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倒地的侍卫怕得要命,哆哆嗦嗦地望着司夜。
现在是他们想跪下,求他饶自己一命!!
没想到,这人的武力强到了如此地步!
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煞神!!
而被剑尖直指的那一个侍卫,更是恐惧得都快吐出来了!
“在,肥员外在……”不费吹灰之力,这侍卫就说出了肥员外的具体所在位置!
在死的关头,他哪还有忠心可言?
不用想就把肥员外卖了个干净!
“很好。”司夜挪开踩着侍卫的脚,往费宅里面走去,但也无人再敢上来拦他。
一个奢华的房间里。
肥员外眯着缝缝眼,笑得发邪,“哎哟,看样子啊,明日我就能叫孙媒婆再去一次提亲了!”
“也许都能直接从青泽村把人接回费家!哈哈哈哈……”
“砰”的一声,门突地被撞开!
“谁?!”
肥员外还对一切浑然不知,抬起了满脸肥肉的头,尔后便赫然看到了司夜的身影!
“你是谁?!你怎么会夜里出现在我家!”
司夜扫了一眼,眼色陡然更暗,就差厌恶得转过脸。
因为肥员外身下的,居然是个几十岁的老女人!说是半老徐娘也不止,这老女人都快是成个老婆子,皮都皱了!
然而肥员外却看着还特来劲!
最恶心的是,他一边疼爱着老女人,一边嘴上还提着宁杳杳,满心满脑都在想着宁杳杳……
实在是太招人吐了!
司夜的脸色瞬间寒了,他一下提起了手里的剑,剑光寒凛。
肥员外霎时停了下来,全身上下都没了力,瞪大眼看着司夜:“你要干什么!来人啊!有刺客!”
“护卫!护卫!有杀手!”
“快来给我抓住这个混账小子!”
然而他喊出声,竟无一人应答……
身下的老女人见此场面尖叫了一声,不知道是真晕还是假晕,歪头就昏厥了过去,还不忘抱着被子,“骨碌”两下翻滚,滚到了床底下。
就剩肥员外一个在床上,直面司夜。
肥员外:“……”
“啊啊啊,你别过来!”肥员外人恶胆怂,这下慌得大叫。
司夜却没如他所愿。
他的剑从未放下,就这么指着肥员外,一步步逼近床榻!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啊!我有财,我也有宝贝,我也有权势地位!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啊啊啊!”
“你不要动我,不要杀我……”
肥员外就快要瘫倒,他身上还光着呢,活像一只肥猪,司夜厌恶地瞥了他一眼,冰凉下令道:“拿衣裳披上,遮住你的肥身子。”
肥员外哆哆嗦嗦地拉过旁边的外衫,不敢不听司夜的令。
只见司夜脚尖一点,直接飞身而上,一脚将肥员外踹下了奢豪宽大的床!!
这床太脏了,司夜丝毫都不想碰。
“嗷!!!”
肥员外一声野猪般的嚎叫,整个人摔倒了地上,还因为太胖,惯性翻滚了好几圈!
他也真是重得过分,司夜踹他这一脚,都得很用力。
肥员外养尊处优,根本没这么摔过,更可怕的是,下一秒司夜再度飞身而上,一把将他踩在了脚下!!
真的是踩!!
司夜一脚踩住了肥员外的肩膀,将他碾在自己身下,而他身躯都没弯一下,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睨着肥员外。
尔后——
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寒剑!
肥员外看到司夜冲他的剑尖,瞬间都要吓尿了!
一刹恐得哭出了声:“求你!求你!留我一命,求求你……”
“别杀我,别杀我!”
司夜对肥员外已是憎恨至极,一句都不想多说。
他甚至都没想把宁杳杳的丈夫,这个真实身份告诉肥员外。
司夜只想杀了肥员外,一了百了!
他眼中寒意凛然,涌动着明晃晃的杀气!
丝毫没有迟疑,手中的剑直直刺下!
“救命!——”
肥员外恐惧灭顶,发出了一声堪比杀猪的惨叫,在将死的情况下非常的刺耳,司夜瞬间都感觉耳膜在震。
他杀气笼罩周身,皱起了眉。
就这一瞬停留,肥员外拼命求饶:“你是谁,你告诉我你是谁,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
“只要你不杀我,整个费家我都可以给你!”
肥员外怕死啊!
只要司夜一剑刺下来,他就没命活了!
司夜没有心软,但他看着如同丧家之犬的肥员外,冷笑了一声,暗黑地开口说道:“你想知道我是谁?”
肥员外还以为有转机,疯狂点头!
司夜轮廓紧沉,一字一句地迸出:“我是宁杳杳的丈、夫。”
肥员外丝毫没有想到。
他真全然没有想过。
肥员外顷刻间瞪大了眼,满脸凝固!!
宁杳杳的丈夫?
不是个村里小子而已吗?他用下作肮脏的手段染指宁杳杳,都根本没有考虑过司夜一丝一毫!
他这里没有宁杳杳丈夫这个人!
本以为,拿钱财就能打发,倘若他真不答应,肥员外也有各种的手段折磨他,逼迫他答应!
费员外可是个员外,跟县令都有往来的!
却没想到,宁杳杳的丈夫跨过所有这些,直接本人上门,提剑来要了他的命!!!
——司夜的确是,挑了个肥员外全然没抵抗之力的做法!
肥员外霎那心都凉了,浑身微颤,头皮都麻了,怎么宁杳杳的丈夫像个煞神般不好惹!
他真踩错人了!
他踢铁板了!
“我……”肥员外嘴唇狂抖,都失去语言能力了,只在这刹那后悔得想撞墙,悔恨莫及!!
“你不是很能耐吗?肥员外。”
司夜剑尖冲着他不动,玩味地嗜杀一笑:“毫无缘由要娶我媳妇?娶一个有夫之妇?还万般强硬蛮横?毫不讲理?”
“我和我媳妇拒绝你的提亲后,你还在整个镇子散播我妻子和你的虚假绯闻?”
“怎么,你不是一副肆无忌惮、全然拿捏、玩弄蝼蚁的姿态吗?”
司夜一句句都很瘆人,他每说一个字,肥员外都更想死。
“费员外老爷是吧?你这么豪横耍强……我这种村里小子没权没势,也敌不过漫天的镇上谣言。”
司夜的脸色骤冷,陡然杀气逼人:“那我当然只好……上门直接要了你的命!”
“杀了你,才能泄这股愤怒,并且解决这件事情了。”
肥员外听完司夜一席话,一下浑身发凉,感觉自己必死了!
他禁不住“呜呜”地哭了出来,卑微地求饶道:“你是宁杳杳的丈夫?我错了,是我做错了,我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可恶!”
“你放过我好不好?你留我一条活命……”
“留你的命?”
司夜冷冷地嗤笑:“全镇的流言可收不回去,我还是直接杀了你,便能一了百了!”
说完,司夜再不迟疑,利剑往下一刺!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