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可可不知道为什么温柔的聂琳对她有如此大的成见。
但她是易寒时尊重的长辈,又是刚做完手术,情绪不能波动太大,她不能像怼舒薇那样说一些气人的话,让她受刺激。
她认真的说;“聂女士,您觉得我有错,那么能告诉我,我错在哪里吗?不好的地方,我会改。”
“荣可可,你难道还没有发现你自己做的事有多离谱吗?”
聂琳瞪着她,像是看一个精神病人。
“离谱吗?您说的是我伤害你女儿,聂岁岁的事吗?聂岁岁是您的女儿,她说什么您都信,这是人之常情,那天晚上,我不辩解,并不是我承认错误。
而是我不想让你太激动,也不想让易寒时因为我为难。
她说是我伤害她,聂女士,请你认真想一想,我伤害聂岁岁的目的是什么?
易寒时很在乎您和您女儿,我若是真的有心计,就不会在被别墅里去伤人,而且因为几句话我就气得想伤人,那么聂女士,你对我的说了好多不客气的话,而我还能平静的和你交谈,这就表示我并非一个脾气暴躁,会拿刀伤人的人。”
聂琳一愣,当时她看见聂岁岁受伤,情绪占据理性,她也没有多想,就为了保护聂岁岁,让荣可可离开,远离岁岁,并没有想过事情的发展。
“荣可可,你伶牙俐齿,看来以前你在我面前的乖巧懂事,都是伪装的。”
荣可可忍不住笑,“聂女士,您比我年纪大一些,应该知道人不可能有一面的,我会乖巧,那是因为你对我温柔,我会伶牙俐齿,是因为您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按在我身上。
聂女士,您不能因为您是长辈,就要我一定要乖顺的听从你的话,离开易寒时远远地。
你说易寒时被我欺骗,那你把易寒时的智商放在何处呢?易寒时能处理易氏,能和易家的人对抗,我若是耍花招,他会看不出来吗?”
聂琳再次被她问的不知如何回答,岁岁说荣可可耍手段又勾搭寒时,可寒时并不是愚蠢的人,不可能轻易被一个小丫头耍弄。
可她也担心另一种情况,那就是寒时真的对小丫头动了真心,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觉得她什么都好,就是不去正视她做的那些事。
“聂女士,你说我做了哪些不好的事,那到底是什么事,您告诉我,我能解释的我说,不能解释确实是我的错,我也认。
说句不好听的,您是易寒时尊重的长辈,但和我是没关系,一个陌生人叫我和我男朋友分手,总要说清楚理由,让我分的心甘情愿。”
荣可可尽量放平心态,好好和她交流,而她觉得聂琳不是蛮横不讲道理的人。
聂琳沉默几秒,喝了杯口水,缓缓开口。
“首先,你伤了岁岁的事,你认不认?”
荣可可摇头,坦然直视她的眼睛,“不认!”
“如果法官断案,只是听原告的话,没有证据,也没有找到被告的动机和作案过程,聂女士,您觉得这场案子能公正的处理吗?”
聂琳听着她如此理智的分析,不像是会冲动的拿刀伤人的人。
不会是荣可可有双重人格吧?
“你在学校,和别的男人乱来,背叛寒时,这事,你认吗?”
荣可可愕然的看着她,“背叛易寒时?聂女士,你是在哪里找到的证据,或者你亲眼所见?能让你说出这么一句污蔑女孩清白的话。”
“难道不是吗?我上次看见你和另一个男人在餐厅吃饭。”聂琳质问。
荣可可挠头想了想,她最近出了易寒时,没有单独和男性吃过饭呀。
“聂阿姨,你确定我当时身边没有第三人吗?”
“……”
聂琳回想,当时是有第三人,荣可可身边还有一个女孩,但当时岁岁的说她勾搭另一个男人,她的全部注意点都在她身上,也就忽略了旁边的女孩。
“那你,能做这间咖啡厅的老板还不是靠寒时,而且,你自己做不好事,对员工态度恶劣,趾高气昂,表里不一!”
荣可可拧眉,在咖啡厅她竟然是这样的形象吗?
“这样的话更没有根据,聂女士,这家店的销售业绩以前非常差,是我做了店长后,一点点努力,把店里的业绩带到全国排名第五,我有数据证明,你亲眼目的我做了不好的事,才说我对员工差,表里不一。”
聂琳蹙着眉头在咖啡厅寻找,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两位曾经说话的员工。
“那两位员工呢?”
“什么那两位员工,聂女士,你在找谁?”荣可可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就是那个,眼睛不大,嘴有点大的女服务员,说你动不动就要辞退员工,去学校读书根本不管咖啡厅就能领到店长的工资。”
荣可可总算明白了,聂琳说的那个女服务眼是何南枝,是何南枝说了她的坏话。
“聂女士说的那位女员工,应该是辞职了。”
“辞职,为什么?”聂琳质疑的看着荣可可,不会是她故意把人辞退了?
“因为她偷钱,还偷店里的咖啡豆,还恶意传播一些消极的想法,不适合在咖啡厅做事了。聂女士,你别这么看着我,你若不信,我可以给你看监控视频。
还有另一位女员工,也是犯了错误,我也同意她辞职。
不过,聂女士若是一定要恶意揣度我的任何行为,我之前说的那些解释也没用,我摆出的证据在你面前也都是伪造。
但我还是要说,我并不知道那些员工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但她们辞职是前几天的事,我并不知道聂女士会来这里,也不会为了谁去捏造监控视频来诬陷她们。
聂女士,你说我坏,说我不学好,因为我出身不好就卑微低贱,没有人格,好像做坏事都是理所当然,那么,请你反思一下,你的这份偏见就合理吗?就是好心,就是高尚吗?”
聂琳震惊,荣可可说的这些话,她无法反驳。
她看了那些资料,就有了偏见,觉得她是个坏女孩,会动手拿刀刺人,会用手段勾住易寒时。
聂琳心神有些恍惚,突然有种无颜面对眼前这个女人,她低头看着桌上的茶杯,心里也在问自己,真的是自己犯了糊涂。
若她没有撒谎,那么撒谎的人,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