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阳:真扫兴啊!!
手机里,是季子阳的吐槽。
阮潼正敷着面膜,看到这句话忍不住咧嘴笑了一声,紧贴的面膜微微松出一个口。
她在对话框里回应着:大度点啦,毕竟那是人家的偶像嘛。
季子阳发了一个熊猫表情包,上面的小人物嘴角耷拉着,整张脸被‘我不开心’四个大字覆盖。
阮潼:好啦,开心点,让书荷知道的话会觉得你小男人肚量的。
“在和谁聊呢,这么开心。”
司琛墨刚从浴室出来,身上的半身浴袍还沾着潮湿的水珠。
阮潼抬头看了眼身旁的人,她挥了挥手机:“安慰季子阳呢。”
“哦?”
司琛墨来了兴趣。
他坐到阮潼身边,鼻尖瞬间传来一股清凉的薄荷味。
阮潼忍不住多闻了一下,她揪起浴袍小小的边角问得可爱:“什么时候换得沐浴露?还蛮香的。”
司琛墨也跟着左右闻了两下:“味道很大吗?”
他问着阮潼。
“办公的时候偶尔犯困,小张给我推的这款洗浴,说有凝神功效。”
“小张?”
阮潼的注意力凝聚在第三个人的名字上。
“你见过的,那个经理。”
阮潼恍然:“我想起来了。”
随后整个人被司琛墨抱了抱:“小家伙,刚刚是不是担心我在外面有情况?”
阮潼推开他:“哪有,你想多了。我对你一百个放心。”
本意是想听怀里小女人在意的话语,可当阮潼说出这句话时,司琛墨的心情更高兴了些。
“我可以看看你在安慰他什么吗?”
对于阮潼,司琛墨是极度好奇又尊重的。
“喏,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吃饭的时候丁然在嘛,季子阳有些不开心。”
司琛墨点头:“这样啊。”
“对呀,季子阳今晚的心情不太好受。”
“不过我感觉他也是多想了,其实书荷和丁然根本不用担心的。”
一个当红明星,为了前途,就是他想谈恋爱,但在这个正红的节骨眼上,他们的公司也不会允许的。
司琛墨渐渐没有了话音。
他对阮潼的这句话不是反对但也并不默认。
一个男人,在自己爱的人面前,肚量可以小到用狭隘来相称。
就比如他司琛墨,连肉团的醋都能吃。
怀里的力度稍稍大了些,阮潼抬起头刚好迎上司琛墨灼热的视线。
“那你会觉得,我也是这样的男人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令阮潼愣了愣。
反应过来后,她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当然不会呀,每个人和每个人都不一样嘛。”
“书荷不喜欢幼稚的弟弟,而且我也是在安慰季子阳嘛,让他不要在执着这件事。”
明显感到身旁的男人松了一口气。
他深邃带有丝害怕的眼眸又温和了回来。
司琛墨的目光向肉团看去,看着熟睡的肉团又看了看阮潼。
他什么都没有表示,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阮潼摸了摸他的脸,很滑,好像比她的肌肤还要细腻。
她问他:“要休息吗?”
司琛墨等的就是阮潼的这一句话,他不假思索地回应:“要!”
整个人被他腾空抱起又被他轻柔地放在床上。
熄了灯,阮潼明显地感受到男人的气息,他在自己的耳边贴合得越来越近。
直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有些不自然的发烫。
窗帘拉得紧,灯又闭了,整个屋子很黑。
阮潼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司琛墨抬起。
微弱的视线下,她看到男人的目光。
身上的衣物穿得本就比较少,而且面料丝薄,当两个人贴合在一起时,体内的荷尔蒙好像被瞬间激发,随之被一股羞意替代。
司琛墨的脸的确无可挑剔,阮潼是不否认的。
所以当那张英气的五官压在身上在视线里不断冲撞时,阮潼总觉得司琛墨是在利用他的美貌蛊惑她,这样会使她的疼痛感少一些。
夜像是装了墨的砚台漆黑一片。
阮潼的呼吸声变得急促沉重,她破碎的声音贯彻他的耳畔:“司琛墨啊……。”
“永远陪在我身边吧。”
一瞬间,身上的力仿佛被用完。
大概是夜的浓稠将这句话渲染的着重了几分,司琛墨动作变得轻柔。
他低头亲吻着她的耳尖,像轻飘飘的羽毛在她心头挠着痒。
随之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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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资料被厉爵修拿在手里。
上面所描述的和当时厉爵修知道的几乎完全一致。
因为触碰到敌对的要害,他们要销毁证据,沈苏瑾不幸在任务中身亡。
那个时候的惠英子,还在学校读书。
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厉爵修盯着那两张看了好久,最后低笑一声:“也对,怎么会把她们两个想到一块去。”
心情啊,又开始了沉闷。
这个结果本是意料之中的,但厉爵修眼底还是划过一丝失落。
石岩路的顶头有一块小小的石头,厉爵修在这里坐了很久。
黑渊就这么安静的陪着他。
时不时会远处的草丛里会窜出一条幼年小蛇来,缓慢的爬窜到厉爵修的脚下,缠了一会又离开了。
厉爵修眼眸深邃犹如前方的那潭黑不见底的深渊一般,他的脸上藏有思绪。
就这样静坐了好长一段时间。
天空渐渐刮起凉风,抬头望了一眼,上方黑的厉害。
厉爵修知道,这是暴雨来袭的征兆。
他将资料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望着那片黑压压的河,厉爵修轻声道了一句:“下雨了黑渊,你该回去了。”
蛇尾在水面拍打了两下,黑渊在回应厉爵修的话。
随后周身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水面浪花肆意溅起,渐渐那个黑色的庞然大物不见了身影。
屋子里有些暗,管家刚把灯打开。
突如其来的光有些刺眼,厉爵修有一些不适应。
他独自上了楼,背影有些没落。
管家无奈的摇了摇头。
要说在这极境州,就没有人不知道厉爵修心里的结。
那是一道永远无法挽回的疤。
房间里,厉爵修把灯的亮度调到了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