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总是一溜烟的就偷偷跑走了。
阮潼伸了伸懒腰。
复习了一整天课业,总觉还是刚醒那会。
没想到都已经要两点钟了。
向凌风约了厉爵修出来,就在这个时间。
“喏,你的表。”
原先那块看起来陈旧的怀表被修复了一番之后竟平添了几分光泽。
向凌风嘴角带着得意的笑,他看着厉爵修,企图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满意和认可。
但令他失望的是,厉爵修的表情依旧如往常平静。
他笑得礼貌又生疏:“多谢向先生了,开个价吧。”
表被放进口袋里,手机被拿出手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看起来完全就是两个商人在做着什么交易。
向凌风将厉爵修的手机原地推回:“厉,太见外了。”
他称呼着厉爵修‘厉’。
厉爵修眯了眯眼睛,他不说话,观察着凌风下一步动作。
“你忘了,上次才喝过酒。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定义好哥们的,反正我向凌风走酒场的标准就是,只和认定的人酒场寻欢。”
“我说过,眼缘很重要,你的身上有一种我很欣赏的气质,或许是高傲也或许是那份孤独、神秘。”
厉爵修眼帘下垂他点了点头,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添一杯。
这一次他举杯敬酒:“向先生的这番话,我认了。”
厉爵修举着空掉的酒杯,他望着向凌风,眼神幽幽。
因为都是开着车子来的,所以控制了酒量。
走前向凌风叫住了厉爵修,从车子拿出一份东西。
仔细看看是份请柬,大红色的。
“周洲的婚礼,希望你能来。”
陶周洲?厉爵修稍作思索。
是上次的那个。
他接过向凌风手里的请柬,微微点头:“谢邀。”
翻开请柬,相片上陶周洲笑得阳光灿烂。
伸手抚摸那片鎏金大字,感觉有些扎手。
如果沈苏瑾还在的话,他们的请柬应该会比这份还要喜庆吧。
远在国外的白珺瑶突然接到了家中的电话,说是有喜事要参加。
白珺瑶问了医生青木的情况。
他目前还是无法出院走动的。
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回国。
她抱着青木舍不得撒手:“我会尽快回来的,记得想我哦。”
无论什么时候分别的情人总是会掉眼泪。
尽管是短短两天的分离。
晚上七点钟的航班,几个小时就到了京城,很快。
白家派人在机场接机。
阮潼也是在白珺瑶下了机后才知道她要回国的。
她给白珺瑶打了电话:“等你把家里的事忙完了,我们一定要聚一次!”
白珺瑶答应得欢快。
家里事先为白珺瑶订好了礼服。
陶周洲的婚礼就在明天。
白珺瑶回到家的时间又晚,所以整晚的睡眠几乎不足。
早上醒来时顶了两个大黑眼圈。
作为陶周洲的发小,不仅向凌风来参加了婚礼,向天擎也亲自前来随礼。
京城的人情味还是很足的。
从小看着向凌风和陶周洲一起长大,心里早就把陶周洲认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孙子。
路上向天擎坐在后驾座他握住向凌风的手。
不得不说穿上礼服的向凌风看起来正气十足,完全没有了平时那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
向天擎眼底笑意加深,他说:“今天白家那姑娘也来,到时候爷爷引见你们两个认识认识。”
向凌风皱眉:“引见我们两个做什么?”
放在平时向凌风或许不会觉得有什么,但知道向天擎是来认真的,所以向凌风心底很排斥。
“你这孩子,多结交一个人,你的人脉就又广泛了一圈。”
“停!爷爷,您就崩拿您这一老套说辞来说服我了,我还能不明白您这什么心思啊。”
向天擎毕语不再说话,眉眼间处处透露着对向凌风的不满。
陶家人置办的婚礼还是很隆重的,几乎是把整层都包了下来。
大厅里放眼望去各个都是穿着西装礼服的达官贵族。
向天擎说得确实不错,在这里引见一个人,结识一个人,人脉就会广一圈。
因为先前见过白珺瑶的照片,所以向凌风一眼就认出了她。
他用着那副打量女人的眼神上下看着白珺瑶,最后点了点头。
心里是对白珺瑶的肯定:和证件照挺像,没有ps。
嘉宾席位是有分别的。
长辈和晚辈不会坐在同一桌。
穿上新郎服的陶周洲仔细看起来还挺像回事。
向凌风拍了拍陶周洲的胸脯:“你小子这回是彻底要脱离我们了啊。”
陶周洲由笑变成了苦笑。
“人生路漫漫,我只希望以后妍妍能对我好些,可千万别像我爸一样,一辈子被我妈拿捏的死死的,说一不敢做二的那种。”
离婚礼开始不到半小时了,席上还没有看到厉爵修的身影。
“那张请柬确实是交给他了?”
陶周洲站在一旁双手环臂,他问着向凌风。
“不然呢,我那天交给的是空气吗?”
陶周洲耸了耸肩:“那或许人家觉得不熟不想来。”
向凌风站在窗前眺望楼下,神色沉重。
心里担忧着厉爵修是否会失约。
好在这个担忧在十分钟之后消散。
楼下厉爵修站在酒店大门前,看样子好像在等什么人。
“厉哥哥,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惠英子面露喜色。
“参加朋友的婚礼。”
“是陶周洲的婚礼吗?”
说着惠英子从包包里拿出一张请柬。
厉爵修愣了一瞬:“你们认识?”
惠英子点了点头又摇头:“不记得了,是妈妈说要我来参加婚礼的。”
原来惠家和陶家认识。
厉爵修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惠英子的腿上:“看样子是可以走动了。”
惠英子点了点头:“身体已经好多了。”
细高跟的声音在正前方传来。
向后瞥了一眼,是柳凤兰。
因为戴着口罩,柳凤兰并没有认出男人是厉爵修。
她走到惠英子跟前的时候,厉爵修已经上楼了。
“刚跟谁聊呢?”
柳凤兰随口问了一嘴。
“没有聊天呀,妈您看眼花了吧。”
“是吗?”
柳凤兰本就不确定,她弯头想了想:“可能是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