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你别怕……”紫花抓着她更用力了,“我跟阿黎都在这呢,我们不会再让这个坏蛋折磨你的!”
濮月太了解楚烈了。
做为假想敌。
濮月反手握住紫花,对着她温柔笑笑:“紫花,我很好,不需要离开。”
彦黎侧头看她,缓缓出声:“小月,这个人伤了郭放,我是不打算放过他的。所以,你不用再怕连累我们。”
几句话,简单粗暴。
楚烈有趣地看向她,明明安静乖巧的一个女孩,气场却意外强大。
这还是自彦黎出现后,他第一次正视,不愧是彦阅的“小彦总”,他也总算明白为什么精明如彦老,会把位子交给她。
“我能要郭放一只手,就能断他一双腿,这也跟你带不带走濮月无关。”
言下之意,他压根没把她放眼里。所以,濮月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带走的!
濮月蹙眉,别人就算了,但阿黎跟紫花对她来说十分重要,她不会让她们冒险。
“阿黎,紫花,你们先回去吧。”
彦黎深深看她一眼:“我会定期给你打电话。”
“嗯。”
紫花依依不舍,“小月,你……你在这个坏人身边太危险了,我不放心你……”
濮月笑着轻拍她的手,“你啊,照顾好自己,别整天让我跟着担心了。还有,那些不相干的人,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吧!坐过牢又怎样?至少,心是干净的。”
紫花眼圈红了红,哽咽着点点头:“我知道了。”
两个人离开,濮月许久才收回视线,不经意对上楚烈探究的目光。
心是干净的……
他想笑,可她说这句话时坦然又虔诚的神态,却让他笑不出。
濮月在医院住了十天。
出院后,她依旧被接回西山别墅。
每天,她都让小核桃带份报纸给她,有关久香集团的新闻,越来越多。
濮芸已是焦头烂额,楚烈没有要放过濮家的意思,借这次机会,他终于痛下杀手,做了三年前就想做的事。
夏婆婆又煲了鸡汤,濮月合上报纸。
“陈医生说,你应该再多住几天。本来身子就虚,这次如果再不好好调理,以后再想生孩子恐怕就……”
夏婆婆看看她,没再往下说。
濮月倒是看得开,端着碗尝一口,“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强留也没用。”
“你啊~”夏婆婆微微叹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小核桃歪着脑袋问:“小月姐姐,那个调香大赛你还参加吗?”
“当然。”
濮月喝光最后一口汤,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碗,“准备了这么久,不参加就太可惜了。”
“可是你的身体……”
“不用担心我,这是比调香能力,又不看谁一口气能做多少个俯卧撑。”
大门开了,有人进来,听到她这话登时嗤笑一声:“怎么,没人通知你这是车轮战吗?实力越强到最后就越是要拼体力,最后一场决赛,更是在赛馆封闭六小时,同时面向全球直播。”
一袭黑色西装的男人进来,挑眉看她,“你确定不先做几个俯卧撑看看?”
濮月:“……”
怎么这么招人烦!
夏婆婆一听就马上摇头:“什么比赛这么折腾人啊!干脆让二少爷打声招呼就能给你预留奖项。”
“对对对!”小核桃也直点头:“小月姐姐,咱不参加了!”
楚烈:“……”
楚帆跟在后面进来,听到后噗嗤一乐,拿胳膊肘撞撞他:“二哥,进组委会走后门这种事,会不会大材小用啊?”
别说是预留奖项,他二哥要是喜欢的话,把所有的奖都颁给濮月都不成问题!
楚烈瞥他一眼,又凝向濮月。
她又添了碗鸡汤。
当务之急,养好身体,保存体力!
她用行动表示,比赛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参加的。
楚烈看在眼里,脸色始终不太好看,气这个女人的不安分!
他在客厅沙发坐下,随手拿起桌上报纸翻看着。
“二哥,你是不是得罪媒体了?最近怎么都是关于你的负面新闻啊?”楚帆也跟着一边翻看一边说,“可是不对啊,驰墨每年包给媒体的红包都是超大份的,是谁这么不开眼?”
楚烈冷冷出声:“彦阅。”
餐厅,濮月听到,抬头朝他望了一眼,又低下头漫不经心地舀着鸡汤。
“彦阅传媒?”楚帆缓缓点头:“彦阅是块硬骨头,谁的面子都不给,尤其是现在当家的小彦总,听说更难搞!不过二哥,你是怎么得罪他的?”
说起来,彦阅上次还针对濮月大肆报道,这梁子怎么看都结得挺深。
报纸哗哗翻了两下,他说:“小彦总的人,被我断了一只手。”
“……”
楚帆瞠目结舌,“二哥!这、这么粗暴合适吗?”
除了黑他的那几篇报道还算有趣,其它的完全没有可读性,楚烈放下报纸,视线若有似无朝濮月那边扫,“招惹我的人,下场都不会太好。”
楚帆眨眨眼睛,朝餐厅瞥了瞥,貌似懂了。
濮月又把自己关在工作室,手术过后,她的嗅觉便完全恢复了,于是一关就是一整天。
夏婆婆时不时送进来各种补汤,容不得她拒绝,小核桃就陪她呆在工作室,无聊得直打哈欠。濮月心疼小丫头,早早就让她回去休息了。
深夜,濮月依旧在跟一堆器皿打交道,调配的计量分毫不得有差,需要全神贯注。所以,连有人进来都未曾觉察。
楚烈倚靠在墙边,已经观察她许久了。
这个女人工作起来,还真是六亲不认啊!
盯着她手中的实验工具,莫名觉得不满,楚烈倏地咳了两声,吓濮月一跳,手一抖,器皿中的液体差点洒出来。
“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没听到敲门声。”
濮月隐隐在控诉。
楚烈抿唇,略显坚毅刚硬的下巴,充满男性特有的骨感魅力。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不疾不徐地走过去,“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将她禁锢于此,可不是给她提供便利条件实现自我价值的!
濮月蹙眉,很是不高兴工作被打扰,可对方是楚烈,又不得无视,只得垂眸,软腻的声音有些刻板,“囚犯也有人拳。”
“呵呵……跟我讲人拳?”
楚烈像听到有趣的事,步步逼近,冷不丁捏住她小巧的下巴,粗鲁的左右摇晃两下,“你欠我的这两笔债,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后一笔,指他和她的孩子。
濮月一滞,视线避了开。
从医院回来后,她就刻意回避孩子的话题,可楚烈生怕她遗忘似的,时不时地提及,每一次都狠狠刺向她的心脏。
“这么晚了,什么事?”
呵,她习惯避重就轻,他早就了解了,不是吗?
楚烈很讨厌她脸上的淡定神情,像在他面前戴了副面具,而他现在,只想撕毁!
他又上前,一手从她肩头开始,漫无目的地游走,“已经一个月了吧。”
他指……
濮月的身体倏尔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