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北跨步走出了万丽会，司遥没上车，等在寒风里。
看他出来便迎上前，“我不知道这鞋子会被认出来。”
她鼻头冻得发红，像只小猫。
抬头可怜巴巴的模样，冲淡了孟时北憋了一天的躁意。
“戚齐晖他们都在，会有事吗？”
孟时北没将她走后的对话告诉她，随手脱了大衣丢给她，“上车。”
如果方才没有他在，司遥一定不能全身而退。
她不再和他犟嘴，顺从地上了副驾。
“你的心眼看来是全用在了我的身上了，不是害怕戚齐晖，不是不能和他呆在一个屋子里吗？那还眼巴巴地送上门？”
见他娴熟地点火启动，她想了想还是张了口：“我得回戚家。”
“戚家到底是有谁在，你一定要回去？”
他根本不理，冷冷的拒绝后直接将车开去了酒店。
“下车。”
司遥望着他，咬着牙，不敢吭声，更不敢下车。
“我不下，你和韩小姐在一起了。”
声音里带着哭腔，也不知道究竟是怕的还是委屈的。
她是对孟时北有感情，但也不愿意做人小三。
但孟时北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拉开车门就将她拉了出来，“还没在一起。”
司遥脑中的弦嗡的一声就断了。
酒店里全是香腻的工业芬香，熏得人头脑酸胀。
但越是不清晰，才越容易令人撕下伪装，露出最原始的面目。
毕竟有两次的中途刹车，这回在酒店，既没人打扰，也更加刺激。
孟时北像是被解开了封印，拉着司遥放纵的疯狂。
次次都说是最后一次，次次都只休息了二十分钟。
最后因为他抖了床头柜摆着的盒子，里头空空如也。
司遥这才得以被放过。
她缩在角落，眼尾发红，分不清是哭的还是被情事熏染的。
即便被折腾得狠了，她还是气若游丝地出声：“我得回戚家。”
孟时北脸上全是餍足的神色，这回没拒绝。
等司遥从浴室里出来，他已经穿戴整齐。
两人一言不发的下楼，上车。
态度冷淡的仿佛方才情动时搂在一起的不是他们。
离别墅还有一个街口的时候，孟时北停了车。
A8等在路旁，看来他一早就有准备。
看着司遥重新上了驾驶座，孟时北缓缓开口：“司遥，记住我说的话，离江封宴远一点。”
*
回到戚家，刚好十二点。
戚夫人还没睡，坐在客厅里。
司遥心里一跳，以为是方才的事被她发现了端倪。
快步过了玄关，走进去恭敬地叫她。
戚夫人扭过头，一双眼含着泪，拉着司遥说：“这电视剧好气人，让人看了又哭又笑。”
司遥这才松口气。
恰逢保姆从厨房端了燕窝出来，见她回来又折返回去多打了一碗。
两人坐在客厅里，也许是因为司遥是给自己弟弟送东西，她倒是没多问为什么去了那么久。
司遥陪着戚夫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电视剧里正播着女主角因情伤前去相亲。
看到这里，司遥放下了手中的汤匙，轻轻开口：“戚阿姨，之前你是不是说，有合适的对象想介绍给我认识？”
戚夫人奇道：“从前我和你提这个，你总是害羞，今天怎么那么主动了？”
司遥望着电视，找借口：“周围的同事都在谈恋爱，我怕落伍了。”
戚夫人也放下碗筷，“遥遥，你既然养在我们家，我和你叔叔自然也会顾到你的将来。不过婚嫁是大事，不能赶潮流去做。”
司遥点点头，顺从地说：“我听您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