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娘千恩万谢苏幼宁救命之恩,将剩余织娘所在地告知苏幼宁,扶了一礼道,“多谢苏掌柜救命之恩。”
“请起,不必客气。”
苏幼宁想到织娘送与她的一匹彩锦,回头冲秋容道,“给这位织娘一百两白银,算作一部分彩锦的银钱,剩余的彩锦银钱,可到铸月阁去拿。”
她没有直接给织娘全部的银钱,只为保她性命。
织娘赶紧跪下,显得不知所措。
“苏掌柜是织娘的恩人,本就是让人赠与你,只为换取活着的这条命,您,您怎么还给我银钱?”
苏幼宁瞧着那织娘,“你身陷囫囵,还不忘那些小姐妹,实属不易,她们出来后,银钱用的地方多,且收着吧。”
织娘红着眼,呐呐的点点头,“是。”
面貌丑陋的奴仆没说话,眼底感激不尽,瞧着苏掌柜一行人离开。
织娘红着眼眶对刘郎道,“是我在郡主府忘记织娘的苦,那些争斗名利的话,如今想来真是可笑。”
刘郎搀扶着织娘,心里明白织娘群体的苦。
“我们且待以后,报恩苏掌柜。”
刘郎心里暗下决心,不管日子多艰难,他一定要快速成长,以报苏掌柜!
苏幼宁身后的秋容,脸上的表情有些激动,手上拿着一张字条,刚才从叶青处出来,那赶她们离开之人,临走前给她的字条。
“小姐你刚才看到了么,叶青身边的小厮居然偷偷的塞给我字条,这是背叛叶青了?”
苏幼宁无奈,秋容显然不记得那小厮。
“他曾前去给肖家小姐送黄金簪子,那小厮的容貌你可是忘了?”
秋容先是一愣,偷偷的做了一个鬼脸。
“原来是他,小姐你看,字条上说织娘们被关在地下的暗室中。”
暗室那样不见天日的地方,专门用来惩罚重罪的私设之地。
苏幼宁心知迟一步织娘们更是死无葬身之地,“走,去衙门!”
“是,小姐。”
秋容脸色凝重,扶着小姐上了马车,驱赶着马车前往衙门。
刚到衙门前,秋容停下马车。
她正准备扶着小姐出来,肖通判归来瞧见。
苏幼宁刚下马车瞧见肖通判,手中还拿着一摞事关阳城的上供布匹名录。
“肖通判。”
“苏掌柜这是?”
苏幼宁将所发现之事告知通判知事,听完事情缘故,肖通判脸色铁青,“此事我立即告知县丞,派人去救人!”
阳城地界的织娘本就不多,引发织娘大范围死亡,县丞不会不管。
苏幼宁心底有些沉重,此事说来是她的疏漏,以为叶青会看在司礼监的面上,不会对那些织娘动手,却不曾想到司礼监见到那奄奄一息的织娘,失了关注她们的心思,是死是活根本不在意。
回去的路上,秋容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此事跟你毫无干系,是叶青不拿人命瞧。”
苏幼宁担心叶青这么做,有恃无恐之下,必定有缘由。
见到谢忱后,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谢忱风尘仆仆回来,下边的人送过来消息。
他没来得及看,让身旁的人收下。
先去见幼宁,好些天没见到,心中很是想念。
苏幼宁见到谢忱回来,一脸的疲惫,瞧着很是心疼,让人先去小厨房端过来藕粥,“先喝点粥暖暖胃。”
谢忱心里暖暖的,端上来的藕粥喝掉一碗后,发现粥很是香甜,即便对带甜味的粥不是那般的喜爱,都不由得多喝了些。
“这藕粥不属于现在这个季节,喝起来味道如何?”
谢忱觉得很是不错,他本来胃口不是很好,长途跋涉回来,食欲不振,一碗粥下来,只觉得瞧着什么都好吃的紧。
“很是开胃,你吃了么?”
苏幼宁眼底带着笑意,“还没有,陪你一起喝点粥,等会上来餐食。”
“刚收到消息,司礼监身边多了一位女子,风言风语不断,是为此事回来。”
这事苏幼宁一点不知,心底有些疑惑,“此事不曾有丝毫消息传出,那司礼监。。”
“叶青做此事极为隐蔽,却不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何故传到上边,传过去的消息却不是司礼监做这样的事,变成你见过那末等的宦官。”
苏幼宁更是惊异,“这样的事,有人针对宦官?”
“嗯,送女子之人也从叶青变成你,我心中担忧,便赶紧着回来。”
苏幼宁听闻,更是无语,“怎么人和当事人都换了,这事谁在故意针对我,明摆着对司礼监和叶青有利。”
谢忱眉头紧锁,忧心的看向苏幼宁,“流言很难办,只会迅速的传遍阳城地界。”
叶青此刻收到消息,传言已经传过来,司礼监来时带着的那位李宫女,那身份并不记录在司礼监,而是在那没有名字的宦官身上,如今传出的流言,大家只会以为苏幼宁巴结宦官的方式,是送个女人在宦官身边。
宦官收到消息,此事已经满城风雨。
若不是出门瞧着大家看向他的眼神怪异,都不知道发生何事。
他这次不是跟着司礼监出来,却在宫里那边,是一起出来,李宫女更是和他没有关系,俩人未曾见过两面,却被传的有模有样。
这次他遇到麻烦,尤其现在孤身一人,没人会看重他在宫里那点功劳,那位都忽略自己的存在,末等的宦官要什么说法?
宦官一时想到,能求助的人只有苏掌柜,如今多见苏掌柜,流言只会更难听。
谢忱心知苏幼宁不会因为这等流言蜚语心情不好,他舍不得这样的流言传到他心爱之人的身上。
沉思片刻后,示意身后的人过来,“你去找宦官过来,说谢忱有事找。”
手下的人应罢,离开。
苏幼宁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另外一件事,“不是说宦官身边有我‘送’的女人,难道宦官身边真的有女人?”
谢忱咳嗽了一声,“算有,也算没有。”
“啊?”
苏幼宁惊愕的瞧着谢忱,“难道真的有?”
“宦官住的地方是客栈,他想着在客栈总比衙门安排住的地方好,不会显眼,结果住着没两天后,收拾房间的伙计,变成一位中年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