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说的越来越放肆,洛茵旬路过他们身边,稍有停顿,她看见他们抬头的目光以及他们眼底藏有的那抹贬低笑意。
洛茵旬把剧本扔到了地上,明目张胆的离开。
到沧浪的时候江寒生刚开完会回来。
进屋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茵旬。
“这两天倒是来的挺勤。”
江寒生嘴角带笑,走的近了才发现女人脸上的神情并不太好。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江寒生坐到茵旬身边顺势揽过她。
“是啊,被欺负了。”
江寒生眼神一阴:“说说看,那个人是谁?”
“江寒生。”
男人倒茶的手停顿,他脸边抬笑。
转开话题江寒生问茵旬:“今天的戏都拍完了?”
“没拍。”
江寒生把茶水递到茵旬面前,被她冷冷推开。
“还是受欺负了,平日里不见你这样。”
说着就站起身,叫了小左。
“帮我去查,今天谁得罪茵茵了。”
洛茵旬也跟着站起来:“你能不能别闹了。”
江寒生挑眸,他回身:“不生气了?”
“没生气。”
“真的?”
“嗯。”
茵旬脸上的阴霾扫开,江寒生牵起她的手,伸出空闲的手去摸茵旬的肚子:“忙了大半天,饿了吧?”
茵旬点点头。
“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是第一次吃饭时的那间大排档。
里面的经理和江寒生很熟,一进门就笑着打招呼。
这几天茵旬的口味江寒生也推算出来,不吃海鲜但能吃虾,不喜欢吃辣但能接受酸辣土豆丝。
按着她的习性江寒生点了一桌子的菜。
“江寒生,你这样太浪费了。”
“叫我阿凌。”
“?”
“我的乳名。”
茵旬忽来兴致:“怎么这会想着把自己小名告诉我了?”
“因为我想。”
“……”
江寒生很忙,从接触的时候茵旬就知道了,这会他手机又响起来。
看了眼屏幕,他选择把手机晾在一边,茵旬猜大概是不重要的电话。
第一通挂了第二通接着又起,茵旬没了耐心:“接了吧,吵人。”
“不想接。”
“你不接我接了。”
茵旬气话,谁知江寒生真的就把手机推过来,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连备注都没有。
茵旬迟疑一会,按下了接听键。
“江总,冰兰还在闹,这几天病情不稳,从医院跑出去找您了。”
冰兰?
茵旬眼睛转了转:“江寒生累了,床上睡着呢,你晚点打来吧。”
“你是谁?”
“我嘛,是你江总最爱的女人。”
茵旬去看江寒生,她笑容妩媚,看见男人喉结滚动,洛茵旬把电话挂断。
江寒生一把拉过茵旬:“最爱的女人?”
“嗯哼。”
江寒生凝氏茵旬,情意款款的眸里平添一丝喜悦。
菜陆续上来,洛茵旬胃口小,吃了两嘴就没了胃口,江寒生也不烦,他耐着性子一口一口去为茵旬。
小左站在一边惊掉眼眶,这绝不是他认知里的江寒生。
“多吃点,看你瘦的。”
说这话时江寒生眼神向下带去,去看茵旬一马平川之处。
“这哪能怪我瘦,是江爷你无能呀。”
极具挑衅的一句话让江寒生就要把持不住,他看茵旬的目光热烈起来,隐忍着对茵旬低沉道了一句:“茵茵啊。”
他眸间带笑。
星级客房很大,自带浴室和卫生间,江寒生包的是顶级套房。
茵旬却不惧退缩,她主动一步环上江寒生的脖:“那要不就试试?”
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
这该死的女人啊,总是会用无限小细节来勾引他……
江寒生饱得很,把茵旬吃抹了个干净。
出去的路上是被江寒生抱着的。
茵旬躺在江寒生怀里累的不成人样,模糊中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江寒生,你平时都怎么恢复体力的?教教我。”
男人低头不语,眼里爱意更甚。
他一度想从茵旬眼里看出些缠绵过后的温存,爱意,可除了累他找不见任何感情。
*
礼拜天的一场吊威亚剧情,茵旬受伤了。
导演被江寒生特别问话,从办公室里出来,林向东的腿都是抖着的。
茵旬的确是道具出了意外摔下来的,并非人为原因,现场监控都反复调查遍了,警惕排除后,江寒生去了医院看茵旬。
看见病床上躺着的女人还有她手上的小腿和手臂,江寒生眼里的心疼就要溢出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低声说着,好看的眉眼要皱到一块去。
“动作戏嘛,很正常的。”
江寒生不满:“为什么不用替身?”
“才不要呢。”
江寒生无奈叹息。
“这部剧杀青了,后面就不要拍了。”
茵旬笑起来:“怎么,我不拍戏了你养我啊?”
江寒生点头眼里带着罕见的认真:“当然啊,不然你想换谁来养?”
被捅了笑穴,茵旬咯咯笑个不停:“你们男人啊,最擅长说的谎言就是我养你了,这句话,不知道害了多少女人了。”
洛茵旬不信他,江寒生眸也暗下来:“我说的是真的。”
“好啦,我相信你。”很轻快的一句话被她带过随后扭头去看窗外。
女人敷衍起来原来是这么个模样啊。
江寒生拿她没有办法,她不信他,他也不能强迫着茵旬去相信。
查看一番桌上凉掉的水和没吃完的剩饭:“就吃这些怎么养的好伤?”
“小伤而已,我没那么矫情。”
洛茵旬也真没那么矫情,江寒生去了鼓楼那边两天洛茵旬就擅自出院了。
他是接到医院通知才急忙赶回来的。
家里看洛茵旬坐在外面院子里的太阳椅上,江寒生脸色阴沉:“要回来,经过谁的允许了?”
茵旬扶着椅子站起来去抱江寒生,被他躲开,她又继续抱上,紧紧贴到他身上感知他怀里的温度和他身上熟悉的檀香,洛茵旬柔声安抚:“别生气嘛,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江寒生心里的气不知怎的就这么消了下去,再多的无奈转为口头上的一声叹息,他抬手抚摸她的发丝:“你啊,总是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