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瑜很紧张,她的那颗心被紧紧的攥住了。自己的手也紧紧的握住了那把匕首上,她知道如果自己把匕首深深的插在了这个人的身体里,那她也会被这些人给剁成肉泥。但是她别无选择,让她被这些人侮辱那还不如死了去。
当那个人慢慢朝他走来,他身后的那些人也都瞪大眼睛看着他们,很多人都想要替代这个人,想要往苏瑾瑜的身子也摸一把。
这个人就差几步就来到了苏瑾瑜的近前,这黑夜也发出遮盖了他那丑陋样子。他的嘴角处还流出了口水来。
他只要再往前走一步,苏瑾瑜就准备拔出了刀,就要和这人展开殊死的想人搏斗。
就在这个时候,在她的身后来了一队人马,这马蹄声便呼啸的而来。
苏瑾瑜连忙回头,虽然是看不清来人是谁,但是她在这个时候,来人总比不来人好多了。就是再来一伙土匪这两伙碰到了也是狼多肉少,他们之间也会产生歧义的。
苏瑾瑜对那边的人招了招手,然后对其喊道:
“喂!我在这里?”
那群人果然听到了苏瑾瑜的喊声就朝这边跑了过来,这一伙的土匪,没想到果然还有其他的马队。
这些队伍走近了之后,苏瑾瑜看到了他们的,这是一群穿着东梁衣服的商人。因为苏瑾瑜和阿古丽好,阿古丽还教过她东梁的话。
“你们好,救救我!”苏瑾瑜的话,让那个人提高了警惕。为首的是一个长相很英伟,身材宽大健硕的汉子。
他拱了拱手,然后对那个人说道:
“这个人,是我的亲戚,我们是刚刚是走散了,如果这个时候,他有哪里得罪的各位的话,我徐某人在这里和你们道歉了。”
苏瑾瑜没想到这个人的汉语还是很好的,想来他也一直都在这里的。
那帮土匪有些不想放弃,但是看到了这一队人马也有二十多个,人数是远远的超过了他们的两倍还多。看到这个样子,自己就萎了一大半。
那个土匪头子看到吃不到好处了,虽然不甘,但也只能一拱手,这些人就都撤了。
苏瑾瑜深深的吸口气,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喂,朋友你没有事吧?”这时那个人问向了苏瑾瑜。
苏瑾瑜这才反应过来了,起来就拜谢这个人。
“谢谢这些壮士相救,不然我今天可能就会死在这些土匪的面前。”苏瑾瑜双手抱拳。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也没想到你们这在皇城外还有这些宵小。”
“哪里也都有坏人和好人之分,如果不是正因为遇到了他们,我也不知道你们这么拔刀相助,见义勇为。”
“哈哈……你这个人挺有意思。”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身边的一个人走上前来,在耳边说了几句话。他脸上显出了有些不高兴的神情,但还是对苏瑾瑜拱拱手说道。
“就此别过!”
“等等!”苏瑾瑜可真的不想让他离开,如果这一走,那土匪一定还会在某个地方杀出来,他们毕竟知道自己的身上是有钱的。
那些人刹住了马便回头。
“你们能不能带上我,就离开这里,我可以给你们路费。”
她这样说,但是那一队人的脸色就开始非常的不好,除了为首的那个人。其他人就好像是感觉苏瑾瑜偷了他们钱一样。
很多人都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但是他们都说的是异国的话,听不出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从他们每个人的表情中就看出了,很多人是反对了,还是有厌恶的,但是为首的那个人却不和他们是一个观点,他力排众议,还是决定要带上苏瑾瑜。
也就是因为这个人的坚持,她还没有被他们给遗弃。
“你们是要去哪里?”苏瑾瑜知道别人不愿意和她说话,她就去找这个为首的人。
“我们要去凌阳洲。”
“去那里?听说那里有时疫还有战事,去那做什么?”苏瑾瑜说道。
但对方还是没有搭理她。
“我们是去做生意。”
“哦!”苏瑾瑜看到这些人的打扮,二十多个人,一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而且他们的身上都是打着武器的,并且把这些武器都给藏了起来。
但是苏瑾瑜没有说出这些,她若无其事的往前走,这种情况和自己没有关系,多一件事不如少一件事。
苏瑾瑜知道他们是从东梁国来的,领头的叫巴亚特,她就感觉这个人还算是平易近人,其他人,根本都不和她说话。
“你是要去哪?”巴亚特问道苏瑾瑜。
“我?我去找人。”
“找人?找谁啊?”
“找,找一个人。”
“哦,你要去哪找?”
苏瑾瑜听着他的话,就看到了那边的天边,萤火虫聚集的地方。正是他们走的方向,她还没有说出来,这个时候,又来了一队人马。
苏瑾瑜今天也是打开眼界,今天为什么来了这么多的人。不过这些人她是认识,他们都穿着的铠甲,一看就是士兵。
巴亚特和这些人交涉,几个人说了一阵儿,他们好像是说巴亚特想要借助这些官兵去凌阳洲,苏瑾瑜不想去,但是被这些官兵围住了,她想走也走不了了。
这一群人都给带到了帐外,苏瑾瑜知道这打仗中的坐着的就是靖王,她把巴亚特脖颈上的丝巾拽了拽,巴亚特看了看她。苏瑾瑜做出要往脸上蒙的动作,虽然他不知道苏瑾瑜的想法,但是他会意出了她是想要自己的围巾。
巴亚特也很康概,就把围巾交给了苏瑾瑜,她对其笑了笑,便一下子就把这围巾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把半张脸都给围住了。
正在他做完这些动作的时候,大帐里已经有人走了出来。
一身戎装,英姿飒爽,腰背挺得笔直,那身影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伟岸。苏瑾瑜看到了裴元基,但是这一眼却怎么也移不开眼睛了,不是她发现了裴元基有多英伟,而是他身上穿的,护心甲里面的那一身绛珠色的衣服。
那可是她一针一线给临别时的追殇缝制的衣服,她不会看错的,因为在那上面还有她的一个暗绣,绣着的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荷花。别人不知道,只有她知道,她曾想过,如果等他来娶自己的话,她就把这一个含苞欲放的荷花,换成了一个大大的开放的荷花,那就是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