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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长眠2025-06-24 14:512,628

宋时砚恨我入骨。

因为我害死了他的白月光。

男人满眼厌恶,“顾绯,我真后悔遇见你。”

可他不知道,那年春日舞宴上他心心念念的小蝴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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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不见,男人西装革履更加成熟稳重。

宋时砚按灭了烟蒂,语气不耐:“上车。”

“上车,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四目相对,我最终缴械投降。

一路上车开得飞快,我感觉五脏六腑都要颠出来似的。

墓园中立着很多墓碑,他拽着我在一块墓碑前站定。

一张黑白照片贴在中间,照片上的女孩儿恬静美丽。

她是简梨初,宋时砚的白月光。

墓前摆着一大捧白色洋桔梗,花朵娇艳欲滴,应该是新换的。

白色洋桔梗是她最喜欢的花。

“跪下。”

我对宋时砚的话感到一阵屈辱。

“顾绯,是你害死的她。”

五年前,我和简梨初一起参加舞蹈比赛,为了吸引评委的目光,我们在裙子上洒了一些闪粉。

没想到途中却意外起火,她命丧于此。

我死里逃生,却被宋时砚以‘蓄意谋杀’的罪名送进了监狱。

“要不是你梨初根本不会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在监狱的每一个晚上我都做噩梦,梦见在熊熊大火中燃烧的简梨初,她哭喊着质问我为什么害死她。

我不是故意的。

可如果不是我提出那个想法,她不会死。

说到底,是我对不起她。

宋时砚说得对,该死的人是我。

他平静的盯着我,波澜不惊的表面下涌动着剧烈的恨意。

“你既然不肯跪,那我帮你。”

两名保镖一左一右掣肘住了我,我惊恐地看向他们手里的大木棍,拼命向后缩。

“宋时砚,不要!”

我哭着求他,却只得到冷冷一瞥。

“从梨初死的那一天起你就再也不配跳舞了,留着腿也没什么用了。”

保镖用了十成的力道,一下一下重重地落在我的小腿上。

骨头断裂,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我脸色瞬间惨白,额头上蒙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他扯住我的头发,重重磕在地面上。

眼泪悄无声息划过脸颊,我盯着宋时砚苦笑。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宋时砚冷笑一声:“杀了你,真是太便宜你了。”

“顾绯,你这一辈子都要向她赎罪。”

宋时砚软禁我,却从来不出现。

我对这里并不陌生,五年前和宋时砚还是男女朋友的时候,他带我来过。

我扒着墙努力站起来,刚走了两步就重重摔在地上。

站起来再摔倒,再站起来……

如此反复,我痛苦地看着双腿,鼻尖一酸。

这辈子怕是再也跳不了舞了。

“时砚哥哥,你干嘛不让我来嘛。”

门从外面打开,女孩儿从宋时砚身后出来。

她竟然长得和简梨初一样!

她也愣住了,试探地问,“你是顾绯?”

“我……”

‘啪’的一声,我的脸被扇偏到一边,嘴角渗出了血。

“顾绯,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姐姐!”

话音刚落,我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简梨初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叫简溪安,两个人长得很像。

简溪安夺走我的拄拐,我一时不察摔倒在地,额头磕上了桌子腿,温热的液体滑过眼角。

透过身前的玻璃,我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像条狗一样匍匐在两人面前。

“时砚哥哥,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你忘了我姐姐是怎么死的吗?”

刹那间,我和宋时砚眼神撞了个正着,他冷漠地瞥了我一眼,移开了视线。

“我没忘。”

“我要留着她慢慢折磨,为梨初报仇。”

简溪安依旧很愤怒,拿起拐杖就往我身上打,我疼得满地打滚。

“够了。”宋时砚喝止。

“别脏了你的手。”

我希冀的目光一瞬间黯淡了下来。

他们离开了,我依旧躺在地上,空洞地盯着窗边渐渐沉下的太阳。

时钟滴滴答答的不知道转了多少圈,门口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一道不轻的力道踢到了我身上,浓郁的酒味让我反胃。

“怎么不开灯?”

我动不了啊。

温热的气息向我逼近,我突然腾空而起,伸手搂住了宋时砚的脖子。

他抱我回了房间,丢在床上欺身而下。

我双手抵住宋时砚的肩膀,想推开他,却反手被他抓住举过头顶。

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这个姿势让我莫名羞耻。

“宋……”剩下的话被淹没在唇齿之间,冰凉的唇瓣覆在我的唇上。

宋时砚似乎是不满只是浅尝辄止,用舌头撬开我的唇瓣,往里深入。

“你喝醉了?”

“宋时砚,你看清楚我是谁?!”

我声音颤抖,提醒宋时砚我不是简梨初。

他亲吻的动作顿住,眼底黑压压的戾冷。

‘撕啦’一声,轻薄的衣衫被撕开,露出胸前的一片雪白。

一阵凉意拂过,我的身子抖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眼神渐渐没了聚焦。

“梨初……”

我脑袋嗡的一下,身体里的血液逆流。

突然,一阵撕裂的痛感袭来,我攥紧了床单。

第二日清晨,我疲软地瘫在床上,浑身酸痛。

“吃了吧。”

我掀开眼皮望了宋时砚一眼,他手里拿着一个小白瓶。

避孕药三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我不想让溪安担心。”

我接过药瓶的手一抖,“你和简溪安?”

宋时砚扼住我的手腕,“顾绯,别去招惹她。”

我心口一窒。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我觉得恶心。”

他的话都像尖锐的利剑,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别……别看我……”

我慌乱地低下头,扒拉头发遮住左脸。

五年前的那场大火中,我虽然活了下来,但是左脸却严重烧伤。

烧伤的疤痕像扭曲的蜈蚣一样堆在脸上,看上去非常可怖。

我在监狱里也挨了很多打,起先我以为是因为我的脸,后来才知道是有人特殊关照了。

不过我不怕,她们打我我就揍回去,专挑疼的地方打。

我不会打架,只是靠着蛮力,像个不要命的疯子。

久而久之,她们怕了就不再来招惹我。

宋时砚嫌弃地松手,直接甩门而去。

我默默拿起药瓶倒了一大把药片胡乱塞进嘴里,边咳边哭。

其实,我很早就知道宋时砚不爱我,他喜欢的一直都是简梨初。

但我总是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也许有一天他会看到我。

可是现在,我好像等不到那一天了。

他的身边也许是任何人,但永远不是我。

我顺着窗户往下看,和简溪安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她狠毒的神色在看到宋时砚的瞬间消失殆尽,好像我看错了一般。

花房里全部都是白色洋桔梗,请了专人来照顾,花开得很不错。

天气好的时候,我会到花房里坐坐,和那些花朵说说话。

偌大的别墅里,没人愿意跟我讲话。

说起来,我更是很久没见宋时砚了。

今天太阳照得人暖洋洋,我靠在花朵旁边,懒洋洋地打了个盹儿。

花香扑鼻,我记得简梨初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我半眯着眼,忍不住开始回想一些过往。

我喜欢跳舞,但是我妈说那烧钱的玩意儿学了也没用,能供我上学就不错了。

可是,她高高兴兴地给弟弟报了个乐器班。

我第一次见到简梨初那年才十岁,她在舞室里跳舞,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

一天她突然趴在窗边,“我见过你好几次了,你也喜欢跳舞吗?”

我羞怯地点了点头。

“你也喜欢跳舞的话,我们就是朋友了,我叫简梨初。”

阳光洒在她脸上,她笑得那么明媚。

我离她那样近,甚至能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

脸颊上有点痒,思绪被打断,我被迫睁开眼睛。

一只小巧的绿色蝴蝶落在我脸上。

这里居然有蝴蝶?!

我惊喜地盯着它看。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蝴蝶受惊扑扇翅膀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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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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