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心记下苏掌柜的恩情,司礼监大人不是向那位贡献绣龙沙,此人的身份,务必要找到传达给苏掌柜。
那位贴身的太监出来,见到从阳城地界回来的宦官,声音尖细低声道,“你一个小小的奴才可是不想活了,那苏幼宁不过是阳城地界小小的掌柜身份,将来和你有什么干系,为他的事过来求我?”
宦官将衣物交给副总管,“副总管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副总管神色不虞,还是看了一眼,布料他曾经见过,身上还穿着一件,如今瞧见完整的一套衣物后,神色变的不似刚才,“杂家知道,那苏掌柜的将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当成人,做事周到的很,确实不该被司礼监大人针对。”
宦官弓着腰,极为尊敬。
“那杂家提点你几句,到这边来。”
副总管示意小太监先看着里面,寻了个无人处对宦官道,“别怪杂家心狠,不念苏掌柜的好处,实在是绣龙沙和那位镇宁王有关,司礼监大人寻着那绣龙沙,不是绣龙沙价值连城少见,是有了绣龙沙,才能引一位秘人现身,此事不管是谁做成,咱们那位主子都不会管,只要见到那位秘人即可。”
宦官听的糊涂,却深知副总管真心说出此事,“多谢副总管。”
副总管却摆摆手尖细的声音道,“没帮上什么忙,好在绣龙沙落在咱们主子这里,主子也不会说谁的不是,司礼监会即可安排他回来。”
患寡心里松一口气,只要不为难苏掌柜的,司礼监大人回来最好。
李宫女没想到,收到宫里消息的司礼监准备回去,她作为宫里的宫女,也必须跟着回去。
“走!”
司礼监恨恨的看了一眼苏幼宁,随后看向蚕管事,“此人我务必要带走,毕竟李宫女现在的身份可不同往日。”
说起李宫女的身份,他眼底带着一抹喜意,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浣衣局的宫女,竟然是绣龙沙村唯一活下来的人,有这个身份在,即便那位没想着给李宫女多高的身份,有些事情一定会做,给予她更高的身份。
苏幼宁瞧见还没怎么着的李宫女,眼底划过一抹喜意,她不明白司礼监大人为什么帮助她往上爬,毕竟一个时时刻刻担心她爬的太过之人,如今有了扶持她的心思。
司礼监意识到,苏幼宁和忠勇公谢忱在一起,他们的出现,会让他们这一块的势力越来越被削弱。
那位不甚在意他司礼监的官职,平时对他,也多有犯错下边的人背着错的感觉,他的存在感并不强,而真正有实力的宦官,那位不在意不说,还对他多有褒奖,他的心思过于深沉,绣龙沙之事,多少察觉到他在意,有这么一个绣龙沙的后人活着,想必也是他想看到。
苏幼宁并不担心李宫女的身份发生变化,最在意的是,占华君主对李宫女的身份,她似乎找到真正和她同流合污之人。
事实证明,这一切不是她的错觉,是真的发生。
李宫女的身份被那位封为郡主,且身份也是和占华郡主一样的从七品的郡主。
没有赐下府邸,这让人有些玩味。
两位郡主,李宫女被赐在占华君主的府上,占华君主热热闹闹的迎接,这让众人百官都不明白,他们的主子想做什么。
蚕管事感觉到压力,这位从宫女的身份变成郡主,他见过苏掌柜的,心里都有些心不在焉。
苏幼宁瞅着蚕管事,见到他心不在焉,心里清楚的明白,为何会如此。
“蚕管事还想着那李宫女,你是担心什么?”
蚕管事低下头,“苏掌柜的有所不知,我虽是号称蚕丛的徒弟,然而只是读过蚕丛传言中的人一本古籍的书而已,能力自认不高,而那李宫女怕是针对苏掌柜,作为手帕负责人的我担心做不好。”
苏幼宁不由得笑了,“怕什么,此事担心不若给我想个法子,如何让玉在手帕上,做的针织跟真的一样?”
蚕管事愣住,不敢相信此事由苏幼宁所说。
“哎,别如此奇怪,所谓的奖品也是传出去的东西,想着去我铸月阁的客人,哪个不是身边跟着的人,他们手上都带着的一方手帕,是传出去之物,又能扩大我铸月阁的名声。”
蚕管事不明所以,铸月阁的名气够大,很多人都知道阳城地界的铸月阁,前来的人络绎不绝的时候,苏掌柜的还担心知道的人少?
苏幼宁让秋容拿上来一批货,这一批货乍一看,全是石头。
仔细瞧却能瞧出端倪,蚕管事不知这是何意。
“你这都不明白,明摆着的事,这些玉石需卖出去,品相不错,单单外表瞧着都自形成一股形态。”
手帕这样通用之物,又能让人注意到上边似真似假的玉石,知道他们铸月阁有这批货的客人前来,好刺激一下铸月阁的市场。
蚕管事听的一头雾水,只能按照苏掌柜的所言,去安排手帕织进行这份活计。
叶青举行的织娘比赛前去参加的人很少,几乎都没有人愿意参加,那黄金白两在那台上放着都快成个笑话。
李郡主得知此事,她没有在此事上劝解过叶青。
她关注的是蚕管事近期准备做的手帕,尤其知道苏幼宁准备做出一方特别免费用的手帕分发下去之时,她不明白苏幼宁想做什么。
蚕管事不愧是有着蚕丛的传言师傅的传说,要求织娘们出来的手帕,果真是按照苏掌柜所言的手帕。
苏幼宁将几百的手帕拿到铸月阁,自然不是见人就发。
越是各地不同来铸月阁之人,都会免费得来一方手帕。
秋容在小姐一侧,实在不明白,小姐对免费发的手帕如此关注,是何缘故?
苏幼宁自是不会说,此事关乎做玉的工人,需要亲自盯着,阳城做玉的匠人找个遍,也未曾找到合适之人。
李郡主经过铸月阁,见到里面依旧热闹,眼中划过一抹嫉妒的神色,身后的丫鬟瞧了,脸色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