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可可回学校还是不放心,又给温衡发了消息,让他要是感觉到伤口痛,一定要告诉她,他不能去医院,她可以找人帮忙。
温衡给她回消息,让她心安,他现在还没事。
因为易寒时工作又加班,荣可可就没有回别墅,她第二天五点半起床,去温衡的别墅弄早餐,走到他卧室,准备的给她换药,就听见他痛苦的哼声。
荣可可快步走到床边,摸着他的额头发烫,浑身都是冷汗,她打了冷水给他降温,又让他喝了退烧药,温衡才转醒。
“可可,是你呀。”
“不然呢?”
荣可可给他换药,第一次有他指导,她现在上手很熟练。
温衡望着她,把她散落到腮边的短发撩到耳后,动作小心翼翼的,藏不住温柔。
“我还以为是要要我命的黑白无常呢。”
“黑白无常,有我这么可爱吗?”荣可可把药收拾好,又把温热的粥端给他,“你的伤口感染有点严重,温教授,你不去医院真的可以吗?”
温衡没有去接粥碗,可怜巴巴的望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可可,我是病人。”
所以他不要自己吃,要她喂。
荣可可放下粥碗,“我可不会惯着你,你爱吃不吃,我再给你那点冰块。”
“哎,伤口好痛。”
荣可可一听他伤口痛,立即回到床边,看他皱着眉头,痛苦难以忍受的样子,又心软了。
“你们男人就是矫情,喝完粥还要人喂。”
她嘴里抱怨,还是端起粥喂他,温衡扬起嘴角,“‘你们’,你是说易寒时。”
“对他,他表面看起来不近人情,冷冰冰的不好接触,其实他人挺好的,对我很好。”
荣可可说起易寒时,嘴角裂开的笑容,看起来有点傻气。
温衡觉得自己是自虐,竟然说起易寒时来,或许他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好,都给了她吧。
荣可可上午还有课,她到了时间回去上课,中午又给他带了饭,看他睡了一觉,脸色好了不少,她还挺有成就感。
显然,她有做医生的潜质。
第三天,他的情况好了不少,荣可可给他发消息说易寒时来接他,就不给他做晚餐了,锅里还有点粥,让他自己热一热。
荣可可发了消息,察觉男人飘过来的目光,她赶紧把手机塞进书包里。
他不喜欢她和他相处的时候,玩手机,似乎对他是一种忽视。
他忽而靠近她,在她肩上嗅了嗅,荣可可怪异的往身后缩了缩,“你又不是小狗,你嗅什么呢。”
“可可,你去医院了吗?”
“没有呀。”
“可你身上有药味。”易寒时双眼犀利,盯着她的眼睛。
荣可可轻咳一声,“我室友去医院拿了一些药,可能因为和室友待在一起时间久了,也会弄到一些药味吧。”
“是这样吗?”
易寒时不信,长臂一捞,把她抱到腿上,又在她身上嗅了嗅,药味更浓了。
“哦,我忘了,我们今天上课老师拿了一些中药材,我抓了抓,可能身上就弄到味道了。”荣可可撒谎。
易寒时下颚枕在她肩上,也没有再追问她。
他记得她的课表,她今天有两节英语课,一节高数,一节化学,根本就没有中医学的必修课!
她找了借口,他再追问,她也就有理由来搪塞他。
……
第二天有温衡的课,荣可可发消息给温衡,问他是不是请假了,这节课若是不能上她就通知大家。
温衡回消息说,他不会缺课。
荣可可担心他的伤,还是让他休息,但温衡说他已经出发了,无奈只能去教室先准备。
也许是有伤的原因,温衡讲课的时候,声音很轻,说了几个难点就让学生自己复习,他会准备一个小测试,查看一下大家的学习情况。
荣可可看他坐下,立即给他倒了杯水,温衡唇色苍白,扬起嘴角。
“可可同学这个小助理做的不错,好好干,将来带你见大场面。”
荣可可知道他是逗自己呢,“温教授,先保证你自己能活着,才能带我去见大场面吧。”
温衡一顿,低垂着眼帘,遮掩眼中的戾气,喝了杯中的水。
下课后荣可可送他却地下车库,“你身上有伤,能开车吗?”
温衡轻笑,“可可,我这个时候,什么车都能开。”
荣可可没懂,胆战心惊的跟着他上车,“那你开慢点,哦,对了,消炎药用没了,我们去药店买点。”
“嗯。”温衡启动车,看她双眼盯着,似乎是防备他出车祸,被她盯得浑身别扭。
“可可,易寒时开车,你也这么盯着吗?”
“不呀,他开车很慢很稳的,而且他极少开车,都是王叔做司机。”
“……”
温衡警告自己别再提易寒时,说其他,他心里就有火。
拐去药店买了药,荣可可又让他去菜市场买了菜,两人才回别墅。
“你去坐着,我给你换药。”荣可可放下菜,就去拿药箱。
温衡乖顺的坐在沙发上,撩开上衣,荣可可打开药箱,看他把衣服往上扯的时候,露出他的六块腹肌,很快又转开目光。
“可可,你怎么脸红了?”温衡明知故问。
“可能是刚才跑了几步,热的。”荣可可目不斜视,专心给他敷药。
温衡低头,看着她娇俏的侧脸,低垂着睫毛,还有樱唇……
砰!
突然发出一声巨响,吓得荣可可手一抖,她惊诧的抬头,就和温衡撞上,温衡捂着下巴,转头就看着满身杀气的易寒时走进来。
“易寒时,你怎么来了?”
听见易寒时的名字,荣可可下意识的想躲,可她这心虚的模样落在易寒时的眼中,让他身上的寒气更重了几分。
“荣可可,你给我过来!”
荣可可双肩一抖,慢慢的伸头,看着脸色阴云密布的易寒时,她暗道一声糟糕,起身往他走去。
还没走进,男人伸手拽着她的手,狠狠地扯到自己的怀里。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
“易寒时,是我叫她来的。”温衡解释。
“荣可可,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可易寒时根本不听他的话,冷眼如刀,盯着她的的时候,似乎要把她剖析开,若是撒谎,他不会再给她第二次机会!
“我,我,是来给他敷药的。”
“你是他的谁,为什么要给他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