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基美合,临走前她还问阮潼要了联系方式。
那张没有恶意的脸笑起来真的让人很难拒绝。
司琛墨问她怎么会和基美合在一起,阮潼回他:“我来找你时两个人遇上了,刚好你不在她也下班了,所以就拉着我出来玩了会。”
司琛墨轻嗯一声:“她人还算不错,如果觉得眼缘不错的话可以试着交交朋友。”
心底的落寞与日俱增。
要考试了,阮潼心不在焉。
白珺瑶来家里做客,说是来陪阮潼解压的,实际上是来寻找青木的足迹。
她说:“在国外那段时间和青木天天待在一块不觉得腻,突然要分开好不适应。”
“还是羡慕你啊小阮子,活成了人生赢家。”
人生赢家吗,阮潼不觉得。
也许是和司琛墨在一起后泡蜜罐子里习惯了,所以他身边长出一点花花草草她就会担心不已。
白珺瑶说她:“你现在就是正主,如果觉得感情出现危机那一定要尽早解决。”
“可是珺瑶啊,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何况那个基小姐好像是有喜欢的人的。”
看着阮潼一副不争不抢的模样,白珺瑶心急气她:“那万一她喜欢的人就是司少呢?还有你不要老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你看司少把你保护的多好。”
沉默了一会儿,阮潼说:“仔细想想吧,是我多虑了。”
去学校赶考白珺瑶在校外等着。
她是真的越来越粘人了,尤其是在和青木谈恋爱之后,看不到青木那就要和阮潼待到一块。
四级考试没有看见季子阳的身影。
一通电话打过去原来是在新建的工地做苦力。
白珺瑶笑话他:“你也有今天啊。”
“切,小爷这是在为自己的公司卖力,你就等着我做大做强吧。”
年少轻狂的话总是能脱口而出,季子阳又觉得他开始幼稚了。
胡乱挂掉那通电话,季子阳觉得,他要和白珺瑶保持距离了,不然跟她鬼混在一块那些绅士风度成熟气质一点都体现不出来。
毕竟万书荷的心已经动摇了。
离成功还差一点点。
“他倒也蛮能吃苦的。”
从考场出来时,阮潼对季子阳评价了这么一句。
“现在的季子阳的确让我刮目相看,看来我离开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呢。”
考试完的阮潼就像身上的重担被卸下,她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接下来就是等着马上要举办的宴会活动。
礼服司琛墨有帮阮潼认真在挑。
出席这种活动几乎每个人身边都会有人作陪,基美合也在,但她是一个人。
不过没有什么妨碍。
与那些商业人士不同,阮潼只是一个大三学生。
那份感觉里少了许多沉淀,但并不重要,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司琛墨身上。
有的人天生就是主角这句话总归是没错的。
基美合是下了心机的,从她的礼服选色上。
基美合穿的礼服浅蓝色,与司琛墨的墨蓝色看起来不同却又让人觉得很搭。
尤其是众人站起身举杯喝酒时,那一双双眼神都落在两人身上,极淡的掠过一眼阮潼。
反倒是一边和司琛墨同穿一个色系的阮潼因为没有多少人知道而被忽略。
好在司琛墨是时刻照顾阮潼的,让她在这三个人之中有了分量。
但人都是势力的,他们会在心底默默评判,他们的目光高远,潜意识里都认为阮潼配不上司琛墨。
不过表达的不敢那么明目张胆,毕竟司琛墨对身边的那个小女人是真的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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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静等考试结果的阮潼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的四级考试砸了。
那是两个月后,阮潼的成绩出来,满怀信心地登上网页查询,出来的单子却让阮潼整个人愣住。
那大概是阮潼有史以来成绩最不理想的一次,几乎就跟闭着眼乱填出来的成绩一样。
心情跌落到低估,没人告诉她这是向凌风动的手脚,学院不敢招惹向凌风,考试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剔除考生资格证,于是在两头都不得罪的情况下,学校在成绩上动了手脚。
几个月的努力算是白费了,阮潼一下子像个泄气的皮球。
月色舞厅的老地方,向凌风坐在靠里的位置。
陶周洲说他:“我是越来越不懂你了。”
向凌风笑了一声:“我也看不懂我自己。”
这期间还发生了好多。
万书荷被季子阳成功追到手了,表白当天几乎整个京城上空都能看见万书荷的名字,还有季子阳的那家小公司目前刚刚营业,营业额也还不错。
被向凌风威胁过的那件司氏危机最后证明是假的,司氏是清白的,至于那个动手脚的人听说已经改名换姓飞到别的地方生活了,或许还在国内也许已经去了天涯海角,没有人知道,唯独司琛墨。
金永明在被抓捕前让人害死了,大概率是逃走的那个人。
司琛墨知道那个人就是厉爵修,他还是心软了,放了厉爵修一命。
走私的团体被彻底根除,向凌风与司氏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了渊源,实际上那股暗下的较劲才刚开始。
向凌风也终于承认了,他说他大概是对阮潼有意思的。
今天的酒局上没有别人,依旧是和陶周洲坐在一块。
看着他喝的醉不成样的德性,陶周洲开始心疼:“喜欢就去抢过来,你未婚她未嫁,何况你哪里比不上那个司琛墨。”
挖人墙角的心思向凌风没有动过,他的思绪还在摇摆不定。
“我觉得我对她的心思可能就仅限于床上,没睡到,所以不甘心,所以想要睡,所以就会去惦记,应该是这么个理,你说对吗周洲?”
陶周洲敲了他一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对,你向凌风永远就这么想,就这样。我走了。”
其实他也很奇怪,向凌风的举动道不清说不明,认识二十多年平生第一次觉得向凌风做法古怪。
难道钟意一个人起初就要对她百般针对吗陶周洲摇了摇头,想想当年他追赵妍柔那会,那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捧在手里怕化了的小心,怎么到向凌风这,就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