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琅一觉醒来感觉到头痛欲裂,浑身宛如被人套了麻袋殴打过一般,浑身泛着酸痛,不仅如此,就仿佛身上被压着什么似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宫凌爵莫不是真将她揍了一顿吧?
迷迷糊糊间,凤琅回想,昨日她是和宫凌爵去喝了酒,这里是……
她的房间。
那这个人是……
凤琅一转头,看到宫凌爵睡了她的身旁,那只修长有力的手臂此刻正箍着她的腰,紧紧的,以不可撼动的力气。
难怪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察觉到怀中人的挣扎,宫凌爵睁开了眼:“琅儿醒了。”
凤琅推开了他的手臂,感觉嘴里弥漫着苦味,下了床后喝了几杯水强压了下去:“昨日我喝的什么酒,后劲怎么会这般重?”
“桃花酿,那酒的后劲很足,寻常人喝上一杯便是不省人事,琅儿喝的那般多,后劲自然要比寻常人要足。”宫凌爵侧躺在床上,一手支撑着头,衣衫半敞着露出了结实的胸膛,腹肌之中隐藏着强悍的力量,明显的肌肉线条隐隐的没 入了腹部,头发随意的披散,竟让他少了几分冷厉,多了几分慵懒。
凤琅揉了揉眉心,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盒子上,打开一看里面,满是精致的首饰。
凤琅问:“你带过来的?”
“我亲自做的。”宫凌爵这才起身,来到了凤琅面前,将她带至梳妆台前,为她梳发。
从镜中倒映出了宫凌爵的眉眼,对方的大手穿插在凤琅的乌发中,灵巧的挽了一个鬓后,将发饰一一为她戴上,给她带了耳环,甚至替她抹了胭脂,化了黛眉。
“皇叔这般熟练,莫不是经常给人做?”
“只是给你。”宫凌爵为她带上了额间吊坠:“本王在脑海中曾练习过很多次,不算陌生,琅儿这般打扮,果真好看。”
风浪的视线落在了镜中,她与宫凌爵相贴在一起,宫凌爵俯身,脸颊与她脸颊贴在一起,目光含笑,而她则被故宫凌绝打扮的面若娇花,比平日更加的艳丽夺目。
“最是人间富贵花。”宫凌爵道:“琅儿本该如此。”
“作甚的富贵花,不过是要依依附人才能存活的东西,我要做,便是做那最强的食人花。”风浪抚摸抚摸了一下额间:“这样才好。”
宫凌爵不置可否,将风浪拉起细细的端详着:“日后我 日日为琅儿对镜描眉,梳妆打扮,如何?”
“不合适。”风浪压下了宫凌爵的手。
宫凌爵不满:“你我二人都一起睡过了,琅儿就不打算给本王一个名声吗?”
凤琅撇他:“少得了便宜还卖乖,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呢。”
宫凌爵唔了声:“本王愿意对琅儿负责。”
“免了。”
凤琅转身往外走,手腕被宫凌爵拉住。
“饿了吧,走,我带你去吃东西。”
宫凌爵带着凤琅走在人群中,不知是不是错觉,凤琅总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四周皆是小贩的叫卖声,吆喝声,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时识还真分辨不清谁人在盯着他们。
凤琅不动声色,她勾了一下宫凌爵的掌心,问:“皇叔,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
“有我在,没事。”
也就是发现了。
“皇叔又得罪了什么人?”凤琅看他:“这次皇叔可莫要再将我牵连进去。”
“一些杂碎,不必在意。”
那桃花酿后劲十足,凤琅走在街上仍感觉晕乎乎的,头重脚轻。
凤琅问:“我喝醉的时候没说什么吧?”
宫凌爵漫不经心道:“琅儿指什么?”
凤琅叹了一口气,看样子是没少说:“我酒后喜欢胡言乱语,若是说了什么,皇叔莫要当真。”
宫凌爵嗯了声,说道:“我也醉了,并不记得。”
宫凌爵带着凤琅来到饕餮楼,二人被带上了雅间,窗子靠着街边,一眼望去,可将下面竟数收入眼中。
凤琅看到几名男子时不时的在下面张望,她眯了眯眼睛,其中一人猝不及防对上了凤琅的视线,竟是一个慌乱,随后匆忙离开。
“鬼鬼祟祟的,莫不是就是他刚才在跟着我们?”
“宫二。”
宫二推门进来:“主子。”
“跟上去。”
凤琅看着宫二离开后,揉了揉肚子,起身正要叫小二来点菜,没想到却被宫凌爵拉住:“琅儿且看着。”
凤琅朝下望去,宫二离开不久后,竟又出现几人,在人群中盯着他们饕餮楼的方向。
凤琅皱眉:“这些都是什么人?”
“暂不清楚。”
“是你得罪的人?”
“说不好。”
凤琅瞥了他一眼,懒羊羊说道:“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这些跟屁虫?”
余光看到楼下的一道身影,目光忽然一凌。
只见一名女子神色惊慌的奔跑着,不小心撞在了正从首饰店铺走出来的琯青凌怀中。
“公子救命!”
凤琅眼神冷了下来。
看到那女子似受了惊吓,一个劲的往琯青凌的怀钻,一张脸上彻底没了表情,她冷冷的看着宫凌爵,一股怒气冲上了头:“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
楼下那名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卸了易容后的如烟。
她昨日便已经确定燕儿便是如烟,她将人送到府上的目的也很明确,她要宫凌爵给她一个解释,宫凌爵先前答应不会伤害她在意的人,那么便不会让如烟伪装成燕儿去接近琯家,还害林氏小产。
她愿意相信宫凌爵是不知情,所以愿意听他的解释。
她也相信宫凌爵是明白她的意思的。
“这就是你要给我的解释?”凤琅腾一声站起了身,眼底的讥讽快要弥漫出来:“宫凌爵,你这是故意恶心我?论恶心人的手段,还当真是你啊宫凌爵。”
“你之前答应绝对不会背着我对我在乎的人出手,是,你的确做到了,你的确没有背着我对他们出手,现在是明着在我眼前恶心人,对吧?”凤琅砰的一声摔了茶盏:“我竟然信了你的话,我竟然信了你的话!”
她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宫凌爵厉声道:“这世界上还有比我更蠢的人吗,没有了!”
宫凌爵眉头紧紧的皱着:“宫一!”
宫一连滚带爬的出现,战战兢兢:“主子恕罪,原本宫二已经将如烟送往出京城,可没想到半路霍姑娘拦住,导致如烟逃了出去,是手下的疏忽,请主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