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是你弄死的?”我还真是有点紧张了,我可不想死成那种软体动物的样子。
丁言辉有点玩味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才道:“现在这表情才有点被绑架的样子,告诉你,虽然我有能力把人弄成那样,但那俩人并不是我搞死的。顺便告诉你,死的那两个,之前就是在你监听的那辆车里的。”
我又把当时听到的信息回忆了一下,我这种脑子不好使的人,也别指望回忆起全部细节,就记得是有一个教授要跳车,被陈眺给拦下了,另外说话的还有一男一女。
死的那两个都是男的,虽然尸体已经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了,但我还是确定那两具尸体都不会是陈眺的。如果当时车上只有这四个人,那么死的应该就是当时被绑架的教授,和另外那个男的。
陈眺后来是又进了山里,但跟他同车的这三个人是不是也进了山,我并不确定。想想这教授也够倒霉,最后死成这个样子,而且死亡过程似乎还很漫长,真不如当时直接在高速跳车摔死呢。
我又问丁言辉:“你应该认识死的那两个人吧,他们是什么人?又是怎么死的?”
丁言辉的车在路上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他降下车窗,还点了根烟。我往外看了一下,发现我们现在居然是又绕回那片坟地旁边了。不过现在是在坟地另外一边的路上,这条路应该是离柳树村比较近,而陈家村的人如果想要到这条路上,需要绕很远,而且要从镇子里面过。所以陈家村送葬队伍并没有绕远,而是选择抬着棺材翻过十几米被挖开的破路,进入坟地的。
丁言辉把烟抽完,然后从手机上翻出一张照片给我看:“这张照片他们估计没有给你,那辆车是从这里进去的。”
我身体动不了,只能勉强伸着脖子看了一眼他的手机,发现照片的拍摄角度就是我们现在的位置。虽然现在地面上已经什么痕迹都看不到了,但照片上是有明显的车轮印的,而出事的那辆车,也在照片上。
“车是从这里进去的?”其实照片上已经显示的很清楚,当时那辆车子就是从这里开进去的,我也不是需要丁言辉再给我确定一次,而只是因为惊讶,条件反射的问出这么一句。丁言辉那脾气,自然也不会回答我这种傻逼问题。
出事的地点是在靠近破路的地方,离这边相当的远,要想从这里到达出事的地方,需要翻越无数个坟头。很难想象一辆四个轮子的普通汽车,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在坟地里面开出了那么远。如果当时村里真有人看到了,估计肯定会认为司机被鬼遮了眼,或者被鬼牵了手了。
老张给我的资料里确实没有这张,不知道他是故意没给,还是他自己也没有拿到这张照片。我立马又问丁言辉:“你知道我有一部分资料,但你也确定我没有见过你手上的这张照片,为什么?”
丁言辉道:“因为他们的资料,是通过关系拿到的。换句话说,老张手上的资料,是官方手里的那个版本。而我的资料是从村民手里淘换来的,自然有出入。不过连你得到的那个版本都不会公布于众,我掌握的这个版本,就更加不可能让人知道了。这事在村里已经成了禁忌,连提都不许提。要不这条路好好摆在这里,却没人敢走呢!”
我前后看了看,这条路还真是一个鬼影子都没有,也不知道是这坟地旁边的路,原本就没有什么人走,还是确如丁言辉所说,出事后没有人敢再走这条路。
我又问丁言辉道:“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结果丁言辉却说:“我忙的很,时间有限,没时间跟你墨迹这些,你有兴趣的话,自己再去查好了。”
然后,他就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开始打电话,而且还用了免提。这什么意思?难不成费这么多功夫,把我困到这里,就是为了找个安静地方,让我听他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就听丁言辉对着电话道:“太子哥,你们家那小崽子现在就在我这里呢,你要是还不肯告诉他真相,那我就自己说了,你别怪我把你爷爷表述成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他当年的光荣事迹可真不少。”
电话里传出三个字:“等一下!”然后里面就没有了声音,应该是话筒被按住了。但就算只有这三个字,我也能听出来,接电话的人,正是我们家太子。
丁言辉也没有催促,就静静的等着,过了一会儿,太子的声音才重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七叔,你跟丁言辉在一起是吗?”
丁言辉直接把手机扔到了我身上,我全身受制,也没办法捡起来,只好直接回答道:“是的,太子,我跟他在一起。”
太子又问:“你们身边还有什么人?”
我说:“就还有花猫,不过花猫现在已经晕过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刚才耍的什么手段,把花猫给弄昏了,这丁言辉到底什么人?他不会把花猫给害了吧?”
太子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他是你舅舅,不会伤害你们的。”
我去,我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我对我老妈根本没有任何印象,或者说完全一点印象都没有。真人没见过,相片没见过,坟头没见过,牌位没见过,甚至都不曾听人提起过。
对自己的出身,我知道的也就是那个在道上传遍了的中鬼胎的故事。我老爹六十五岁那年发神威,在墓道里睡了个大姑娘,后来就得了我。但似乎所有人在讲述的时候,都全是在戏谑我老爹,完全没有任何人提起过那个大姑娘是何许人也。
我小时候也曾经尝试问过,但我老爹给我的回答居然是:“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才不希望有你这么个………………………,你老实过你的日子就行,别想着去打扰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