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宦官,看着他在很短的时间里,司礼监容不下他,突然身份变的尴尬,又到现在能站起来,他以后的路怕是不简单,所以才劝上几句。
“是,苏掌柜说的不错。”
宦官将剩余的五百两交予苏掌柜的,那厚厚的一踏,明显不是尾款五百两。
苏幼宁正要说,宦官却道,“此布料价值几何我们心中有数,不会让苏掌柜的做赔本的买卖,苏掌柜的收下吧。”
宦官跟着镖局的人离开,头也不回。
司礼监回去后,看向占华君主,此刻的占华君主倒是知道怕了,看着他都有些惧怕。
“占华郡主莫不是对我不满,有些事还是明说吧。”
李宫女端着茶具进来,见着叶青手上拿着的手帕,那手帕瞧着,有些眼熟的很。
她眉头微蹙,什么都不曾说过。
司礼监见到李宫女,脸上的表情有些变化,声音平和了许多说道,“今日见到那宦官,他还是坚持将苏掌柜的布匹带回去,话里有那位的意思,不好再动手。”
李宫女更是卑微道,“此事大人不必对我提起,倒是苏掌柜这么做,岂不是让您的官职身份尴尬?”
闻言,司礼监大人神色阴郁,他深知李宫女是为他的事担忧,说的是实话。
叶青听到李宫女因为苏掌柜的事,向司礼监大人进的话,她眼底多了一抹急切,“大人确实不该让苏掌柜的势力越来越大,特别是她手中那令牌,只是不知那令牌是什么?”
司礼监听到令牌的事,心里面还恨得要死。
李宫女听到叶青提起令牌,她不得说道,“是一个瞧起来其貌不扬,上边有蟒标记的一个令牌吗?”
叶青没想到李宫女知道那令牌,随即点点头,“是,李宫女怎么知道?”
李宫女听闻那令牌落到苏幼宁的手上,看向司礼监大人态度上很是小心,没有再跟叶青提起令牌的事。
苏幼宁将令牌带回去,她发现令牌瞧着没那么精致,上面的莽花纹很简洁。
谢忱安排的暗卫在,她想着公公给她的令牌,不知是个什么令牌,不如喊着暗卫出来问问。
“暗卫出来,你可曾见过我手上拿着的这一块令牌?”
暗卫出来,他恭敬的回道,“主子,见过,那是那位赐给身边的公公,据说公公曾救下那位的性命,没什么好给他的东西,便赏了一块令牌,没什么大用,只在宦官中有重要的作用,一般亮出来此令牌,即便司礼监这样的大人,位居四品依旧需要服从。”
那位身边的人,自然不好赐权限过高的东西,说是鸡肋的存在,又不是,在有些时候能发挥作用。
苏幼宁点点头,暗卫悄然隐去。
谢忱得到幼宁的信息后,托人去西域找当年曾在镇宁王所在的地方。
李宫女晚上梦到母亲,长久未曾有过这样的梦境,从梦境中惊醒,她见门外没有守着的太监后,偷偷的从后院的门口溜出去。
苏幼宁收到消息时,人在半醒半睡间,听到李宫女去找蚕管事,提起她母亲的事。
李宫女看向蚕管事,再三的希望蚕管事能将绣龙沙交给她,布匹交给她后,能完成一个重要的任务。
蚕管事看着心机深重的李宫女,即便知道,她是唯一的绣龙沙村出来的人,她索要绣龙沙一点道理都没有,而她和他的目的不一样。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没有绣龙沙。为了荣华富贵的你,还记得不记得你是什么人,你母亲曾是什么样的人?”
李宫女听到动静,她心知今天来的人不只是她一个,怪不得她的门外没有别人,原来是司礼监已经察觉到她身份不同。
司礼监出现,跟随而来的人数十人之多。
苏幼宁收到消息,赶来时,叶青也正好过来。
叶青很得意,今天就算苏幼宁有令牌,一点用都没有,司礼监不会看在令牌的份上,不去找绣龙沙。
“把绣龙沙交出来。”
司礼监命人把刀放在蚕管事的脑袋上,这次他没有开玩笑。
苏幼宁穿过数十人,身形瞧着单薄的他,在一众人中,瞧着没什么力量。
司礼监眼神很冷的瞧着出现的苏幼宁,“人,我必须带走!”
如果是别的事,少不得给点面子,此事不可能!
蚕管事心知,苏幼宁一个弱女子,此刻什么事也做不了,垂头丧气的说道,“苏掌柜,让我走吧。”
苏幼宁看着司礼监,神色悠然,“看来司礼监觉得,将我的人带走,不需要任何话,毕竟我只是一个弱女子。”
司礼监看向苏幼宁,眼底不屑,“确实如此。”
“那你可知蚕管事并未拿着绣龙沙,而绣龙沙在我的手上?”
蚕管事没有想到,苏掌柜承认此事。
“你竟然敢承认,绣龙沙为你所有?”
苏幼宁更是笑着道,“为何不敢,我还愿意告诉司礼监大人,绣龙沙所在何处。”
叶青没想到,苏幼宁突然转变对司礼监大人的态度。
她隐隐觉得不对,没想到,很快意识到哪里不对。
“难道从宫里出来的司礼监竟是不知,忠勇公谢忱,已将无价之宝绣龙沙献给那位了?”
司礼监不敢置信的看向苏幼宁,像是不相信她说的话。
苏幼宁心知司礼监不信,可不得不说,她原本想制成衣物交予那位,显然不需要这么做。
此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人知道此事。
司礼监知道,苏幼宁敢这么说,也就是说此事真的,而他来到阳城这么长的时间里,追着的绣龙沙,显然没了用途。
叶青本以为此事他可以发挥重要的作用,现在她没了用,看着司礼监大人脸色铁青,此事所引发的后果,显然是她的无能。
司礼监回头看向占华郡主,眼中无限阴冷的笑意,“没想到拜托占华郡主所做的事,苏掌柜的做的这么好,还将绣龙沙送上去。”
他本想着偷偷将绣龙沙带走,献给得宠的侍卫,不曾想到,直接送到那位的跟前,想必有些事情,那位也是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