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英子轻轻推开万书荷,她笑着:“等下次回来,我们一定好好聚一次。”
惠英子是万书荷大学时的同学,当时他们两个关系是班里最好的。
那会万书荷跟启程正谈着恋爱,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关系莫名开始有了距离。
惠英子也时常在想,大概这就是恋爱的弊端,和男朋友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就跟朋友在一起的时间短了。
道别前的最后一句话,惠英子问了一句:“你那个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万书荷抿唇微笑:“好多了,就是精神状态还有些差。”
“需要时间缓一缓。”
惠英子点了点头,眼神惋惜。
头顶的播报已经响起。
万书荷握了握惠英子和小寒的手:“好了,你们走吧,到了记得跟我发个消息。”
“好。”
——
上飞机前,惠英子就觉得有张面孔好熟悉。
“小寒,你看那个人。”
惠英子轻轻地扯了一下小寒的衣角小声跟她说道。
顺着目光望去,只见一个身型高挺头戴英伦复古帽的男人跟在身后。
因为戴着口罩,男人又低着头,小寒实在看不出像谁。
她扭过头跟惠英子说:“你看错了吧,这个人我们没见过啊。”
全国各地旅游遇到的人比吃过的菜包子还多,小寒摇了摇头,坚定地认为惠英子认错了。
可惠英子内心却不这么认为,她更坚信自己心里的判断。
——
两名伤害阮潼的黑衣男被孤狼下属抓到了厅内。
眼前的男人仅是光站在他们面前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那阴鸷的目光直射在他们脸上。
其中一名男子被吓得腿脚发软,想要开口求饶却被身后架着的人推搡了一下。
司琛墨微微颔首,刀刻般精致的五官在这一刻英气全无,透露出的只有满怀的杀意。
片刻后,他冷冷开口:“让他说。”
那名先怂下来的男子到底是胆怯过了头。
虽然给别人当下属,但可不想因此丢了性命。
他颤颤巍巍开口:“我我说,你们不要杀我。”
话刚出口,另一名黑衣男子皱了皱眉。
“厉爵修,厉爵修他已经不在这了。”
下一句还没说出口。
只见旁边的那名黑衣男迅速挣开身后架着他的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匕冲着说话那人喉腔割去。
瞬间鲜血横飞。
看样子这个人是很老道的手法,伤口不深却刚好触及到要害,被割的人当场暴毙。
司琛墨神色微变。
眼看着厉爵修的足迹就要说出口。
司琛墨阴鸷的眼神布上一丝血性。
“拖下去,关进地牢。”
孤狼内部所谓的地牢,阴暗至极。
去者无一人生还。
里面充满着暴戾,凡是被丢到那里的人几乎都死相惨烈。
语毕,司琛墨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忠诚,那就由你来丧命。”
——
飞机在尼泊尔机场停下。
这是惠英子环球旅游的第一站。
刚下机,她就迫不及待深吸了一口气。
身处异国,感受异国情怀,好像有一些美妙。
因为尼泊尔的条件比想象中的差一些,所以找了很久才找到一所看起来比较合格的客栈。
虽说环境不是特别优美,但目前为止已经算不错的了。
天也暗了,两个小姑娘不方便在出去远处寻找,只能凑合一晚。
因为尼泊尔晚上会比较戒烟,所以人们几乎都是晚上就没有活动时间了。
尤其是过了十点钟后几乎街上就没有人了。
惠英子也是和小寒买完晚餐后进了房间便不再出门了。
只是从一开始出去惠英子就觉得有些异常。
路上频频回头,小寒说可能是昨天给她留下的阴影太重,所以才会这么不安。
惠英子忐忑地点了点头。
客栈式的旅馆,晚上还是可以坐在外面看看风景的。
院子里的灯光是暖光复古型的,整个客栈构建还算敞亮。
惠英子手里端着一杯葡萄酒,心情好像有一刻舒缓。
直到听到身边有声响,惠英子以为是小寒洗漱好了。
可回过头四目相对之时,惠英子身躯颤了一瞬。
那张带着熟悉又令人害怕的面孔闯入视线。
惠英子起身想要离开,却看到面前的男人笑容俊俏,眼神里好像坦诚没有敌意。
“这么害怕我吗?”
语气很轻很淡,甚至还能听得出话里无恶意的笑意。
惠英子的心松了松,但还是时刻警惕着。
她微微摇了摇头,眼神始终没有变动。
厉爵修轻笑了一声,那双好看的凤眸皱起一双好看的卧蚕,好像和昨天的他判若两人。
只听他语气和善:“坐下来吧,我也是来这旅游的。”
惠英子是迟疑的,她不信,会在这种地方这样巧合的碰见厉爵修。
忽然想起飞机上遇到的那人,惠英子不禁把他和厉爵修联系起来。
如果处处巧合的话,那眼前的人很有可能是来报复她的。
惠英子时刻让自己冷静着,她端着手里的酒晃了晃,脸上露出友好的笑容:“那很巧啊先生。”
故作无意地环顾一眼四周,只是想看一看小寒到底出没出来。
或许是她表现得太过自然了,厉爵修垂眸笑了一声:“坐吧,只是想聊会天。”
他太聪明了,女人的心思又怎么会骗得过他。
惠英子点点头坐了下来。
与其是想说聊天,不如说是想看一看这张脸罢了。
当一个人思念至深时,凡是和她有关的事物都会联想到她身上。
惠英子的心态在一番调整后,变得有些自然。
交流了一番后,确定厉爵修是没有敌意的,惠英子的笑容变得淡然几分。
“惠小姐,和我的一位故人长得很像。”
也许是被搭讪的多了,这种话题惠英子并不感兴趣。
觉得世间男人都如此俗套,用着一成不变的套路去挑拨各路女人。
惠英子微微浅笑,像是默认他的说法。
她淡淡地说:“那你的那位故人,可是你很重要的人了。”
正摩挲着杯口的手指停了停,厉爵修的眸光暗了几分。
随后唇角边透出一丝柔和的笑:“嗯,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