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所有人,也都一脸喜色地围着,盯向肥员外。
肥员外嘴角抽搐了两下,竟一时还说不出话来。
丁家娘亲见此,还加了把火,变本加厉说:“看贵女婿这反应,是开心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你甭急!我这就叫我家几个兄弟,打上司夜家门去!
“老大几个,抽上木棍,扛上锄头,带上家里的镰刀、大菜刀,立马出发!”
“是!娘亲!”丁家几个兄弟对视一眼,齐声凶道。
说着,就要转身,几个丁家兄弟迈脚走出!
肥员外终于缓过了这一道气儿来。
他眯缝眼里,全是惶急与惊恐,此外的,还有一层大怒。
肥员外重新掌控了自个的四肢……
他就高高地扬起了那条白肥的手臂,用上了这辈子最大的力气,一巴掌狠狠地重扇了下去!
“啪!”一声巨响仿若要震塌了丁家这黄泥屋子!
丁家娘亲的脸刹那重重偏向了一边,嘴角被打裂了,血登时迸了出来,而这还不止,最惨酷的是她本就扎根不稳,松动的两颗门牙,一下就飞了出来!
还混着点血肉沫!
痛得丁家娘亲两眼都直了一下,还有点呆滞愣住。
紧接着,下一秒空气中响起了丁家娘亲杀猪般的惨叫:“好痛——啊!——”
尾音尖极了。
混合着这一道喊叫的痛楚,真叫人听了浑身发颤,心尖悚然。
丁家娘亲整个僵住,从里到外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她反射性立马抬起手捂住了半边脸,眼泪就飙了出来,哭得跟疯了似的狼狈不堪,杀猪一般狂叫唤:“哎哟!哎哟!贵女婿,你是不是中邪了,怎么一醒了坐起来,抡起胳膊就给我一大逼兜?!”
“痛死老娘了,痛死我了,我的脸!我的牙!呜呜呜……”
毫不夸张地说,肥员外这一巴掌,差点将她的脑/浆都给甩了出来。
“丁家这几个兄弟,全给我停住脚!!!!”
下一句等来的,却是肥员外一声粗喘着的怒吼!
他好久都没这么大声吼过。
嗓子都有点遭不住。
“啊?!”
丁家几个兄弟在娘亲挨打时,就停下来了的,不过也快走到了家门,这下迷惑不已地抬眼望肥员外。
妹妹这夫婿,是脑子坏了?!
怎的来这一出!
肥员外发了大怒,本就虚的身子差点又厥过去,他喘了好几下大气,才对不可置信的丁家娘亲劈头盖脸地一通怒喷:
“谁给你的胆子,叫丁家人去找司夜的麻烦?你这个疯婆子,别害死我!”
“好大的主意,你一个农家妇,也敢给本员外老爷安排上了!”
“本员外的事儿,轮得到你来做主嘛!”
“你说叫人去报复司夜,就要去报复司夜?!无知!混账!盲目!糊涂!”
“司夜的武力多厉害,你几个丁家儿子死在他手下,被他打残疾了也没事,可你别连累了我!到时他才是寻仇,又打上了费家!”
“本老爷若是性命有点损失,我饶不了你!”
“你整个丁家不也是农户?!先给本员外死!!!”
费员外怒气狂吼,丁家爹娘都被他吼得两耳嗡嗡的。
整个丁家都被他吓怕了。
是尤其是他说费家饶不了丁家这农户!
这,这!他们可不会大难临头吧!!
丁家人全都面露害怕之色,而丁家娘亲也终于稍微回过了点神来,表情几乎是不可思议,惊骇地看着肥员外道:
“费老爷,不是吧?你连司夜都害怕?怎么会……”
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
其实丁家人也不是傻子。
相反丁家娘亲在村里,都算是精明的那一类。
全青泽村都见识过了司夜的武力值有多强,本来丁家是丝毫也不敢再招惹司夜了。
她完全是看费员外到了这儿,觉得费家肯定不惧司夜一个农家小子啊,必然能狠狠打压司夜和宁杳杳夫妻俩了!
所以丁家娘亲才横了起来!
反而有了底气,吵嚷着派几个儿子去找司夜的事。
其实她私心里,也想替女儿出一波气,尤其是看宁杳杳凄惨极了,被她家踩碾在脚下……
趁机借了贵女婿费员外的势力,可不聪明?!
谁知道,肥员外竟是这个反应!!!!
无人料得到,所有丁家人都惊愕得呆住了。
肥员外却还在继续气急败坏地诟骂着:“你这泥腿子妇人,敢骂司夜一家是农家户,说得好像你一家不是似的!”
“你丁家不也住同一条村?!”
“怎么着,以为嫁了个女儿到我费员外家,你丁家也改换门庭,高人一等了?”
“可真会发白日梦的!”
“丁玉儿嫁进费家,成了我的女人,顶多也就她一个金贵些,她肚子里生下了本老爷的孩子,那才叫费家人了,那才跟你们不同!”
“你们姓丁的一家,就把自家当人上人看了是吧?”
“呸,真够不要脸的!”
肥员外骂得直白且难听,丁家人通通变了脸色,又难看又铁青,表情强颜欢笑都作不出来!
这个费老爷,咋长得丑陋,骂起人来也像泼妇似的尖酸!
同时,戳破了丁家人心头的优越感。
美梦当即破碎,在场的一屋子人,没个笑得出来的……
而肥员外一口气儿还没歇呢:“一样的泥腿子村里人,你们丁家还看不起司夜家了,好!这也与我无关。”
“问题是你们想去招惹司夜,就你们自家去呀!”
“打着本老爷的旗号,做本老爷的主,替本老爷上门惹祸?别说是去打司夜,本老爷现在想调家丁来打你们丁家!!!”
丁家娘亲一张老脸更僵凝了,是一分也想不通,费老爷堂堂一个员外,为何会惧怕司夜一个小子,反而对她家大吼大叫。
丁家爹深吸了一口气,先是一个转身,抡起大掌。
“啪!”
“啊!噗……”
又一大铁掌扇在了丁玉儿娘亲的脸上!
丁玉儿娘亲的脸歪倒了另一边,又受重击,现在整副尊容变得跟猪头似的,和肥员外很是相衬。
而这下打得也狠,丁玉儿娘亲是妇道女人,当下就被扇得喷出了一口血!
丁家爹就差给盛怒的肥员外跪下:“员外千万别生气,是我家这黄脸婆自以为是,指指点点惯了,居然敢作主您的事了!”
“你!”
丁玉儿娘亲就像受了内伤,一边脸白如金纸,一边颤抖着瞪丁爹!
其他丁家兄弟见此,惶恐肥员外的威势,竟然对丁玉儿娘亲的惨状视若无睹,一个胆敢过来关心一下的都没有。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啊……”丁玉儿娘亲却也不觉得心寒,反倒仍然执迷不悟!!
她鼻青脸肿还在不甘地喃喃:“司夜是个普通村里小子,费员外这么有权有势,怎么也怕他!”
费员外本就还在气头上。
听到丁玉儿娘亲这句执着的念叨。
他双目喷出火光,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