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医生气喘吁吁地赶到,见到一群人堵在门口,忙跨上一步解释:“误会,都是误会!”
林秦安耸了耸肩,“堂哥,不好意思,我没想到我经纪人还追着过来,打扰你订婚宴了。”
经纪人瞪他:“你明明说过来坐二十分钟就走,谁知道时间到了你人却跑了?”
司遥听着云里雾里。
林医生瞧见,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司医生,这是我堂弟林秦安,他…他是艺人,不用管他。现在大家都还在酒吧里呢,要不一起回去?”
刚才蒋芸闹事的事他也听说了,对上司遥感觉有点抱歉,所以想要重新邀请她回去。
司遥摆摆手打算拒绝,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她还有事,就不去了。”
孟时北从车上下来,穿的还是中午赴宴的那身暗条纹西服,整个人通身贵气。
司遥是真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医院里,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还好林医生认不出孟时北,扭头问司遥:“司医生,这位是?”
司遥不想再多生事端,连忙同林医生道歉,“林医生,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祝你新婚快乐。”
说完赶紧去拉还没走近的孟时北,急急忙忙返回了车上。
小周重新启动车子,途经林医生他们身边的时候,林秦安的眼神却盯在了奥迪的车标上。
*
车上开着暖气,热烘烘的。
司遥才刚搓了搓发红的手,孟时北就倏然抓住了她。
她抽了抽,没能把手抽出来。
僵着背被他握了一路。
她扭头看向车窗外倒退的街景,脸色越变越沉,这不是回京郊别墅的路。
“去哪儿?”
他手中女孩的手又软又细。
孟时北逐根手指摸了过去,随后一用力,和她五指紧扣。
“万柳书院。”
听见了心中的猜想,司遥背脊更僵了。
车子开进了地库,小周留下钥匙后就自动消失。
两人进电梯后稍稍分开,看起来像是一般关系。
电梯液晶屏的数字不断上跳,司遥偷看孟时北那张冷硬的侧脸,腮帮似乎还在鼓动。
看起来应该还在气自己下午自作主张地跑掉。
才刚一进门,灯都还没被打开,她就被强势地抵上了玄关柜。
他们的体型本就有差异,孟时北又将双手撑在两侧。
是一种完全禁锢的姿势。
司遥双手推搡着他,“孟时北,你别疯了!”
“你长本事了。”
黑暗中,他如漆般的黑眸死死盯着她。
仿佛是一只猎鹰在看爪下不能逃跑的兔子。
司遥是真的怕了,立马就认错:“我怕打扰你和余小姐,医院又临时有事,才会先走的。”
孟时北轻嗤一声,手摸上了她的头发。
慢慢往下滑,最后落在她的后颈上。
他的掌心有薄茧,又烫,司遥瑟缩了脖子。
“我指的不是这件事。”他微微低头,与她鼻尖碰鼻尖。
男性的气息窜进司遥的鼻腔,语调难得有起伏,“去酒吧?我看你去了医院实习以后,朋友交了挺多啊。”
司遥反应过来,微微偏开头,“你误会了,今天是同事订婚,酒吧是包了场的。”
下一刻,孟时北就强势地掐着她的下颚,将她的脸重新摆正。
“那个男的又是谁?”
司遥咬着唇,“是今天订婚的林医生。”
“另外一个。”
“……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的。”
他微微拉开了与她的距离,口中却还在问:“今天第一次见面?”
司遥只是犹豫了一两秒,就被他抓个现行。
不知道名字的陌生男人,但又不是第一次见?
孟时北胸口突然蹿起了无明火。
见她迟迟没有解释,他没有了耐心。
掌心扣住她的后脑勺,稍微用力将她拉了过来,直接贴上了她温热的唇瓣。
吻了很久,两人分开时都带着微喘。
孟时北往吧台走,弯腰从冰柜里拿出了酒。
“过来。”
他的目光透出来的讯号太过危险。
司遥不敢过去,反而想跑。
孟时北今夜有些疯狂,没有平日里的耐心。
伸手将她拽到客厅里,将手中的杯子塞给她。
“酒吧里的酒没有我这里的好,你想喝,在我这里喝。”
司遥颤抖着握起拳头,不去接,开始服软:“时北哥——”
孟时北倒是没和她拉扯,收回手一扬头,将杯子里的酒含进嘴里。
随后欺身下压,抬起她的下巴,又吻了过去。
也将口中的液体给渡了过去。
他堵着她的唇不放,司遥只能被迫咽下烈酒。
唇齿交缠,呼吸交错。
混合着口腔里又辛又辣的残酒,逼得司遥眼里含了泪。
男人越发疯狂索取,厅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透进来。
司遥酒量不好,又一直处在缺氧的情况,醉意来得更快。
软绵绵醉醺醺的模样,反而容易剖出真心。
孟时北吻着她,哄着她。
让她融化,学会配合。
司遥受不住他的攻势,终于抬手搂紧了他的脖子。
就在一切又要失了控的时候,门铃响了。
孟时北下意识看向墙上的钟,九点三刻。
谁会来?
“开门!孟时北,哥儿几个上来之前去车库侦察过,瞧见你的车了。”
司遥的神智也被那声门铃给拉回来不少。
她觉得孟时北这房子一定和她相克。
不然怎么总共才来了两次,次次都会犯错误,还都会被人撞见。
“是谁?”
她还被孟时北抱在怀里,小声地问。
孟时北拧着眉还没回答,外头捶门声响起:“半天不开门,做贼去了吗?还是里头藏人了?”
孟时北按下司遥的手,“没事。”往门口走去。
门才刚被拧开,外头就探进一个皮夹克,“孟时北,你也太不仗义了,晚上给你打了无数电话你都不接,非得要来你家逮你吗?”
皮夹克话音刚落,一眼瞧见站在客厅中央的司遥。
“卧槽!!”
一声爆吼,将门口站着的另外两人也给炸了进来。
三个男人又是整齐划一的吼叫:“卧槽,孟时北家里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