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破美人脸?附子花?
院子里摆满了花,夏清澜最末的两盆花,笑得开心,世子夫人这是记恨上她了呀!
女人,真是可怕呀!
“告诉你们世子夫人,我很喜欢。”
前来的管事佝偻着身子,谄笑道,“夫人喜欢就好,这都是我们主子细心挑选的,几盆兰花都是我们镇庄之宝。”
“费心了。”
“夫人,小人多嘴问一句,舅老爷什么时候能出来?”
夏清澜忽悠着,“我自会美言几句。”
“劳烦夫人了,小人先行告退。”
挑了一盆玉兰,剩下的吩咐两个小厮抬上马车,她要拿出去卖了!
“紫衣、连翘,随我出门,其余在院子里好好守着,记得把厨房的兔子处理了,我回来熬了下午吃。”
夏清澜视线触及赤芍,“赤芍,有什么事吗?”
“没,夫人路上小心。”
赤芍心里不是滋味,小六那边一直是她联络,为何这次,夫人换了紫衣。
白芷不似她情绪外露,却比赤芍想得多,从国公府回来之后,夫人就疏远了她,有事更愿意喊紫衣做。
茯苓倒是一如既往的存在感弱小,神情木讷。
“茯苓,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夫人很宠紫衣?”
茯苓呆呆道,“有吗?紫衣近身伺候,合该夫人宠啊。”
赤芍看了眼白芷,腹诽,不止她们啊,白芷姐姐都不如以前了。
夏清澜不知道这些,不过这也就是她的用意,御下可不仅仅知人善用。
带着武安侯府标志的马车在玉缘轩停下,夏清澜入了里间,从后面离开。
装饰华丽大方,进门之后,方知内里乾坤,乍一看不如外面,可仔细观察,里面的摆件雕刻,都是有讲究的,低调的奢华。
彰显了身份,却又不觉得贵气逼人。
“对面的酒楼老板是月华公主?”夏清澜勾唇一笑,“果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紫衣漠然地站着,好似刚才说出酒楼老板身份的人不是她。
夏清澜不问她的消息来源,紫衣的身份不同寻常暗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也是观察后仔细考量的。
“小六,明儿个就将开业的消息放出去,就按我教你的。”
“是!”小六摩拳擦掌,“小的早就等不及了,日夜盼着主子发话呢!”
这天越来越冷了,好在夏清澜是南方人,能忍受几分,不过,听说会下雪啊。
现代社会,北方人过冬靠暖气,南方人就能够靠一身正气,
“让人准备,我们吃个开门红。”
“好嘞!”
小六可是天天想着火锅,吃了一次就忘不掉,他有预感,他们的酒楼肯定能够大卖!
“对了,将院子里的花草处理了,补山庄的窟窿。”夏清澜吩咐。
时间尚早,夏清澜又跑了趟雅德轩,旧计重施,从后门往山庄跑。
民以食为天。
“秧苗培育就是直接撒水里,除了调节水位高低,就是靠天靠地,倒秋寒能冻死,麻雀偷吃填肚子,撒大片谷子,却不知到能出芽多少。”
“多了没田种只能浪费,若是少了,谷子产量本来就低,秧苗还不够,这一年可就白费工夫了!而且,粮食的收益远没有山庄果树挣钱,东家你可要想清楚了。”
山庄新换的管事是从下面提拔上来的,半辈子都和田地打交道,夏清澜要栽秧种谷,老管事是苦口婆心劝了她多次。
“主子吩咐我们照做就是了,于伯你就别操心了!”小六听得耳朵都起老茧了。
没有塑料大棚,夏清澜就捯饬了一个玻璃大棚,可是将她的小私库都掏空了,估计还不够,她正打算让刘妈妈再卖一些首饰出去。
没曾想,世子夫人“雪中送炭”啊!为了羞她贪婪本性,送来的东西绝对是上品!
卖了可值不少钱啊,玻璃大棚的后续支出有了!
夏清澜喜滋滋地看了玻璃大棚,不多也就一亩,上面的透气天窗设计可让她烧了不少脑细胞,总算是像模像样了。
“主子您看,这都是按照你的方法培育出来的秧苗,一粒谷子都没有浪费,都发芽了,时间还比寻常方法种出来的快多了!
“不错。”夏清澜点点头,“水田和工人找的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小六挠挠头,“主子,这个不用急的,离栽秧的季节还有好几个月。”
“谁和你说好几个月的?我不是让赤芍告诉你,秧苗试验成功,大批量培育的同时开始准备这些的吗?”
小六欲言又止,“可是不到芒种就栽秧,秧苗活不下来的。”
这是老一辈的栽培方法,这些东西都是她从朋友那学来的,夏清澜也不准备解释,“到底谁是主子?!我吩咐的,你们只管做就是了,放心吧,没问题的。”
周围培育秧苗的老人和小六熟悉着呢,再看见东家是个五谷不升的姑娘,纷纷开口劝。
“东家,我们种了一辈子的稻谷,芒种之前种下的稻子活不了啊,会被水泡死的!”
“是啊,我们村有人就做过这种傻事,颗粒无收,一年到头都白费了。”
“……”
“做傻事”的夏清澜好笑地拒绝了他们的好意,“大家只管按我说的做,结果如何,我自负盈亏,但若是有人阳奉阴违,我也不会客气。”
一身火锅味的回来,连翘一路上都在巴拉巴拉什么什么太好吃了,太棒了,就连一向内敛的紫衣也动容,真的好吃。
夏清澜也吃得欢喜,笑道,“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三顿!”连翘兴奋道,“四顿五顿六七顿也是可以的!”
“哈哈,小馋猫啊。”
几人兴高采烈地回来,碰上翘首以待的茯苓,“夫人,刘妈妈让奴婢等在这告诉你,小少爷摔了!”
夏清澜只觉得脑子炸开了,焦急道,
“现在怎么样了?”
茯苓摇头,神色慌乱,“奴婢来时,小少爷哭得厉害,脸上都是血!”
“哇哇哇~疼!”
“我要娘亲!嗝!”
“娘亲!好疼!”
“羊羊好疼啊!娘亲!”
聂喣阳软糯的奶声嘶哑破音,不停地嚎哭,到门口的夏清澜只觉得心被狠狠地拽住!
“羊羊!”
刘妈妈看见夏清澜,松了一口气,“少爷吵着要找夫人,老奴拦都拦不住。”
“哇哇哇~娘亲!”
被夏清澜抱住的羊羊哭得更大声了,“娘亲,羊羊好疼啊!”
额头上的白布都晕出了嫣红,夏清澜的眼睛被刺激得发热,心疼地拍着他,“娘亲给你吹吹,呼呼!好点了吗?”
眼睛掉豆豆的聂喣阳的头刚点一下,便皱脸,“疼!又疼了!”
“呼呼~乖!娘亲给你呼呼就不疼了,呼呼~”
白芷找来团扇,“夫人用这个吧。”
好不容易将他哄睡着,夏清澜一脸怒气地坐在上方,“谁来说说,发生了什么?!刘妈妈你起来,不必跪。”
刚才压抑怒火的夏清澜有多温柔,现在释放的怒气就有多强势,白芷和赤芍瞥向瑟瑟发抖的奶娘。
“奶娘,羊羊是你的照顾的,你来说!”
奶娘战战兢兢,跪伏在地上,舌头都捋不直。
“还不说?!”
“刘妈妈。”夏清澜冷然道。
“啪!啪!啪!”
被化身容嬷嬷的刘妈妈打了两巴掌,奶娘的脸快速肿起来,“奴婢说,奴婢说!”
“今天在花园,小少爷和二姑娘、三姑娘起了争执,二少爷路过,推了小少爷,小少爷这才磕到假山上。”
“为什么起争执?”
“奴婢不知道啊。”
夏清澜对奶娘的五分不满,已经升到了十分,“几位小主子争执的时候,你在哪?”
“奴婢,奴婢……”
奶娘支支吾吾,脸上神情慌乱,夏清澜嗤笑道,“将她送出去!”
“夫人不要啊!奴婢知道错了,是刘管家找我,我就离开了一会儿,马上就回来了,夫人,是真的!奴婢求您了,小少爷被推的时候,还是我拉了一把……”
“请你来就是让你照顾小少爷!你现在是向我邀功?!”
奶娘是真的害怕的,夏清澜却不耐烦地摆手,刘妈妈立马就把人拉走了。
“这是怎么了?”大夫人款步走来。
被看见夏清澜也不遮掩,“大嫂坐,奉茶。”
“奶娘是个不尽心的,平时磕磕碰碰也就算了,我当羊羊爱闹腾,这次她真是太不像话了,玩忽职守让主子磕伤了,我是留不得她的。”
“伺候不好主子的下人留不得,三弟妹做的不错,喣阳磕哪了,伤势如何?”
夏清澜叹了一口气,“府医说,很有可能会留下伤痕。”
大夫人拧眉,“这可如何是好?我那有侯爷送的去痕膏,是皇上赏给侯爷的,疗效甚好,待会儿我让琥珀拿过来。”
“那就谢谢大嫂了。”
“夫人,小少爷醒了,吵着要找您。”
夏清澜看大夫人,后者摆手,“三弟妹快去看看,不必管我。”
小家伙睡容香甜的躺在被窝里,夏清澜,“紫衣?”
“二姑娘和三姑娘都想要小少爷的沙包,争抢中撞到了二少爷,二姑娘出言挑衅,二少爷伸手想推二姑娘,二姑娘却躲在小少爷身后,小少爷没反应过来才被推到假山上。”紫衣语速飞快地解释了整个过程。
“我就觉得大嫂登门不简单。”从进门,态度便不自觉的软和,还好心地拿出宫中的御药。