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老爷调动了肥躯的全部力气,朝丁玉儿娘亲为首,全部的丁家人一霎那震吼出来:
“问问问,还要问!”
“看到本员外左右脸上的两个字‘贱人’没有?!”
“就是被司夜划的!他提着剑,打飞了整个员外府的家丁侍卫,一下一下在本老爷的脸上划出来的!”
“差一点!司夜就划了本老爷的脖子,要了我的命!!!!”
“你说为什么本老爷害怕他,不敢去惹司夜!!!”
丁玉儿的亲爹,正面看着肥员外的,被他肥嘴里喷出了一脸的滂臭唾沫星子。
肥员外天天吃得好极了,太营养过剩,又不爱洁,差不多两个月刷一次牙。
这唾沫星子……
可真是……
丁玉儿亲爹两眼一瞪,立马呼吸都急促起来,糟糕,好像一秒都要被熏得窒息而亡了!!
但肥员外对于丁家来说,威势犹如大山。
丁爹可不敢冒犯。
他死忍着,可每多闻一下肥员外的唾沫星子,他就像死过一遭似的。
这么站着,居然活活被熏得眼红流泪……
但所有丁家人,都听清楚了肥员外的话。
此时也顾不上别的感受。
满屋子的丁家人双腿一软,一个个面露极度恐惧之色,竟当场跪倒在了地上!
“扑通”、“扑通”。
活生生被吓得……
当真七尺正壮的汉子,都直接惶恐得摔倒!
司夜用剑,划了肥员外的脸?!
这等血腥嗜杀的事儿,与农家人寻常的打斗,可不是一回事!
哪个脾气暴的汉子,听到刀剑打杀,都是会怕的!
知晓司夜的武力值高,却不知晓……他竟还可怖成这样?!
堂堂员外家宅里的侍卫,都全被司夜一个人打飞了!
骨缝都在颤,害怕,害怕呀!
肥员外这一大吼,虚得面色当即青白。
他怕丁家人还发癫,又给自己惹杀神之后,仍强撑着又说:“司夜就是本员外最怕的杀神!”
“这辈子,我都不敢招惹他!”
“你们丁家这群不知死活的人,谁敢去打上他的门,你们就去!但你们若敢报本员外的名——”
“我直接连女人丁玉儿都不要!”
“等她生下了这胎孩子,我就把她赶出员外府,还给你们丁家!!”
这话如一道天雷劈落!!
惊得全丁家人屁滚尿流,丁玉儿娘亲当即尿都出来了!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啊!”
“费老爷息怒……”
“都怪娘,娘张牙舞爪惯了,员外老爷您别生我们的气,打死我娘好了!”
丁玉儿娘亲:“???”
但她此刻也是怕了,终于不敢再说一句蠢话!
管肥员外的嘴再臭呢?反正也是丁玉儿吃。
但丁玉儿做了员外夫人,虽然也没什么破天的富贵尊荣吧,但好歹每个月能拿十几两,甚至几十两白银回来!
可以说,丁玉儿现在是不缺银子花的。漏点儿给丁家,丁家一住在村里的,也已经不再愁银钱了!
丁家可缺不了费员外!
丁玉儿娘亲彻底滑跪,后悔地哭得涕泗横流,满脸鼻水。
“我错了,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以后我们丁家再也不会跟司夜和宁杳杳对着干了……我们丁家人,通通见到他们就走!”
“决不会给费员外您惹一丁点事儿!”
“老爷您千万别赶玉儿出去啊!”
费员外听到这话,气才消了不少。丁家人果然爱钱,话里都渗出恐悚,想必是不会再敢耍横了。
丁玉儿娘亲一张脸痛得裂开的同时,怕得心口发凉。
在这一刹,她突然又想起了方才开头自己说的话——
宁杳杳因为玉儿嫁了员外老爷,而自己只能嫁司夜,从而嫉恨万分,还落了丁玉儿的下乘,这辈子都越不过玉儿去?!
谁知一转头,费员外却说司夜是他这辈子最怕的人!
丁玉儿娘亲一颗心酸苦过胆汁。
为什么说两句踩宁杳杳的话,都会当即,以最快的时刻,以想都想不到的方式,狠狠地打脸回来!
丁玉儿娘亲捂着脸,痛得都恍惚了。
*
日子过去了快一个月。
宁杳杳回归了家里,总算舒舒服服地歇够了,终于调整好了自个的状态。
她出来宣布:“我要开始研制赚钱的那生意了!”
“什么?!”苗嫂子好奇不止道。
司夜眸色顿深,嗓音低低沉沉:“什么生意?”
他想起来了,宁杳杳那进山前就捂着,说要赚大钱的生意……每次她都神神秘秘的,还一脸莫名的猥琐,夹杂着一丝丝意味深长,却又不肯明说到底是什么事儿。
令他都不禁心痒痒万分,猜想她要怎样做!
宁杳杳欢快道:“当下还是保密!”
司夜:“……”
也是很少有事,能让他这个暗神,猜测不出,捉摸不透的了!
宁杳杳极为灿烂地展演一笑:“你还记得没,我们从深山里出来的回程路上,我沿途采了一大堆药材,现在正好处理一下,准备赚钱咯!”
“秘方就在这些药材中!”
虽然他们家现在也不会缺钱了。
但谁会嫌钱多呢?
有三个宝宝要养,以及还多了一只很能吃的白一虎幼崽,她肯定得多敛些财帛!
宁杳杳撸起袖子道:“接下来我要大干一场了!”
“但司夜,你快赶马车,先去镇上一趟,帮我买个药炉回来!我得试试药,毕竟还是新手嘛,嘿嘿。”
还要炼药的吗?!
司夜眼里难得地又浮起了两个疑团。
他真的极为想知晓,宁杳杳的盘算……
可是宁杳杳并不告诉他,司夜只能无奈地赶了自家马车,听她吩咐,去镇上买了一个崭新昂贵的药炉。顺便还买了不少补身子的燕窝阿胶,并猪羊肉、鸡鸭、新鲜水果之类的。
家里也该补充下储备了。
她家过的日子可滋润酣爽了。
倍加密切注意青砖院子的动向的青泽村人们,很快又觉察到了这新奇的创举!
“报——”
“宁杳杳那败家女人,又搞事了!她竟然叫司夜买了个药炉回家里!就摆在大院子里呢,说要炼药!”
“哎呦呦,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要不是她屋子里没处儿炼药,只能把药炉摆出来,咱们都还偷看发现不了呢!”
村民们把偷窥这一行为说得振振光明。
“你们还不知道呢,司夜也够宠宁杳杳的,陪着她乱来,就让她闹着玩儿!买回来的那个药炉,一看就很精美,价格铁定是十分的贵!”
“外身深紫色的,上面还有雕花儿呢,整个药炉也大得很!”
“司夜真是被女色弄混了头了,甘心这么挥霍!有钱也不是这么败法呀!”
“呵呵,宁杳杳这个泼妇能做什么正事?我半分都不信!”
“说得对,我看司夜这个药炉买回来,最后完全是白费钱!”
“纯纯被宁杳杳这个草包又败家,还自大的烂婆娘给糟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