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楼发生命案,虽然府尹及时封锁消息,当时死了那么多公子哥,那可都是家里的心肝宝,怎么可能瞒得住,京城可谓是议论纷纷。
夏清澜的名字却没有一点泄露,谁也不知道她还参与其中。
“爷,柳生要的是什么东西?”
聂明战享受地躺在床上,“一件旧物。”
“旧物?”按摩完,将他的裤筒放下,夏清澜好奇,“什么旧物能让他和爷翻脸啊?”
“还记得老太君的故事吗?柳生的母亲杨氏就是锐匕军的,是在击退蒙古君之后加入的最年轻的一批,女人爱英雄,她喜欢上了老镇国公。”
保守估计,两人年纪少不了二十岁的差。
“杨氏示爱不成,老太君当时眼里容不得沙子,命她驻守边关,不得回京。在驻守将士的打骂羞辱下,杨氏跑了,机缘巧合认识了柳生的父亲,两人情投意合在扬州安定,不到一年就有了柳生。”
当时老国公和老太君的声望可不是盖的,杨氏对老国公示爱,多招人恨啊!驻将的羞辱能够想像,杨氏逃跑也在情理之中。
夏清澜感慨,“好在她还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聂明战听她天真的话,将手放在她的脸上,“日后再发生这种事,乖乖待着等爷。别乱跑。”
“知、知道了。”夏清澜不自在地躲开他的视线。
男人的气息将她死死地锁住,强势霸道,令人窒息。
“那到底是什么旧物啊?”
聂明战轻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娇态,“玉佩。也有传闻,杨氏与老国公是有感情的,是老太君善妒,硬生生拆散了两人,杨氏是被逼无奈委身于柳永,玉佩是老国公送给杨氏的定情信物,也被老太君抢走了。”
夏清澜听懵了,“玉佩被老太君抢走,为何柳生找您要?”
“爷出生时,老太君正巧路过,听闻侯府喜降麟儿,入府讨了口母子平安酒,父亲遂开口向老太君讨名字。”
“老太君道,在沙场厮杀的大乾男儿,皆是一身傲骨!他们的血肉里,只有战,没有怯,为爷取名战,希望爷能够像边关将士铮铮铁骨,也寓意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夏清澜点头,“原来是这样啊,老太君还挺爱路过的啊。”
“也就是那次,老太君把玉佩给了爷。”
“原来如此。那他为何不直接和爷要啊。”
聂明战道,“他要了。”
“爷没给?”要给也就没劫走她这一回事了吧。
“不是不给,而是给不了,这么多年,那玉佩到底还在不在,爷也不知道。”
夏清澜一脸服气,“老太君给的东西你都不好好收着,胆子挺大啊。”
“早些年求师学艺,东奔西走,再后来穿上了盔甲,在刀剑里穿梭,爷哪会记得一块玉佩。”别说是老太君给的,就是皇上太后赏的,他都找不出来。
“不对,柳生劫走我不仅仅是因为玉佩,我曾听到他和一个男子说话,两人好像做了什么交易。对方也想用我来和你要东西,柳生还和他约了三天后,也就是今天!”
聂明战眯眼,“更衣,爷要出去一趟。”
海平疾步走来,在他耳边道,“三爷,胭脂被人救走了。”
……
“奴辜负了公子信任,不但丢没完成任务,还被抓住,连累公子救奴,奴该死!”
柳生挑起她的下颚,“你是该死,不过,不是现在。”
一个时辰后,柳生牵着“夏清澜”从帘后走出来。
“本公子让你贴身照顾,她的笑容气质你扮不出八分,也不能少于六分。”柳生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眼眸深情,“不然,本公子会先要了你的命。”
“奴知道了。”
……
送走了聂明战,她自己的事情也来了,月华公主将她的店砸了!
“月华公主还在火锅店里吗?”
暗十三道,“是,公主就坐在里面吃火锅。”
“夫人这可怎么办啊,他们会不会闯到厨房抢火锅的配方?”紫衣担心道。
赤芍道,“火锅底料并不是在后厨配的,他们找不到的。”
“希望白芷动作快一点。”
夏清澜看着前面的尊贵的马车,那是月华公主的身份象征,京城官员都认识,是以,闹这么大的阵仗,也没有守城兵马,护城官员出现。
“哒哒哒~”富有节奏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夏清澜这才让赤芍放了脚踏,下马车。
“娘亲~娘亲娘亲!羊羊想你!你去哪了?我找不到你!羊羊害怕!娘亲!”
她还没得及倾诉自己的思念,就被小家伙的叨叨泡软了心,紧紧地抱着他,“娘亲也很想你。”
“娘亲,你以后去哪都带上我好不好?”聂喣阳穿着祖母绿白绒的虎娃娃衣服,呆萌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亲亲抱抱。
夏清澜点头,“好!娘亲日后不会再离开你,让你担心!”
聂喣阳满意地点头,“娘亲乖!”
“羊羊也乖!”
“把孩子吓成这样,有你这么做母亲的吗?!真是不像话!”
初见救她于水火,对她温和友善的老太君,在聂喣阳出现之后,消失不见,她也很无奈啊。
小家伙扒着她不放,夏清澜道,“羊羊先下来,娘亲给老太君请安之后,再抱你。”
“还折腾什么,缺你一个安我就不安了???”
聂喣阳嘟嘴道,“祖祖!不能欺负娘亲哦!”
“祖祖免了她的行礼,没有欺负你娘亲哦。”
好像是这个道理,聂喣阳皱眉不安道,“羊羊冤枉祖祖,给祖祖道歉!祖祖不要生气。”
夏清澜好笑,这才几日不见,小家伙说话又进步了,一套一套的。
“羊宝真懂事,祖祖不生气的。”
不满他总窝在夏清澜的怀里,老太君笑眯眯道,“羊宝下来,别累着你娘亲,祖祖牵着你走。”
“娘亲,我去哄祖祖,等祖祖不在,我再牵你!”
聂喣阳凑到她耳边说悄悄话,还亲了她一口,才拍手示意放他下去。
夏清澜看着小家伙,鼻子发酸,她的宝贝怎么这么暖啊!
一老一小,缓缓往前走。
“小心!”
“祖祖看见啦,我们羊宝也要小心!”
“我不怕疼!”
“那不行,你要是摔了,祖祖可要心疼的,比自己摔了还疼!”
“啊?那我不会摔!祖祖心别疼啊!”
心里冒酸水,夏清澜暗道,儿子加油!待会麻麻就靠你了!
“店家!还做不做生意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老太君杵着龙头拐杖,晃晃悠悠地牵着一个小孩子进来,守在大堂的侍卫连忙上楼禀告月华公主。
“东家,您终于来了!”
一味火锅店的东家居然老太君?
夏清澜,“小六,过来见过老太君。”
小六诚惶诚恐地行礼作揖,老太君道,“起吧。”
“带着东家和老太君上楼吧,上个羊肉汤锅,养胃。”
“哎~”小六秒懂,将他们三人迎上去,亲自上茶,对着聂喣阳道,“老太君,东家,店里有位客人要见您,她现在就在店里,东家您看你要见吗?”
新晋东家·聂喣阳可爱地端着杯子喝了两口,头上的虎头帽遮住了眼睛,夏清澜给他拉了拉。
“小东家,有人想见你,你要见吗?”
葡萄大眼睛眨呀眨,小蒲扇轻轻地扇动,“为什么要见我啊?”
“她好奇你呀!为了见你,把客人都赶走了,还砸了好多东西!”
聂喣阳瞪大眼睛,“下面那些,都是她砸的?”
“她让人砸的。”
登时,小家伙鼓着腮帮子,像只生气的河豚,“太坏了!乱砸东西!坏!”
“或许她有苦衷,你问问她为什么砸,好不好?”
“娘亲,什么叫苦衷啊。”聂喣阳眼睛拉拉她的衣服,小声地问。
“就是必须要这么做的原因。”
“哦~”聂喣阳点头。
夏清澜又问了一遍,“东西被她砸坏了,客人也被她吓走了,我们不但要问她为什么砸店,还要问她要银子,买新的东西摆上,对不对?”
“对!”
“小六,去喊人吧,东家同意见她了。”
“小的这就去。”
小六心里那个佩服啊,这明摆着狗仗人势,呸,狐假虎威,算了,他这脑子想不出好词。
“老太君,这的羊肉汤锅特别鲜美,唰出来的肉和蔬菜都带着清香,而且羊肉温补,最适合老人吃的。”
“说说吧,你的苦衷是什么?”
老太君笑眯眯地看她,语气还是面上的和善。
夏清澜眨眨眼,“臣妇小门小户,手头拮据,孩子的衣食住行都需要银子,臣妇也没有办法啊。”
“孩子小还好,待他大了,开销也就更大了,想到孩子为了送先生贺礼,吃不好穿不好,还要忍受同窗们的嘲笑,从不敢和他们出去踏春登高打猎,生怕累到父母,臣妇的心啊,就心如刀割。”
“娘亲的心怎么了?”
羊羊从凳子上跳下来,吓得她冲过去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