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扫兴啊,出来吃个饭都能碰到他。”
阮潼低头擦着泪。
向凌风把位置选在了不远处,抬头刚好能看到阮潼这个方向。
万书荷也是一阵无奈。
看着阮潼没有了吃下去的胃口,万书荷擦了擦嘴:“我吃好了。”
“好,我去结账。”
特意绕了条远路岔开向凌风的座位。
但男人的目光跟的紧。
“阿向,你在看什么呢?”
女人娇嗔的声音发出。
“没什么。”
向凌风挑眉看似贴心的说了一句:“不是说很饿了吗,我去帮曼儿催催。”
被向凌风称作曼儿的女人娇羞地低下头,扭捏了两下身子,上面的沉重也随之颤动:“就知道你会关心人。”
向凌风微笑,走前还不忘摸了摸曼儿的头。
“小姐,这是您的账单。”
“呦,吃饱了?”
头顶传来一道声音。
阮潼秀眉拧起。
她快速划愣着手机到付款码页面。
叮的一声响起,服务员说:“扫好了,小姐。”
阮潼稍稍点头将手机塞进包里就要离开。
她走的快,可手腕在下一秒被人抓住。
阮潼抬起头,清澈的眸子带上几丝愤怒:“你想干什么?放开。”
男人的眼神无理轻薄,他弯唇笑着:“好容易碰上一面,怎么说走就走呢?”
这是身后传来高跷鞋的声音。
“向先生。”
万书荷礼貌的同他打着招呼。
看到熟人,向凌风松开手。
“我们走吧。”
阮潼揉了揉手腕拉起万书荷的手就像向门口走去。
那道令人讨厌的声音再度响起:“我说,阮小姐真的不考虑考虑吗?”
“阿向,你在和谁说话呢?”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
终于出了门外,阮潼松了口气。
“他又纠缠你了?”
阮潼点了点头,情绪被向凌风折腾的低落。
“我刚才听他说,要你考虑考虑?”
万书荷问着,脸上带有关怀。
阮潼沉默了两秒钟。
也能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万书荷搂住阮潼的肩安抚着:“不论他怎么说,你不要听进去就好。”
“你身后有我们,他左右不了你什么的。”
这句话像是定心剂,阮潼情绪镇静了许多。
阮潼抱住万书荷,头靠在她肩上心里一阵安心:“谢谢你,书荷。”
秦海兰的病情还在持续监控中。
司空震守了一天一夜。
老爷子知道这个消息后一时间不能接受进了医院。
病房里,老爷子躺在雪白的床上,望着天花板,他的声音虚弱。
司琛墨站在床前,手里削着苹果。
特意买的沙口的,吃起来不会很脆但也是甜的。
“小墨啊,你秦姨现在怎么样,从急救室出来了没?”
“不清楚。”
老爷子叹了声气。
很长一段时间陷入沉思。
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司琛墨死去的母亲。
老爷子的声音哽咽:“都是不幸运的孩子啊。”
如今的戏码又一次重新上演,老爷子心里五味杂陈。
当年司琛墨的母亲去世就是没有出了急救室。
司琛墨把削好的苹果递到他面前。
老爷子年龄虽大了些,但牙口还是好的。
只是现在没有心情吃,他摇了摇头:“放那吧,孩子。”
“待会,去看看你秦姨,给家里报个信。”
司琛墨低嗯一声。
出门前老爷子又说了一句:“你爸累一天了。”
话没有点明,司琛墨回应的快:“我知道,爷爷。”
走进那间充斥着死亡气息的ICU病房,看到一脸疲惫的司空震。
司琛墨走上前去:“爷爷要你过去。”
秦海兰是睁着眼的,但四肢不能动弹。
只能通过她脸上的表情看出她此刻的心情。
就像现在,自从看到司琛墨进屋,她的眼神由胆怯转为惊恐。
司空震望着司琛墨是愧疚的。
那个七尺大丈夫第一次在儿子面前露出卑微之色。
他深知自己对不起司琛墨还有司琛墨的母亲。
没有脸看司琛墨,他就一直低着头。
迟迟不肯挪位,不知是不是在担心自己会伤害秦海兰,司琛墨笑着,眼神一片冰冷。
“去吧,休息会。”
男人嗓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秦海兰思绪尚有一丝清醒,想摇头,可做不出幅度。
她只好等着自己的大眼,努力的抬起手指勾住司空震的衣角。
司琛墨从中打断,他将秦海兰的手放回被褥里:“天凉了,怎么胳膊还搭在外面。”
男人低着头,看似好贴心。
他的身躯将秦海兰挡住。
直到司空震站起身,关门的声音响起。
秦海兰彻底陷入绝望。
心脏检测仪频率还是急速上升。
秦海兰的心跳加速。
她瞪着眼睛,快要流出泪来。
司琛墨读懂了她眼神里的求饶。
他冷笑一声,伸出手抚上戴在秦海兰脸上的氧气罩。
上面飘着一层雾气。
此时秦海兰的心紧张到了极致。
她努力的摇动身子以至于整张脸被憋得涨红。
紧接着她听到哃的一声。
氧气罩脱落。
秦海兰怔住。
“我母亲死在了你的手上,那么现在你死在我的手上,不过分吧?”
男人语气停顿,他低下头俯身凑近,那阴鸷宛如蛇蝎的恐怖眼神仿佛一潭深渊要将眼前这个中年妇女吞噬。
由于长时间呼吸不畅,秦海兰的脸由一开始的涨红转变为青紫色。
这时走廊响起一阵脚步声。
是护士来换药了。
打开门,只听到身后砰的一声物体摔落声。
回过头去,是药被摔了一地,年轻的小护士被吓得双腿发颤。
想要跑可人已经被司琛墨控制。
口鼻被人封上,是想要置人于死地的那种。
待到护士挣扎不再激烈。
男人低沉嗓音道出:“想活命,今天发生的事就当没看见。”
松开手,护士瘫软在地瑟瑟发抖。
她捂着自己被勒红的脖子大口喘息。
男人的眼神向下,工作牌上的姓名、编号尽收眼底。
“只要你守口如瓶,你往后的生活都不用愁。”
资本家想要杀掉一个人很简单。
钱和势力什么都可以摆平。
护士是要活命的人,她看得出男人眼里的杀意。
识相的把撒掉的药收拾完毕慌里慌张的逃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