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时去书房,看付川调查的资料。
当时聂岁岁给他的那杯酒,付川派人去找了,里面有药,但药量不高。后来舒薇来找他喝一杯,那杯酒也被人放了药,药量很高,舒薇是否参与这件事,不好说。
那个给他指路的工作人员,没有找到,应该是被辞退,离开了庄园,这就说明管理庄园的人是参与这件事的。
至于是不是易浩,还待定。
易寒看着这些资料,拿出手机去联系温衡,温衡叫他出去说。
易寒时猜他应该是查到什么让他看,他起身离开书房,要下楼的时候,脚步顿了顿,转身回到卧室,看小丫头已经洗了澡,坐在沙发上擦头发。
他去洗漱间拿了吹风机,插上电给她吹头发,“可可,怎么不用吹风机?”
荣可可眯着眼享受着他给她吹头发,“不习惯用吹风机,还等着你给我吹呀。”
易寒时听着她撒娇的语气,抓着她的头发扯了扯,警告道;“以后还是用吹风机吹干,别湿漉漉的就睡觉,知道了吗?”
在别墅里,他会给她吹头发,可是她在宿舍,应该就不会自己用吹风机。
“哦,知道了,扯得头皮好痛,你又欺负人。”
易寒时捏着她的头发,差不多了,才关了吹风机,对她命令。
“等会把吹风机放回去,我要出去一趟,你有事和我发消息,知道吗?”
荣可可不解的望着他,“你出去做什么呀,不会是做什么坏事吧?”
易寒时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我只会在你身上做坏事,对其他人,没兴趣。”
荣可可捂着唇,鼓了鼓的脸,“那你快走,快走,我要睡觉了。”
被她推了两下,易寒时握住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你乖乖的睡,吹风机我来放,嗯。”
荣可可笑着点头,抱住他的脖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好的呢,男朋友要记得早点回家,家里有人等你呢。”
易寒时听着她说家里有人等他,这种感觉很奇妙,让他浑身发暖。
低头脸颊蹭了一下她的脸颊,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去把吹风机放好,才离开别墅。
他去的是温衡的别墅,温衡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电脑,看见他过来,把找到的视频发给他。
“我带魏乔去医院的路上,就叫我的人盯着庄园,把也视频拷贝了一份,给你指路的那个女人,被易浩赶出庄园准备离开京都市,被我的人抓过来了,哦,还有聂岁岁。”
听见他会抓走聂岁岁,易寒时也不意外,他没有动聂岁岁,是因为聂琳,但他不动手,不代表温衡不会。
“说了什么?”
“给你指路的女人说,是一个女人吩咐她这么说的,那个女人就是聂岁岁,是聂岁岁给了她五万块钱。但是聂岁岁为什么会这么做,她是怎么给你下药,又是怎么做到的,却没交代。”温衡把审问视频交给他看。
易寒时看聂岁岁被绑在椅子上,脸色惨白,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但他脸色淡然无波,眼中也没有半点同情。
“这件事显然是一个圈套,聂岁岁做事没有这么大的格局,她背后应该还有人。”
温衡笑了一声,“你对这个妹妹倒是了解,可人家却想着要做你的女人。”
易寒时听着他的讽刺,嘴角一扯,“谁给你下毒查的怎么样?”
“魏乔醒了,她说从厕所出来的时候,看见聂岁岁和另一个女人说话,然后提到我的名字,她怀疑聂岁岁要害我,可是我和聂岁岁无冤无仇的,而在庄园并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她一个人是怎么做到的?这里面参与的人,可就不好说了。”
温衡是暗示可能是易家的人,也有可能是舒薇那边的人。
易寒时勾唇,“看来这是一场好戏,想要你死,那必定是仇恨值,舒薇对你有什么仇恨值?”
温衡是第一次见舒薇,除了和舒家的商场上的利益冲突,就没有其他的仇恨值,所以可以果断的排除舒薇,那就是易浩。
易家的二爷和温衡也是的第一次见,两人连商场的利益冲动都没有,但易浩有。
易浩撞温晨的这笔账,他虽然没有查到真实证据,但必定听到消息,是他温衡动了手脚,他有作案动机。
而庄园是易家的产业,易浩调配庄园里的人也方便,更重要的事放水杯中放毒药,会出人命的那种,这种事闹大可是要进监狱,但当时在宴会中人员嘈杂,作为主办方的易浩,可以找出很多理由推卸责任。
所有矛盾集中在易浩身上。
易寒时低头看着视频,翻看了好几遍,“和聂岁岁说话的女人是谁?你查到了吗?”
“这就要查入场名单,但名单在易浩手里,最重要的事,那是易浩控制的庄园,他要带一个女人去庄园内不登记,这也不是难事。”温衡说。
“所以,那个女人在这里又有什么作用呢? ”
不知道想到什么,易寒时笑了一声,温衡怪异的看着他。
“你笑什么?”
“易浩在自己订婚宴,若魏乔没有帮你喝下那杯水,中毒的就是你,在那场的场合,易浩肯定装作很慌张的样子,不对你采取急救,让你死在那里,那么他的订婚宴就有丧事,他竟然一点都不在意。
啧,显然他背后还有一个人,牵着他的鼻子走。”
温衡这么一想也觉得诡异,在自己的订婚宴上杀人,而他死了,受益最大的并不是易浩,而是温家人吧。
如今温晨坐轮椅,温老爷子在病床上养病,能活动的也只有温瑞。
易浩曾经是易浩有一段感情,以温瑞的手段,劝易浩去做这件事,是极有可能的。
温衡眯着双眼,“我和温老爷子达成协议,不会再动温晨和温瑞,但这次怪不得我,是温瑞想杀我!”
易寒时想着聂岁岁会选在易浩订婚宴让他喝那样的药,恐怕也是受人指使,说不定也是温瑞做的事。
而温瑞费尽心思教聂岁岁做这样的事,恐怕还有另一个打算吧。
温衡听了他的话,有几分不解,“另一个打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