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潼的事业蒸蒸日上,收获了一笔不小的钱财,足够她开一家小型公司了。
因为第一次置办属于自己的公司,阮潼心有不稳,向凌风安慰她:“别害怕,谁不是一步一个脚印踩上来的呢。”
她公司的设定方向是画室,慢慢的还是把作画发展成了正业。
向凌风时而调侃她一两句画家创作家,阮潼面也不薄了,她应着向凌风的侃儿回他:“等画家有空了,带你环绕华盛顿一圈。”
她说着大话向凌风也不反驳她,像个大甜狗一样说:“好啊好啊。”
国庆节当天,向凌风被叫回了国,以向天擎住院为由。
这个时候天就有些凉了,早上出来机场送他时阮潼身上裹了件外套。
走前向凌风什么话都没说,只说一句:“等我回来。”
回到家仔细想想,向凌风的语气更像是和人签赌什么约定。
阮潼回到自己公司,坐在办公室里,她该招些画手了。
公司的范围部门设计的光,绘画里面也包括设计图稿一职。
阮潼把之前自己累积的客户转移到自己公司旗下,至于向凌风那边的客户资源她是一点都不会要的,毕竟他也刚开始,作为新的创业者,谁都不容易。
她坐在桌上认真挑选那些投来的简历,一直忙到外面街灯都亮了,阮潼起身拿起包包下了楼。
这一年她物质观也改变了很多,包包不再是帆布的,而是那些顶流奢侈的,脖间挂着水晶项链搭配她耳上戴着的小巧金环,整个人看起来矜贵几分。
阮潼还没有像样的代步工具,因为想要多赚些钱,公司位置离他们的住所有段距离,阮潼走到站牌。
呼吸着新城市的气息,多了一分陌生,又似乎慢慢熟悉。
看到旁边走过的儿童手里拿着一杯热饮,阮潼口也渴起来,转身向后面的商厦望去,有不少饮品店,阮潼买了杯冰美式。
玻璃门是旋转的,阮潼走出门去,脚刚落到外面,她身子僵了僵。
那股熟悉的气味汹涌朝她鼻尖袭来,视线被眼前人的身板挡住。
紧接着她听那人问她:“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
很简单的一句问候,是司琛墨花了巨大勇气问出来的。
阮潼心在颤抖,她收敛情绪抬头面对司琛墨换上一副微笑的面容:“还好啊,你呢?”
她想总是逃避也不是问题,与其每次慌张离开倒不如大大方方的面对面说说话。
看着她风轻云淡的样子司琛墨痛心入骨。
他说:“我过得,不好。”
声音哑哑的,阮潼呼吸滞住。
“可以分给我一些时间吗,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带有一丝祈求的,卑微。
“很晚了,奶奶还在家里。”
司琛墨知道阮潼会拒绝,他能这样面对她从来都是抱着颤巍试一试的心态。
眼前的男人太让人悲悯,阮潼又怎么会不心疼。
所以当他说出那句:“我送你回去吧。”时,阮潼同意了。
小洋楼的大门前,司琛墨把车停下,阮潼拿出钥匙开门。
他没想着要跟阮潼一起进去,只想贪恋的多看两眼。
事情仿佛在朝着好的一面发展,当阮潼要关上大门时,她看了一眼司琛墨。
“进来坐坐吧。”
云奶奶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司琛墨,她抓着司琛墨的手久久不肯松开,生怕下一秒司琛墨就会离开。
阮潼在厨房做饭,云奶奶看着司琛墨满眼疼惜,她抬头摸摸司琛墨的脸:“瞧瞧孩子,你怎么这么瘦了?”
司琛墨浅浅一笑:“没瘦,奶奶。”
还是那句亲切的奶奶,让云奶奶控制不住情绪。
她问他:“你和潼潼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闹什么矛盾要这么长时间不见面,奶奶可担心死你们了。”
饭做好了,是几碗面。
司琛墨进了厨房。
“我来吧。”
饭局上两个人很沉默,只有云奶奶不停的打听着司琛墨,她问:“小墨也搬来这里了吗?”
“过来处理商务。”
云奶奶哦了一声,她看了眼阮潼,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老样子,云奶奶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关系什么样。
她小心翼翼的问:“大概,要几天走呢?”
司琛墨思索片刻:“快了吧。”
云奶奶夹的菜倏地的掉了两片。
吃完饭云奶奶缓慢的站起来去厨房洗碗。
“我来吧孩子,去和小墨多聊聊。”
阮潼停下手里的动作:“奶奶,您别来这里了,腿还不好呢,回房休息吧。”
云奶奶执意要把阮潼推出去。
阮潼无奈:“等我把碗洗好,我们会好好聊的,好吗奶奶?”
最后云奶奶被司琛墨搀扶回了卧室。
整顿饭云奶奶不是感觉不到异样,只是她一直不敢问。
现在屋里就他二人了,云奶奶对司琛墨说:“小墨,不管你和潼潼之间发生了什么,答应我,要坐下来好好谈,奶奶不希望你们两个分开。”
“我会的奶奶。”
“唉。”
楼下有走动的声音,司琛墨知道阮潼是大概收拾好了,思想做了两秒争辩最后还是在出门前问了云奶奶阮潼有没有和向凌风在一起过。
云奶奶一听紧着解释:“孩子,你千万不要误会潼潼,她和小风是清白的。”
随后云奶奶垂下头:“当初一度以为你和潼潼没可能了,那段时间是小风一直陪着她,奶奶也以为小风大概就是潼潼最后的归宿了,也不清楚这孩子怎么想的,她态度拒绝的很明显。”
话说到这里司琛墨心定了。
只要阮潼没有和向凌风现在没有在一起,那就是最好的结局。
他下了楼,女人就坐在沙发上,平安从外面跑进来蹭她的裤腿。
脚步声很轻,阮潼听到了。
她心砰砰跳了两下,转过身,司琛墨站在她不远处。
“聊聊吧。”他说。
阮潼没有回应,她起身去烧了壶热水。
有茶包,阮潼从厨房拿出来一个新的茶杯。
水烧开了,她帮司琛墨倒了杯茶,一连贯的动作带着些淡漠的疏离,让司琛墨第一次感到被当做客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