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凌爵试图解释:“此事并非我授意,是意外。”
凤琅冷笑一声,并不相信他的话:“那还真是意外啊,带我来这里看这么一出大戏,偏偏青哥经过这里,偏偏如烟撞在了他的怀里,偏偏被我撞见,可真是一出意外啊!”
“宫凌爵,若是下次再想恶心我,少借着这冠冕堂皇的理由老恶心人。”凤琅瞥了一眼楼下那如烟,就像狗皮膏药一般趴在了琯青凌的身上。
琯青凌脸上尽显无奈,周遭已围了不少的人指指点点。
王氏性情细腻敏 感,如今刚从从落了孩子的悲苦中缓过来,若是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知该想成什么样。
凤琅越想越气,越想越恨,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纵身一跃从二楼跳了下去。
拽着死死纠缠琯青凌的如烟,一把将她踹出了老远。
砰的一声,如烟被踹到了一个小贩的摊位上,摊位被砸的四分五裂,其中的商品纷纷的砸落在她身上。
如烟狼狈的从摊位上起来,便对上了凤琅满是煞气腾腾的双眼,竟是一个瑟缩。
风浪眼底弥漫戾气,冷冷道:“要么死,要么滚。”
如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楼上的宫凌爵,眼泪当即簌簌的落了下来,她身姿纤细,此刻哭起来当真是梨花带雨,惹人怜爱,更不论她相貌较好,当即惹的众人以指责的目光看向风浪。
“郡主这是做什么?如烟可是有得罪了郡主的地方?”
“你自然是得罪我了。”凤琅踱步来到了如烟的面前,一手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的头微微上扬,见她眼中流露出屈辱来,凤琅唇角含笑,可眼中却是让人心惊的戾气:“如烟姑娘对我的脾气似乎有所误解,我这个人向来是不讲什么道理的,如烟姑娘若是不想当众死的太难看,现在就滚,当然,若是如烟姑娘想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我也不介意陪你好好玩一玩。”
“只是这代价,如烟姑娘你可要掂量掂量。”
一股凉意从如烟的背脊窜起。
对上凤琅的眼眸,她竟觉得被一条毒蛇盯上。
“郡主我……”如烟视线落在了从酒楼中走出来的宫凌爵,一瞬间变得委屈:“郡主这是什么话,如烟自然并没有做出惹郡主生气的事情来,您又何必这般折辱如烟?”
“琅儿,放手。”
宫凌爵来到了凤琅面前,抬手覆在了她的手上。
“皇叔这不是挺怜香惜玉的吗?日后谁要说荣亲王爷不近女色,宛如木头,我凤琅第一个不答应。”凤琅甩开了宫凌爵的手,无不讥讽的说道。
“莫要脏了你的手。”宫凌爵拿出帕子要替凤琅擦拭手指,被她一把甩开。
“滚开,离我远点!”
凤琅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你真是让我恶心透了!”
说罢,她不理会一瞬间脸色变得极为难堪的宫凌爵,大步来到了琯青凌的面前。
见凤琅脸上还有未褪去的戾气,琯青凌问:“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青哥你没事吧?”凤琅深吸一口气,缓缓露出一个笑。
琯青凌摇头:“我没事,那人……”
“这年头走在路上可不安全,尤其是青哥你这等美男子,若是遭人碰瓷,怕是要赖上了你,到时候嫂子可要家法伺候了。”
琯青凌摇头一笑:“如果不是你出手快,我都要忍不住出手了。”他凑近凤琅小声说:“我就怕我下手没轻没重伤了人家,万一讹上我,那可真是有理说不清了,琅儿来的正好,多谢了。”
凤琅哈哈一笑:“那青哥改一定要请我吃饭,好好谢谢我。”
“这是自然。”
琯青凌是出来替王氏买些胭脂水粉,并未多聊便便转身离开。
琯青凌离开后,凤琅收了脸上的笑容,变得面无表情。
她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来,抬脚要走,手腕便被拽住,对上了宫凌爵沉沉的眼眸,正要说话,宫凌爵拽着她的手腕将人带进了饕餮楼,路来到了雅间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凤琅视线一转,整个人被宫凌爵压在了门上。
凤琅怒瞪宫凌爵:“放开我!”
宫凌爵沉声解释:“事情并非你所想那样,这只是个意外。”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凤琅满是讥讽道:“你联合霍念和如烟对我做了这么一出好戏,说吧,你真正的目的是想做什么?我想,是不单单是恶心我这么简单吧?”
“我说了,这次只是一个意外,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如烟我已经让人处理,只是……”
“行了,宫凌爵,这些话你扪心自问,你自己信吗?”凤琅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琯家一向都是忠君,若是你想要对燕帝做什么,琯家绝对不会同意,他会是你的一个挡脚石,你无非是想要除掉琯家罢了,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卑鄙,青哥的孩子再有几个月就会顺利出生,因为你的卑鄙他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你却和我说这都是意外?这不是你本意?宫凌爵,人可以不要脸,但是不能这么无耻还要说自己是无心之过!”
凤琅说不出心中是失望还是别的,她疲惫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你对我只是要说这些的话,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你还在醉着。”宫凌爵抬手抚上了她的额头:“我不同你计较。”
“滚开,别碰我!”
啪一声,凤琅拍开了他的手,满是厌恶。
这一下用力到凤琅都感觉到手掌发麻,耳宫凌爵只是用那双漆黑的眼眸盯着她,眼中翻腾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情绪。
凤琅盯着宫凌爵毫不示弱,咬着牙一字一句的:“你让我恶心!”
她狠狠的推开了宫凌爵,恶狠狠道:“滚开,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宫凌爵神色难辨的,盯着凤琅去的背影,忽然大步跟上,近未等凤琅回头,他便抬手劈在了她的脖梗上,凤琅顿时眼前一黑,身体软软的倒下,宫凌爵伸手将人抱在怀里。
盯着晕过去的凤琅,宫凌爵暮眸光沉沉,良久之后才喃喃道:“原来喝醉酒的人这般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