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凌风和阮潼在他们眼里就是老外,凭借着向凌风优越的长相,很快引来三三两两的女人搭讪。
“怎么这会清高起来了?”
阮潼打趣他。
“什么叫清高,我这个样子都好久了好吧。”
阮潼不信,男人都是色眯眯的,最擅长伪装了。
向凌风急起来那些成熟稳重又没了,阮潼笑:“好了,专心看风景。”
风刚还是暖的,随着渐变的天慢慢凉起来。
“走吧,该回去了。”
阮潼起身,向凌风却有些沉浸在这美景里,这样祥和安宁的场景是他梦见了不止一次的。
阮潼生日向凌风一直记得,赶在周末前向凌风去花店订了一束花。
想想又觉得唐突,女人是喜欢花不假,但会不会对他很排斥呢?
老板娘看他犹豫的样子就问他:“怎么了先生,不满意吗?”
向凌风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回答:“没有,只是还没想好。”
“没关系,不急。”
最后向凌风选择一束不是那么鲜艳的花,很淡雅,老板说这代表的是纯粹的友谊。
向凌风不想拿却还是拿了。
蛋糕订的也是最好的,向凌风眼光很好,没有那么直男,他订的是一个小熊蛋糕,整个雪白的小熊安静的坐在透明盒子里面,胸前还别了一朵插进去的水晶。
周日的前一天晚上向凌风卡着时间对阮潼说了生日快乐。
生日的当天天空下起了大雨,向凌风从路上赶来,先后拿了花和蛋糕他开的很小心。
在路上耽误的时间长了向凌风看了眼时间,快中午了。
阮潼打着伞出来接他。
“把你自己打好就行,雨太大。”
说是来接向凌风的,因为刮的风让雨倾斜他整个人进屋后还是湿了大半。
向凌风打了个喷嚏,云奶奶让阮潼赶紧找件衣服去。
家里没有男士衣服,只有自己新的睡衣,不过是连衣裙形式的,阮潼从衣柜里拿出来,到了客厅向凌风呆住了。
云奶奶拿过衣服认真的给向凌风递过去:“快穿上孩子,省得待会感冒了。”
阮潼憋笑,向凌风看她:“你别笑!”
说实话向凌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穿女装的那一天,身上半边都湿透了,只有这件睡衣能解燃眉之急,向凌风左看右看下不去手。
“快穿上吧,别磨叽了。”
冲了一遍身子从浴室出来,向凌风整个人焕发一新,阮潼实在觉得好笑没忍住。
向凌风脸委屈着:“不跟你们玩了。”
说着要往浴室去。
“你不会还要换上那件湿了的衣服吧?”
向凌风又原路折回来,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前顺势捂了捂。
“下次买睡衣别买这么大的,多暴露。”
他小声嘀咕一句。
中午云奶奶要为阮潼下一碗长寿面,阮潼拦住她:“您别动,我来做就好。”
两个人说话间向凌风已经走进了厨房。
阮潼双手环臂依靠门前:“你会做饭?”
“当然啊,下碗面我还是会的好吧。”
“看不出来。”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像纨绔子弟吗?”
阮潼点点头:“这倒是。”
向凌风无奈叹息一声。
不得不说他的手艺还是很好的,阮潼尝了一口面露喜色。
“还不错,再接再厉。”
“嘿嘿。”
吹蜡烛时阮潼双手合十闭眼许愿,蜡烛灭掉后向凌风问她:“许的什么愿?”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向凌风哦了一声。
她许了个什么愿呢?阮潼的愿望很简单,云奶奶身体健康福寿如山,这便是她最大的诉求了。
向凌风没有问她许愿时是不是想到了其他的,他不敢,他太害怕会牵扯起阮潼以前的情绪,那段好不容易散掉的过去。
白天阮潼生日过的尽兴,只是一到夜晚情绪就上来了。
阮潼戴耳机听歌盯着手机发呆,以前她偶尔会在评论区留下自己的一两句发言,渐渐的没有了倾诉。
看了眼窗外雨还在下,平安又在挠门了。
它好像胆子很小,打雷声响起的时候就会跳到阮潼怀里。
她抱起它,在这寂静的雨夜忽然也不显得孤独了。
天亮时向凌风来的早,神秘兮兮的说要带她去看样东西。
阮潼疑惑。
“到了你就知道了。”
是一片花海。
阮潼惊奇:“还从不知道会有这么漂亮的地方。”
向凌风得意笑:“等日后我带你慢慢了解这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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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中元节前夕,阮潼带着云奶奶回国。
要回去看诺衍了,一年不见了。
飞机上云奶奶紧紧握着阮潼的手,她说:“不知道家里那院子什么样了,下雨有没有积水……”
云奶奶说了好多话,最后她说:“奶奶想衍衍了。”
飞回国际机场是北京时间早上九点钟。
这里也在阴着天,看样子是下过一阵雨。
回去乡下的路上阮潼情绪有些绷不住。
路还是坑洼的,很颠簸,但云奶奶越发兴奋起来,她的状态比在华盛顿时好太多。
一直拉着阮潼的手说:“潼潼呀,我们终于回来了。”
小铺里买了些烧纸,还有诺衍以前最爱吃的面包水果。
阮潼买的多手勒得发红,路太远,她不想云奶奶拐着腿走到小路的另一边,于是纸钱分了两拨烧。
一波在家里,另一波阮潼带了出去。
天还大亮着,迎面吹来的风不冷但也带了些凉意。
阮潼独自走在那条熟悉的小路上。
诺衍坟前的小草已经长的很高了,阮潼上去耐心的拔掉。
她把所有零食整整齐齐的摆在墓碑前,简单的烧完纸她就找了个边边做下来。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窸窸窣窣的像是踩在草丛上,阮潼起身回过头。
看到司琛墨那一刻她人彻底怔住了。
那样憔悴的司琛墨阮潼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几乎是瞬间两人的眼眶变的通红。
司琛墨的心生疼他再也控制不住上前紧紧的抱住阮潼。
眼前女人身上的香味早已经变了,不再是他熟悉的那种淡淡的清香,取而代之的有些浓郁,他说不出话来,怀抱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