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那把刀,居然真的有种接过来的冲动,而且我后来也真的接过来了,而且直接比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脑子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再跟我说,割下去,割下去,你跟那些普通人不一样,你的头割下来,还能再长上,你是永远不会死的。
你在几千年前就存在,你是永恒不死不灭的,割下去,割下去,你跟普通人不一样,你是不会死的。
然后我手里的刀,终于在这个声音的驱使下,一寸一寸靠近自己的脖子,可能握刀握的太过用力,在加上刀柄并不够长,这一用力,我猛地觉的手上一疼,下意识的就松开了。
然后就听到当啷一声,有什么金属的东西掉在了地上,我整个人机灵一下,惊出一身冷汗。定了定神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现在双手不自然的张着,还保持着刚刚有东西从手里掉落时的姿势。左手手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刀口虽然不深,但还是滴滴答答的往下趟着血。
再看地上,竟然是我一直带在身上的那把匕首,上面还沾着血。难道刚才我是在梦游的状态下,差点用这把匕首自杀?
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还好,脖子还干干净净的长着,上面连点血都没有。但是想想,还是觉得后怕,如果刚才不是握的猛了,割伤手醒过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想想自己之前,就算比这更累更困,更憔悴的时候有的是,但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再梦里被引导着自杀的情况。
平静一下冷静思考,便也就明白了过来,虽然我以前也用过几次邪术,没有遇到太明显的反噬,但这次强行炸开那些纸人,可能是用力过猛了,所以还是有了反应。
或许丁言辉把我弄上来,只是想让我暂时挡一下这些纸人,没有打算让我彻底废了他们。
反噬并不一定是变成韩猴子那样不人不鬼的形体,而是会有各种不同的表现形式和伤害部位,控制纸人这种事情,带来的反噬就是伤害脑神经,希望我这一场噩梦就能过去,最好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万一给我搞个精神分裂啥的,那就真是没的玩了。
我把匕首捡起来,擦擦上面的血迹,重新还进鞘里,摸了把汗,开始大量这间屋子。昨晚进来的时候,一方面光线不好,另一方面爆发邪术后人有点累,看见床就想睡,所以也没有仔细看。
现在才发现这间屋子里面的主体虽然和213差不多,但窗帘被褥床单之类的,却全部都是粉色调的,也不知道凌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少女心了,弄的一屋子粉粉嫩嫩的。
而我枕头的旁边,放着一个铁皮盒子,跟梦里丁言辉打开的那个盒子一模一样,我又想了一下刚才的梦,似乎一开始丁言辉给我看这个铁皮盒子,然后拿出那件汝窑瓷器,跟后来诱导我自杀,没有什么逻辑关系。不过梦里本来就没有什么逻辑可言,更混乱更光怪陆离的梦又不是没做过,我还梦到过自己看到自己从对面走过来呢。何况刚才又是受了邪术反噬,脑子不是很清醒。
有可能是睡觉前晃了一眼,瞧见枕边有这么个东西,然后就直接梦到了。
不过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我还是很好奇这个铁皮箱子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看这大小,要是我出土那件汝窑瓷器真装在这里,还真装的下,连当时装瓷器的那个木头盒子一起装在里面都可以。
这么想着,我就打算去找凌子问问,看能不能让我看一下这个盒子里面具体装的是什么。听着楼上声音嘈杂,估计凌子应该是在上面指挥那些人搜捡东西,便上去找她。
但是上楼后找了一圈,只有一些陌生人在楼道的骨头渣子和个个房间里翻找,并没有看到凌子,连陆天华都没有看到。
我随便找了一个看这面目比较善良的大哥,问他凌子在哪?
结果大哥一脸茫然的看着我问道:“谁是凌子?我不认识。你有是谁?你怎么进来的?现在这里已经被我们包下了,不对外营业,你还是找其它地方住吧。”
我说:“丁言辉找我过来的,我找你们那个女负责人。”
结果这位大哥说:“谁是丁言辉,我不认识,我们这里也没有女负责人。”
我也不知道这大哥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昨天晚上我们折腾的那么热闹,他如果住在一楼的那些房间里的话,就算没敢探头出来看,多少也能听到点动静吧,还能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想想现在要是把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这大哥解释清楚,不知道还得废多少口舌,我也没那个心情,而且看他好像也忙的很,没时间听我解释这些,所以我就又回了一楼凌子的房间。
那铁皮箱子也不知道有什么魔法,反正就是搞得我心里一直痒痒的,它就在床边放着,这屋子里又就我一个人,我还真是想给直接打开看看。
想给凌子打个电话问问,看她许不许我看,但又发现自己跟本就没有凌子的手机号。在屋子里转悠了几圈,我又把那个小铁皮箱子抱起来看了看,发现居然还是个没有锁的小箱子。
这就好办了,随便手一翻就能打开,再一翻就能盖上,又不留什么痕迹,不看白不看。
于是我还是按照我的开箱习惯,用匕首当撬杠,把箱子慢慢撬开一条缝,发现里面居然真的是装的木头的东西,然后我就把铁皮箱子完全打开了,里面是一个雕花的木头盒子。
我刚要把木头盒子取出来,便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做贼心虚,我立马把箱子又盖了回去,顺势躺床上装睡。
很快,门吱呀一声开了,我装作听到门的声音,打着哈欠坐了起来,不过想想刚才自己有出去,又觉得自己有点掩耳盗铃,还有点此地无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