愈发灼热……
啪——
一巴掌落在他脸上。
楚帆有点懵,怔怔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睁眼的人。
“我……”
他想解释,他绝不是要趁人之危的!
落在他脸上的手没有拿开,反而还轻轻抚了两下,“疼吗?”她问。
楚帆抿下唇,“呃……不疼。”
陈莞笑了。
啪——
又一巴掌。
楚帆:“……”
“乖,睡觉。”
她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伸手搂住他的胳膊,又使劲往怀里带了带,然后安心地闭上眼睛。
楚帆顿时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要说她有防范意识还是没有。
胳膊突然碰到了一团软绵绵,楚帆马上意识到是什么,身体瞬间变得僵硬,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在往一个地方冲。
他不停做着深呼吸,可旁边这位始作俑者却在呼呼大睡。
楚帆是无奈又好笑,无语地抬头望着天,这一夜可怎么熬啊!
——
陈莞是被厨房的烧水声吵醒的。
她住的地方有些老旧,隔音效果不算太理想,她按揉着太阳穴坐起来。
楚帆站在厨房里正在准备早餐,手机放在旁边,正在跟人通话。
“你……昨晚不会做了什么吧?”
是濮月的声音。
“月姐,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怎么可能!”
“所以,你们两个睡在一张床上……”
“暂停!暂停!我刚才已经跟你解释过了,这睡在一张床上并不是我主观意识的行为,是她当时把我拽上去的,而且还一时搂着我的胳膊,我抽不出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睡在旁边了……”
“哟哟哟,你还委屈上了?你委屈什么啊?是因为错失天赐良机?也觉得自已连禽受都不如?”
“真没有!”
“唉,枉费我给你制造这么好的机会了。”
楚帆没说话,站在那也是一脸懊恼。
是啊!
你说他怎么就什么都没做呢?!
现在想想,可不是连禽受都比他强嘛!
越想越憋屈,他也没心情再聊了,打声招呼后就把电话给挂了,一边做饭一边唉声叹气。
卧室内,陈莞轻轻关上房门。
她看看自已这身完好的衣服,抬眸又朝门外方向望一眼,脸上的表情也说不出是欣慰还是失望,最后她也一声失笑。
早餐都端上了桌,陈莞刚好推门出来。
“醒了?过来吃饭吧。”
她走过去,朝桌上看一眼,“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你离开后学的。”他笑着解释:“我寻思着,你们做医生的肯定都特忙特累,以后肯定没时间做饭。二人世界还成,可有了孩子后也不能总依赖保姆吧,必须要有一个人会做饭才行,那就只有我来了。”
陈莞怔怔看他,半晌才说:“你想得还挺远~”
“你又不在,空闲时间太长了,难免会想东想西的。”
他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给她端来米粥摆在面前,“昨晚……呃……”
陈莞低头喝粥,假装没听到。
楚帆慢慢坐在对面,幽深的眸子盯着她:“你就不想对我说点什么?比如……要对我负责之类?”
他小心翼翼地探究,陈莞静滞几秒,突然扑哧笑了声,然后抬头看他,“你说要怎么负责吧。”
楚帆:“……”
她这么痛快他竟一时看不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
按她以往的性子,应该会冷淡地回一句:别说没有,就算真有什么那又能怎样?
这样的画风才对嘛!
见他愣愣地看着自已,反倒是陈莞好整以暇地等他回答。
“说啊,要我怎么负责?”
“我……”
楚帆还是第一次遇到姑娘家问这事的,虽然是他提出来的,可他那就是嘴欠爱撩,真没要她负责的意思!
看他实在说不出来了,陈莞微微一笑:“不急,你慢慢想,想好了再告诉我。”
楚帆完全没了平时那股机灵劲,感觉就是在被她牵着鼻子走,他低低应了声:“哦。”
赶紧低头喝粥,心里慌得跟什么似的。
看他这样,陈莞嘴角的笑就没下去过。
她突然想到之前濮月告诉她的,她说楚帆就是只纸老虎,看着挺唬人其实外强中干,你真让他面对姑娘他比谁都害羞呢!
如此再一看,还真是所说无二啊。
这时,陈莞的手机响了。
还是濮月打来的,“看同城新闻了吗?”
“没有,吃早餐呢。”
“看看吧。”
她能打过来肯定就是出了什么大事,而且多半还会跟她有关。
陈莞大抵也猜到了,可她还是将早饭踏踏实实吃完了才打开了新闻。
楚帆也收到了大哥发来的消息,他也进入了同城视频平台。
“……在这里,我想向陈莞小姐致歉,因为我的懦弱害得她连日来被网爆,甚至连工作都丢了。”
视频里,贾煨在自已的家里,表情真挚态度诚恳。旁边坐着的是刘菁,她化着淡妆,穿着体面,表情很是沉静。
“但我最对不起的还是我的妻子。”
贾煨转过头,红着眼睛轻轻握住刘菁的手,握得紧紧的哽咽着说:“对不起。”
刘菁深呼吸,坚强地对着他笑下,没说话只是摇头代表她不在意,可她的颤抖已然说明一切。
那么深地爱一个男人,她又怎会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