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我一直都是你的。”
谢忱叹了一口气,抱起醉酒的姑娘。他心爱的姑娘就在怀中。
苏幼宁嘟囔个不停,“你……你到底……怎、怎么回事,一会儿要娶我,一会儿要和叶家女人在一起。你……你在村里要、要被浸猪笼的!”
“噗嗤。”
谢忱把人放在二楼的软榻上,“浸猪笼?”
女孩在软榻上沉沉睡去,谢忱抚摸着她的头发。
“幼宁,我父亲是前朝宰相谢君玉,他被陷害至死。我的兄长谢意一腔才华却困在那枯朽的木头轮椅里。我不得不为父为兄报仇,等我回京,我就八抬大轿来接你,好不好?”
他低头亲吻上去,给女孩摁下自己的印章。
至于顾时通……
“哼,他想都别想。”谢忱眼里一闪而过狡黠,“顾家那小子油滑着呢。禹裔顾姓可不是好招惹的,顾时通的婚嫁大事他还做不了主。”
谢忱刮了下苏幼宁的鼻子,“你只会是我的。”
…………………
深秋时节,明月让万物凝霜,不知不觉已然是十月了。
苏幼宁突然惊醒过来,梦中谢忱仿佛出现抱着自己上楼。她头昏沉,醉酒的感觉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
“东家醒了?公子已经回顾家了,后面都出不了。东家喝点醒酒汤。”伙计把碗放在苏幼宁面前。
如今店铺已经关门三日。
“嗯。谢谢。”苏幼宁端起碗喝着,心里想:再怎么今天也必须回家一趟了。
“今天暂且关了门吧,我要回家一趟。等我想清楚接下来咱们做什么再定。”苏幼宁说完,叫了辆牛车回家。
苏家人已经全醒。
家里的房屋将将完工,段氏拿来钱给工人们结账。
“辛苦了,都拿着钱回家好好过。”
“谢东家。”
胡水生找的工人们一个个离开,正好和苏幼宁撞上。众人离开前还对着苏幼宁行礼。
苏幼宁快步进入,“奶,我回来了。”
她放下包袱,刚刚一路走来,地里都干出了裂缝。不过短短几天,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城里都在下雨,我们村怎么回事?”苏幼宁疑惑看着段氏。
段氏狠狠一巴掌拍在苏幼宁背上,“还知道回来啊!一天天神出鬼没,在城里呆到今天才回来。”
老太太生气得厉害,坐在凳子上,“咱们村一直没下雨,城里还能下?隔得可不远。最近村里的确开始缺水了。对了,你快去看看你二娘,你二娘现在难受得厉害。”
“啊?”
苏幼宁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回来就赶上这许多事。
房间里熏上了艾叶,苏幼宁捏着鼻子。
徐淑娘怀孕不足三月就熏上了艾叶,这肚子里的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她快步过去,只见徐淑娘脸色苍白,不见丝毫血色。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若不是还有出的气还真令人误会成死人。
段氏走在后头,“这两天都是这样,吓得我啊生怕她们母子都没了。我天天都在晚上打地铺,鸿德也在旁边的屋里睡。”
“是吗?”
苏幼宁抹了一下徐淑娘的额头,哪怕盖着被子也是冰凉,没有一点温度。不知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
“这样不行,孩子撑不住,二娘也招架不住。”
苏幼宁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她突然奇怪地看着段氏,“奶,二娘是不是从苏月安进城那天开始难受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就是那天。
“二娘身体一直没问题,以前在城里杨柳巷操劳成那样也身体健康,绝不可能怀个孩子就这样了。”
心里的不安在告诉着苏幼宁,一切只有一个可能——苏月安。
“她人呢?”苏幼宁怒气冲冲出去,一把逮住在厨房忙活的苏月安,把人重重摔在地上。
“啊!”苏月安胳膊肘直接破皮。
她抱着手,泪眼汪汪看着苏幼宁,“姐。你咋一回来就对我发脾气啊。”
苏月安一张脸素净到了极点,可是依旧不减姿色。俗话说得好,要想俏,一身孝。苏月安一身白看着就如梨花般娇弱。
段氏欲言又止,苏幼宁可不管她求情,二娘这个样子,你敢说没蹊跷?再可怕的手段我也看见了,你这个还不算什么!”
顾县令那个侍卫能够套出杨声的话来,让人七窍流血死亡。
苏月安不过小打小闹的手段罢了。
“说,你下了什么东西?”苏幼宁诈着苏月安,提着她的领子。果然,苏月安眼神逃避起来。
有戏!
“大虎老六,给我抓两条乌梢鞭来。”苏幼宁笑盈盈看着苏月安,“你不说,就让他们陪着你睡觉。”
这乌梢鞭可是通体黑乌的蛇,微毒,椭圆的头。一条能够长至一米长,有小孩的手腕粗细。
“诶,马上来!”
大虎和老六立刻跑出去。
苏幼宁笑眯眯坐在凳子上,“我这会进城和顾家学了一招。你知不知道城里的杨声大掌柜?她招惹了顾家,被喂下药把自己做过的事说得一清二楚。最后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杨、杨声?”
苏月安一个颤栗,“她死了?”
“我说杨声,你反应怎么那么大?”苏幼宁眯起眼睛。
接着,两条黑色长蛇被扔进了地上,在地上弯曲爬着。
“姐,抓来了。”老六大虎的手倒快。那蛇直接朝着苏月安扔的。
“啊!”
女人一脸惊恐,不断后退。看着蛇就要爬到自己身上,害怕地大叫。
“别别过来!我说,苏幼宁,我都说。”苏月安害怕地大哭,老六和大虎才上前一把摁住蛇的七寸提着蛇出去了,两个男孩一蹦一跳,“估计今晚幼宁姐要做蛇羹哩。”
房间一片安静,段氏没有想到徐淑娘这个样子居然真的和苏月安有关。
“啪!”
一巴掌重重打在苏月安脸上,段氏揪着苏月安的脸,“你这个王八蛋,对你二娘都下得了手。她肚子里还有我们苏家的孩子,你这个王八蛋!”
“啊!奶,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苏月安捂着脸,白皙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她哭哭啼啼,“我是被逼的。杨声让、让我抱这个回来,不然她那的人就要强暴了我。”
她直接屋里的绿色盆栽,看上去青绿生长得正好。
是这个?
苏幼宁心里嘀咕,拿了树枝戳了一下盆栽。
只见盆栽下面许多小虫钻了出来,慢慢向苏幼宁手靠近。这些虫似蚯蚓,可头部有尖刺。
苏幼宁一个没注意,小虫就钻进去了她手指。
她迅速一扯,把小虫摔了开来。
终于知道为何徐淑娘会奄奄一息了,这盆栽里头居然都是这样的东西!徐淑娘每日都被小虫钻进身体,吸取精血自然出不了几日就宛如一具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