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一个。”
“是吗?”
江寒生低头吻住茵旬:“嗯。”
茵旬讥笑出声:“不知道遇见下一个女人,你是不是也会这么说。”
江寒生皱眉,捏住她的下巴:“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
“那不能,毕竟我还等着江爷什么时候发话让我刑满释放。”
江寒生不悦了。
他松开茵旬。
“你可知道你现在亏欠我多少了,洛茵旬?”
“五十万,就那五十万。”
江寒生笑了一声:“我记得可不止这些吧?”
“那一百万是你自愿的,我拦过你了。”
江寒生脸带笑点头:“行,这次你占理。”
口袋里的电话铃声响起来,茵旬心下意识一沉,她扭过身看他。
只见男人接完那通电话伸手把衣服捞过来穿上,寄上西装扣子在茵旬额前留了一记吻:“乖,等我回家。”
“你要出去?”
“嗯。”
“去哪?”
江寒生没有回答,他形色略带匆忙。
“江寒生,江寒生!”
茵旬追在后面。
小左就站在门口等候,茵旬小跑跟上去:“我晚上有戏要拍啊,能不能让他们离我组里位置稍远一些?监管可以,太近了真的会给我带来不便。”
男人走的急没有给江寒生确切的答复。
剧拍到了凌晨,回家的时候是江寒生来接的。
茵旬一点自己的空间都没有。
上了车看车里坐着的男人面色还算愉悦,茵旬不好受了,整路不说话。
江寒生捏捏她的小脸:“拍戏累了?”
茵旬扭过脸躲掉他的手,江寒生知道茵旬还在因为白天那件事生气。
“好了,你介意的话,明天我让小左安排他们,给你一个合理的空间。”
“真的?”
茵旬眼里亮起光来。
江寒生笑着,深邃的眸带些情意:“不骗你。”
第二天洛茵旬的活动空间确实有了,但还是不能出组,大概一百米的位置,停有江寒生的人。
林向东看见茵旬热情的打着招呼,他刚从外面进来,路过时瞥见黑色的商务车。
他笑着跟洛茵旬说:“江爷是真宠你啊茵茵,还时刻派人来伺候你,命真好嘿嘿。”
练戏期间和茵旬对戏的小姑娘尿急,茵旬跟着她一块去。
明显看见那辆黑色阿尔法商务车上的人也跟着下来了。
茵旬一记眼神逼退他们,手指了下女厕门匾。
确定没有那些人的踪迹后,茵旬扯了扯姑娘芳曼的衣角。
“小曼,我可以借用你手机发个消息吗?”
芳曼迟疑两秒。
“我手机早上出来时忘记充电了,这下直接关机了,我得给我男朋友发个消息不然他会担心的。”
芳曼点点头:“好,给你。”
林长官的手机号茵旬记得清楚,她编辑了条短信发过去,大概十分钟后,林叶初回了话。
信里内容简单,大致意思是江寒生现在的踪迹他们有了进一步掌握。
等到下半年时候江寒生会有一场重要会议出席,到那个时候里面会有他们的眼线和茵旬接应。
半夜里,卧室的门被推开,冷风入境,茵旬打了个寒颤,扯了扯身上的被子。
灯被打开,茵旬的眼睛隔着一层眼皮还是感到了不适,她皱眉撑起眼帘,恍惚看清站在门口男人的模样。
“你回来了?”
江寒生没有说话,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皮包。
外套和包放在桌子上,茵旬只觉得一股寒气逼近,她慢慢坐起身,就见眼前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很小。
按下开关键,里面放出一段对话:“小曼,我可以借你手机发个消息吗?”
“我手机早上出来时忘记充电了,这下直接关机了,我得给我男朋友发个消息,不然他会担心的。”
“好,给你。”
简短的语音放完,江寒生看见茵旬瞳孔里露出的惊恐。
“窃听器?江寒生”
江寒生不给茵旬说第二句话的机会,他掐住茵旬的脖,江寒生是下了狠力的,他看见茵旬因为极剧缺氧而涨红的脸,看她无力的挣扎到最后手要抬不动,江寒生缓缓落下手臂,他看向茵旬,墨黑的眼眸铺了一层血色:“洛茵旬,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嘴里的那个‘男朋友’究竟是谁。”
这是赤裸的警告,是对她二次犯错的又一次原谅。
离开房间后,江寒生在客厅里关着灯坐到深夜。
掐茵旬的时候他想过让她死的,到最后他还是心软了,盯着她那张脸,他开始不舍了,脑子里甚至划过一丝失去茵旬后的画面,心就莫名抽痛。
滴答滴答拖鞋踩地的声音小心翼翼发出声响,江寒生抬眸看去,漆黑的夜里他仍旧能分辨出茵旬的身影。
打开灯,赫然映入眼帘的,是她发紫的脖颈。
江寒生脸色微变,多了份悔。
茵旬没有看江寒生,而是像个傀儡一样毫无知觉的僵硬的行走客厅。
她进了厨房,听见厨具触碰的声音江寒生紧张跑进厨房,看一眼安稳放在筷厨里的刀具和茵旬手里拿着的一个水杯,江寒生心落了地。
她眼神淡淡扫过江寒生一眼从他身边若无其视的走开。
茵旬喉咙到现在都火辣辣的,呼吸空气都觉得是在伤及她的腔道,她想喝杯温水来静静。
看她呆站在客厅的模样江寒生又心软了。
从后面抱住茵旬,他贴近她耳边轻声道了一句:“还疼吗?”
手慢慢抚上茵旬的脖颈,他清楚感受怀里女人微微一颤。
放下水杯,茵旬缓步向楼上走去。
拐梯处,洛茵旬冲江寒生说了一句:“你还是没有杀了我,江寒生,原来你这样十恶不涉的人,也会有软肋。”
茵旬笑的诡异,笑的讽刺。
江寒生的心滞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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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戏的时候因为脖上那一圈紫痕,影响了剧情的发展。
他们看见茵旬的人私底下对她的讨论言辞也是不堪。
“看见了吗?咱们组里的那个女二号,可真是会玩啊,脖子都发紫了。”
“是啊是啊,得受了不少苦。”
“你别看人家在床上受苦,人家可是凭‘本事’挣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