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周洲大婚后,第一次出来请向凌风吃饭。
原因很简单,结婚后的生活太枯燥了,忽然就没有了恋爱的感觉。
他说:“难怪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向凌风拍着他的肩取笑着:“我就说,你结婚那么早干什么?火急火燎的,今天还在议论婚期,明天人都娶到家了。”
陶周洲喝着酒愁眉苦脸:“这不是想给妍妍安全感吗。”
“她总说,我跟你是好哥们,心里不放心,指不定那一天我们两个中谁先跑。”
向凌风碰了下他的酒杯发出清脆的声音:“这你打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陶周洲双臂搭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
台上的人唱的歌正燃陶周洲被气氛渲染,跟着上去唱了一圈直到背后不断冒出热汗,他重新坐了回来。
拿起酒就是一顿喝,看着空荡的酒杯,他说了一句:“舒服!”
伸手又招呼着服务员:“再上两瓶。”
“好的先生。”
陶周洲翘起二郎腿,接过向凌风递的烟。
“话说,你的调查进展如何了?”
向凌风凝了凝眸:“就那样。他好像不爱说话,就上次他邀请我出来喝酒,聊的天还算痛快。”
陶周洲切了一声:“你跟人家才认识几天,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用着把妹的套路去跟人交朋友啊?”
陶周洲心里对厉爵修是没有疑问的,一直说向凌风小题大做了。
“这世上和那种同味道的多了去,只是飘过一阵你觉得像,没准人家刚把完妹回来身上带的,要不就是你闻错了。”
陶周洲说着。
向凌风摇了摇头:“在继续观察观察吧。”
再不济他也见过不少那种嫌烦,内心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个厉爵修不简单。
“对了,那个惠英子和你们家很熟?”
舞台上的灯光闪烁得越来越激烈,陶周洲疯狂摇摆起来。
“我问你话呢。”
“不熟啊,怎么了?”向凌风疑惑:“那怎么你婚礼惠家人也来了?”
“家族有过联系呗,我又不知道,怎么你又看上惠家姑娘了?”
陶周洲坐下来,浑身还在不断冒着热气。
“不是我看上,是厉爵修。”
陶周洲来了兴趣:“呦,你问问他是不是真的看上了,陶哥我给他撮合。”
他拍着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迎来的却是一记拳头:“你是不是傻啊,我是说,可以通过这个女人下手。”
瞬间觉得扫兴,陶周洲摆了摆手:“你觉得怎么是就怎么做咯。”
陶周洲还想风,赵妍柔的电话打来,他没骨气的一溜烟跑出了走廊。
回来时整个人急匆匆的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就往回跑。
“这就走啊?”
向凌风问他。
“再不走你赶明儿还能不能看见我都成问题了。”
司氏老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秦海兰不知去了哪一趟背着个黑色皮包走得快速。
“回来了。”
院子里传来老爷子的声音。
秦海兰吓了一瞬。
“去哪里了,整天没看见你在家。”
秦海兰收拾了收拾情绪抬上一抹笑:“还能去哪,看小天了。”
下一秒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秦海兰捂了捂嘴巴。
“对啊,好长时间没有小天的消息了,他现在在哪呢,也不回来看看我。”
秦海兰支支吾吾起来:“啊他,小天在外面忙呢,这不要面子,跟小墨闹不和,自己要闯事业。”
老爷子点了点头:“哦,这样啊。这倔脾气,哎。”
他又说着:“海兰,你多劝劝小天,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闹脾气的。”
“我知道的爸。”
秦海兰回答的敷衍,她始终低着头,一阵风吹的她有些凉,才想起天已经不早了。
“爸,您还不进屋啊,晚上冷,感冒着凉就不好了。”
“你进去吧,我在待会。”
司空震在客厅里捧着一本财经杂志看的入神。
玄关处传来高跟鞋声响,他扭过头去略过一眼又低头看着书。
秦海兰说:“爸一个人这么晚在院子里你也是心挺大啊。”
司空震合上书:“艾伦没在爸旁边吗?”
“没看见。”
撂下这三个字秦海兰匆匆上了楼。
到了房间后她将门反锁,从那个一直小心护着的黑色皮包里拿出一份合同。
紧张的面容终于露出笑来,但还是警惕地不时往门口张望。
“可千万不要跌价啊祖宗。”
这个房子是当初从司空震那好容易要来的一套房产。
没得到司氏,这套别墅也好歹能变卖几千万出去。
当年司琛墨母亲去世一事,没想到他还在持续调查。
如今真相松动,秦海兰不敢在待在司家。
必须要逃离这里,她想活命。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阮潼中午去的司氏,陪了司琛墨一下午。
临时孤狼发来消息,说是几年前的车祸案有了最新线索。
司琛墨将阮潼送回了家支身去了孤狼。
灯壁辉煌的孤狼组织中心,司琛墨站在那里,静听着下属的汇报。
冰冷的字组织在一起犹如一把利刃无情的插在司琛墨伤口上。
他母亲的死终于有了锁定的嫌疑人。
而这个人,就是当初他怀疑了无数次的秦海兰。
司琛墨握起的拳头暴起青筋。
他是始终不信的,因为他母亲去世时,印象里司空震还不认识秦海兰。
好一个小三上位的戏码。
司琛墨一拳重重砸在桌面上。
面前的下属被吓得一激灵。
“少少主,请您吩咐。”
司琛墨的眼神充满了暴戾和浓浓的愤怒。
他闭了闭眼睛还是难压心中满腔怒火。
半晌后,他冷冷吐出三个字:“抓活人。”
秦海兰右眼皮不停地砰砰直跳。
都说右眼皮跳有灾但她是无神论者,面对这一切封建说法全盘不信。
机票已经订好了,她谁都没有告诉。
连司傲天也不再顾及,事到如今她只想自己活命。
房子在九点二十分被人敲板拍下。
看着短信上发来的那一串数字,秦海兰前所未有的兴奋。
跟在司家这么多年,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尽管和整个司氏对比起来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