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夕瑶忙着处理公关。
尽可能把负面新闻压下去。
可爆料太猛了,一时半会难以全部消除。
白梅在医院养了一天,精神情绪各方面有了缓和。
她跟凝夕瑶说:“等你爸回来,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顶撞你爸。”
凝夕瑶这次的事情恶劣性,严重些想必会挨打。
白梅不是不心疼,是她没办法去阻止。
卧室里。
凝夕瑶攥着那张陈旧的合照眼泪一滴一滴地掉落。
照片上,司琛墨在安静地弹着钢琴。
司傲天一副捣蛋的模样。
那个时候的凝夕瑶,看向司琛墨的眼神里有光。
她专心地望着司琛墨弹奏。
破碎的片段冲击着脑海。
“夕瑶,不要紧张,放松手指。”
耳边,回荡着司琛墨的声音。
仿佛那个教她弹钢琴的少爷就在眼前。
视线逐渐模糊。
照片快被泪水浸透。
凝夕瑶将它攥在手里揉得褶皱。
自从事发这些天,她想了很多。
或许她和司琛墨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所以的所有,全部都是她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就在凝夕瑶快要放弃之际。
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林毅?
凝夕瑶的眼神布上一丝疑惑。
【最近怎么样,抱得美人归了吗?】
【我今天下午的航班,马上回国。】
凝夕瑶愈加看不透,这个林毅,为什么要突然跟她联系。
晚上司琛墨有一个酒局应酬。
他对阮潼说:“困了的话,就早些休息。”
将要入秋的夜色微风是有些凉意的。
阮潼为司琛墨准备了件外套。
“拿上这个,以防天气不好。”
司琛墨拿过外套,揉了揉阮潼的头。
他在她额前留下一记轻吻。
“记得想我。”
酒局上同样一股胭脂俗味,令司琛墨皱了皱眉。
自从得知司琛墨四肢是健全之后,圈内不少女人争相对司琛墨起了心思。
就连应酬里的女人也不例外,尽管他们是女陪的身份。
其中离司琛墨坐得最近的女人总是有意无意往他身边靠拢。
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香水味。
司琛墨俊眉倒蹙,清冷的眸子睨了一眼那位女陪。
眼神里满是警示的意味。
难熬的酒局终于结束。
快速离开走进电梯。
不料身后竟还跟着一个女人。
是刚才的那个女人。
“司先生。”
女人轻柔的嗓音在密闭的空间被响起。
司琛墨神色凛了凛。
“之前一直有听说您的传闻,是个很令人敬佩的商业人士呢。”
寒暄般的夸赞,司琛墨听得多了。
这样的假惺惺让他觉得有些好笑。
司琛墨只喉间低嗯一声作为回应。
余光瞥见处,只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熟悉。
但细想却又想不起来。
天色已经很晚了。
出了酒店的门,人没有白天的多。
但三三两两的人群还是有的。
司琛墨看了眼手表,
居然快要十二点钟了。
青木的车早已开在楼下等候着。
这时身后突然蜂拥而上一群人。
人群中,司琛墨看到了刚才电梯里的那位女陪。
情形不太对劲,司琛墨沉了沉眉。
“那边好像有事情发生。”
司琛墨对青木说着。
“沐之,沐之我好喜欢你,可以跟我合个影吗?”
“沐之,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只见一群男人围着她。
沐之?林沐之?
司琛墨疑惑片刻。
娱乐圈的当今顶流,他是有听说过的。
之前见她的时候,还是个默默无闻一心往上爬的五六线客串群演。
没想到两年时间,地位猛升。
突然林沐之的求救声喊出。
“救命啊,救命!”
司琛墨沉了沉眉。
本打算离开。
可看到林沐之被一群男人扯拽着。
最终还是说了一句:“过去看看。”
“是,少主。”
青木撩拨开人群。
林沐之瘫坐在地上。
原来是有人趁机咸猪手了。
低沉的嗓音在嘈杂的周边响起:“聚众滋事,不想进监狱的都给我滚。”
恐吓很有效,那些人纷纷离开。
青木扶起林沐之。
可她的目光自始至终盯着司琛墨。
“谢谢你,司先生。”
说着就要把手伸过来。
冰冷的眼神斜射在手背上,林沐之的手抖了一下。
她收起悬在空中的手,有一丝尴尬。
林沐之笑了笑:“今晚真的很感谢你们。”
她叹了口气:“私生饭很恐怖,只是没想到在这里都能遇上他们呢。”
司琛墨看了眼林沐之:“时间不早了,林小姐还是尽早回去的好。”
林沐之点了点头,再次道谢。
她上前走了两步,突然被脚下的一个石子搬倒。
“啊!”
林沐之惊叫出声。
顺着司琛墨的方向扑来。
很糟糕的,他洁白的领子不幸被染上了红唇。
司琛墨的神情俨然多了三条黑线。
他推开林沐之,带有距离地望着她。
眼神里有一丝审视。
果然,附近有‘咔嚓’响起。
司琛墨冷冷质问:“你设计我?”
林沐之瞬间慌神:“我没有,司先生我没有。”
“我真的是不小心被绊倒的。”
说着低头去找刚才的那个石子。
司琛墨的脸色已经很不好。
坐回车里。
司琛墨揉了揉眉心。
想必明天肯定会有人做文章。
回到司府。
灯光已经全部暗了。
司琛墨走进洗浴间全身冲了好几遍。
直到鼻子失灵般,什么香味都闻不出,这才安心地走进了卧室。
阮潼睡眠很轻,司琛墨知道。
他动作轻柔地关上房门。
阮潼还是醒了。
黑暗中,门缝的光线照进。
阮潼迷糊一句:“你回来了?”
好大的香水味。
阮潼皱了皱眉。
闻得久了有些头疼,这不是她所熟悉的司琛墨身上的味道。
阮潼内心一下子变得陌生。
她直坐起身子,直到司琛墨走近。
透着黑暗,看清那双好看的凤眸。
阮潼才安了安心。
“你身上,气味好浓。”
软糯的声音惹得司琛墨心里一阵痒意。
“我特意洗了好多遍,味道还是很大吗?”
司琛墨紧了紧眉。
其实以前他对应酬不是那么反感的。
只是身边有了阮潼后,莫名对那些胭脂异味产生厌恶。
阮潼低了低头:“嗯。”
“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